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房陵抬头,差点撞到李二陛下,当下有些张皇,跪伏了下去。
“平身吧,朝堂之外,没这么多规则。”
虽然夺舍了李世民,但归根揭底,自己,是现代人。
动不动的跪在自己的面前,可是让他有些别扭。
房陵公主也未多说,然后,便站起了身。
房陵欲言又止,她遇到麻烦的事,她不敢提。
她不说,可不代表李二陛下猜不到。
她六神无主的在自己的寝殿前踱步彷徨,定时有事。
“有话,但说无妨。”
李二陛下可不喜欢吞吞吐吐,有事,照旧开门见山的好。
听到李二陛下的花,房陵公主长吐一口气。
也是,纸包不住火,就算自己不说,陛下也一样会知道。
“冶铁厂,失事了。”房陵公主神色昏暗的道。
“失事了!?炸炉了?”
李二陛下着急的问了一句。
冶铁炼钢,可是工业生产、军械升级的命脉,如果这里出了问题,那,一切就得重新结构。
“那倒没有,只是……”
房陵吞吞吐吐的把事情,简要的讲给了李二陛下听,虽然责不在她,但她照旧觉得,有些欠好交接。
万一,是自己的哪一步错了,才导致排泄气体污浊呢?
房陵都做好了挨骂的准备,但没成想,李二陛下,却是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只要炼钢炉不炸,那问题就不致命。
虽是如此,但这事,也不容许小觑。
李二陛下现在紧张的,不是那些乘隙勒索的平民,而是空气污染。
大炼钢铁,会造成大气污染,这点,他还真是疏忽了。
一个炼钢炉,便造成了这么大的影响,要是大炼钢铁,那,长安可能就要成为第二个“雾都”了。
在欧洲工业革命时期,英国,就泛起了“雾都”。
那次雾都事件,可称得上是伦敦的一次灾难了,死了足足上千人。
长安人口密集,要是真泛起了雾都,那,可就不是死几千人就能解决的事了。
钢铁得炼,但,不能在长安炼。
钢厂的选址,是值得考究的,但幸亏大唐人口并不稠密,这样的位置,也不难找。
“这个你不用担忧,炼钢厂,暂时关闭,等朕拟定了新的厂址,再行通知。”李二陛下道。
“是。”
房陵公主长出一口气,还好,陛下没有怪罪。
房陵公主刚要离开,但,却被李二陛下给叫住。
“这些天,炼钢,可有结果,朕要的刀,可铸造出来?”
这,可是李二陛下最体贴的事了。
虽然火器正在研制,但,制造成本高,列装军队困难这方面,还无法获得基础解决。
而且,突火枪、火铳之流照旧粗笨了些。
一次发射,需要大量的时间填充,如果这个时候敌人杀过来,那,他们就是敌军的活靶子。
自己,可不会让自己的士兵,去白白送命。
在全自动步枪、轻重机枪未被制出之前,冷武器,还无法退出历史舞台。
士兵携带一只突火枪,在远程对敌人完成一轮射杀后,再举刀冲锋,这才是现在,最完美的战斗方式。
“已铸造出二十把,在炼钢厂。”房陵公主如实答道。
“二十把。”李二陛下琢磨了起来。
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能做出二十把钢刀,这,已经很好了。
可别忘了,这,这是一个炼钢的小作坊。
如果交由工部批量生产,这个时候,钢刀已经能列装自己的御林军了。
但这个,李二陛下并不着急。
他着急的,照旧火器。
火器的优先权,高于一切!
战争,打的不仅仅是人,另有科技!
谁掌握了尖端科技,那,就掌握了战争的主动权!
在清朝末期,三千人的英法联军,便可无伤亡的扑灭两万人的清军铁骑!
这,就是科技的差距!
“走,去看看,你们做出的刀,到底锋不尖锐。”李二陛下说完,便迈步朝着宫门走了出去。
李二陛下微服私访,他可不想一出宫,就成为惊动。
而且,虽然是“秦王扫六合”,但,王世充窦建德等人,难免会有些死忠余孽,这帮人,可是无不惦念着自己的脑袋呢。
自己,得小心些,究竟,命,只有一条。
房陵的炼钢厂,在城南四周。
虽然不算太远,但,两人照旧走了小半个时辰。
到了地方,李二陛下赶忙找了个地方歇息了起来。
现在,李二陛下算是知道“歇脚”的由来了
唐朝的鞋,太费脚。
李二陛下捶打着自己的膝盖,一边的房陵公主见状,赶忙蹲在了李二陛下的身边,给他捏起了腿。
“咳咳,不用了,把刀,给朕拿来看看吧。”
这溜须拍马,拍的李二满身不舒坦。
房陵公主闻言,赶忙命人把打制好的钢刀,给李二陛下拿了过来。
侍者双手奉刀,李二陛下拿起后,便端详起来。
钢刀闪着冷光,一眼看去,就知尖锐无比。
“去,拿一把我大唐现役的刀来!”李二陛下激动道。
侍者闻言,便退了下去,拿来了一把士兵用的军刀。
就在侍者走来之时,李二陛下猛的挥刀砍去。
侍者一惊,赶忙用手中军刀迎了上去。
“乓!”
清脆的金属击打声想起,那侍者的刀,便应声折断。
而反观李二陛下手中钢刀,竟是没有卷刃,完好如初。
真乃削铁如泥的宝刀!
李二陛下双眼冒精光,这宝刀,如果能列装大唐军队,那战力,定能有大幅度提升!
李二陛下端着钢刀,满意的看着。
而刚刚取刀的侍者,则跪在地上,哆嗦不停。
他吓坏了,不知天子为何会有这一手。
刚刚,若是他的反映慢了,那,半个膀子,都市被这宝刀给削掉!
“歉仄,刚刚只是想让你在情急之下全力发力,朕,并无恶意。”
吓坏了人,李二陛下便想致歉扶起,但此举,可把那侍者给吓坏了。
天子给他致歉?这是,要诛他九族!?
看侍者恐惧之色尤甚,李二陛下才反映过来。
自己,是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