看着父亲悲悼的脸,申涓心里十分惆怅,
“爸,都已往了,现在再纠结‘对错得失’没有丝毫的意义,我妈妈早已化成灰了,眼下最主要是照旧母亲的病”,
“你知道了?”,申明江有点意外,申潮明明说过暂时不告诉她的。
申涓看出了父亲的疑惑,
“哥哥无意间跟郭俊怀说了,郭俊怀又告诉了我”,
申明江点了颔首,缄默沉静好一会才黯然说道,
“涓儿,爸爸对不起你”
亲耳听到父亲致歉,申涓心中十分庞大,一直以来,她以为,这些年,她蒙受的煎熬,不是一句致歉就能化解的。前几天,郭俊怀劝她跟父亲好好聊聊时,她还不以为然,可是,此时现在,看着她曾经又怕又敬又恨的父亲,心中五味杂陈,心酸不已。他真的老了,曾经满头浓密的黑发,现在鹤发早已过半,神色落寞,一脸憔悴,以前他总是西装革履,或者是立立正正的中山装,可此时,他穿着灰色睡衣,她甚至看到了衣服上那没洗净的油渍、、、,
“爸,这些年您也不容易,我已为人母,明白,没有不爱自己子女的怙恃,已往就已往了,您也别再纠结了,好好待母亲吧,她也不易”
申明江十分惊奇地看着申涓,刘玉凤对她什么样,他很清楚,他以为她和刘玉凤的矛盾永远不行能化解,
“涓子,你不是应该恨她吗?”
申涓点颔首,
“是啊,我恨她,恨她对我的冷漠,恨她不应该把上一辈的恼恨抨击在我身上,恨她独自做主让我上了银行学校,如果我把高中上完,一定能考一个好大学,恨她……,可是可恨之人也有可怜之处,现在我知道了其实她是爱你的,所以才不离婚,至于她说的什么抨击的话,那都是让别人听的,或者是为了她自己自豪的自尊心,她放不下面子跟您服软,而您对她也是敬而远之,我想她得抑郁症,也是恒久心里压抑吧!”
申明江不行思议地看着自己的女儿,
“涓,你是这么认为的?”
申涓严肃所在颔首,
“爸,其实我早就想过来找您谈谈了,母亲的病不能延误,我认识一位老中医,在治疗抑郁症方面很有建树,这几天我去找他,我很认可中医,而且中医治疗,副作用是最小的,西医抗抑郁的药物,对人体伤害很大……”。
、、、
申涓从父亲家里出来,已经是晚上十点半了,冷风一吹,她突然清醒过来,天啊,忘了一件事,程之俊和蔡立伟还等着她呢。想到这,她立即拿脱手机,适才手机静音了,一看上面,二十几个未接电话,全是他们两个打的。
申涓马上给蔡立伟回了已往,简朴说了下情况,蔡立伟也知道电话里说不合适,问她在哪?说要已往找她,
“程之俊也跟你在一起吧”,
“嗯,我们一直在等你的电话”,说着蔡立伟把手机递给了程之俊,
“涓子,你发个家里的地址,你先回家,我和立伟一会去找你,我们在你家门口见”,说完就挂个电话。
放下电话,申涓凄然泪下,这才是亲人,这才是朋友,他们随处为她考虑。她想,不幸的自已又是何等的幸运啊!因为他有蔡立伟这个舅舅,又有程之俊这个朋友!虽然适才,父亲再三说不会有事,他相信郭俊怀,可是申涓仍是悬着心,她怎么可能不担忧呢!
危难之时,有人时刻牵挂着自己,不管能不能帮上忙,她都万分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