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伦脸一黑,心里记着了这名患者的模样,计划一会就给他来一套影象清除强力套餐。
他走进艾尔芙的房间,尽量不去看散在床上的种种蕾丝制品,随手拿了一件正常的女士长外衣,随后打开研究室的门一条缝,将衣服丢了进去。
做完这些,他找了件新衬衣,下楼走到次厅,伸手让适才的那位病人进来接受治疗。
……
很快,这位病人重新迎接了自己的人生。
格伦将剩下的病人依次处置惩罚完毕,太过使用能力,灵性有些枯竭的他躺在躺椅上,大大伸了个懒腰。
此时艾尔芙还没从楼上下来,预计是羞于见人了。
“请问诊所还在营业吗?”一道男声从门外响起。
格伦起身,礼貌性拉来诊疗室的门,门外是一个身穿玄色大衣的男人,面目阴沉,眼眶很深。
“欠美意思,今天的问诊已经结束了。”
男人拿起手中的表格。
“我是31号患者。”
格伦瞥了一眼“表格”上大大的“今日已满,请所有人明天再来”,抬头看向对方。
“不,并没有31号。”
“是这样吗,我还以为31号才是最后一位就诊患者。”
随即他又开口:
“我的问题很急,可以通融一下吗?”
他的面目十分阴沉,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阴冷感,但从对方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他简直十分焦虑。
“进来吧。”格伦没好直接拒绝,有时候情况紧急的患者,他会选择适当通融。
进入诊疗室,格伦示意对方坐在桌子一侧,同时自己也坐了下来。
还没等格伦发问,对方就率先作声:
“我叫佐德,我最近碰上了一件很是麻烦的事情。”
格伦不为所动的微笑看他,双手自然地交织放在桌上。
“每小我私家的生命都有起伏,每一次的考验和低谷,都是为了更好的进步。”
对方略显惊讶地看着他,叹息道:
“您是一位智者。”
“那虽然。”格伦在心里默默说道,上辈子所谓的心灵鸡汤在网络上随处都是,自己想不看都难,还不会模仿两句吗。
“我只是一个善于倾听的聆听者,听到的故事多了,自然会有些总结。”格伦胡扯道。
佐德一副恍然所在颔首,随即有些犹豫地开口说道:
“我怀疑自己被强迫性拉入了一个邪恶组织,他们不崇敬任何神灵,却拥有诡异的力量。”
格伦拿起桌边放凉的红茶,抿了一口,心情淡然地看着他:
“怀疑?”
对方愣了一下,眼神愈发变得阴沉。
“不,就是。”
“你有试过向教会,或者市政厅举报吗?据我所知,这种超乎寻常的事件,他们应该有专人卖力。”
佐德眼睛微微睁大。
“您接触过超凡事件?”
格伦笑了笑:
“我诊所的生意很好,病人许多。”
佐德听懂了格伦话里的意思,点了颔首。
“他们驱使我去猎杀一些拥有奇特信仰的人物,一旦反抗或者一段时间没有结果,就会遭到严厉的处罚。”
格伦又拿起杯子喝了一口红茶,随后握住桌上的陀螺,两指一旋,发问道:
“你难道就是他们口中所说的超凡者?”
陀螺乐成吸引了佐德的注意,他抬头看了一眼格伦,就被旋转的物体带走了视线。
他沉声说道:
“是,是的,还希望您能够保密,我不想袒露自己的身份。”
格伦用职业的笑容回应他:
“我理解,我的职业让我拥有良好的保密操守。”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
“我从你适才的话语里,听出了一个可疑的地方。”
“什么?”对方愣了一下。
格伦解释:
“既然那个邪恶组织拥有能够处罚你的力量,为什么他们不自己去找那些拥有奇特信仰的人?”
佐德微微低下头,似乎也在思考这个问题。
“我……不知道,直到您提起,我也才意识到这个问题。”
“不用紧张,”格伦抓住旋转的陀螺,让它自然倒在桌面上,“你仔细追念一下整个事件的经过,肯定有什么原因,让他们自身无法出动,这很可能就是他们的弱点,而你或许可以利用它,挣脱他们的掌控。”
佐德低头思索了半天,突然想到什么。
“我知道了,是那个房间!他们的力量只能在那个房间使用!这或许说明那邪恶的力量尚不完全,需要那些特定信仰人的血才气逐渐突破束缚。”
他转向格伦,双目中的阴沉驱散了不少。
“谢谢您,格伦医生!我感受自己内心当中有了一丝希望。”
“不,你没有。”早已看出对方是追杀夜女神信徒的不死者,格伦在内心说道。
“你知道那个房间在哪吗?我有一些官方的朋友,我可以不提及你的存在,向他们间接透露这件事。”
佐德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每次我都市被蒙上眼睛,在差异的所在被人带到那里。”
“那房间里有什么特殊的呢?这也许能成为线索。”
“我只记得房间里很黑,很是黑,以我的夜视能力也无法看清,”佐德的眼神徐徐放空,“主宰这一切的男人潜藏在帷幕背后,他的手边有一个奇怪的发光球体。”
男人,发光球体,格伦记着这些信息。
“那个球体为什么你会觉得奇怪?”
佐德在这时露出了畏惧的神色。
“那个球体发出的光线……我不知道该如何形容,但不像是单纯的只有颜色。”
“不像单纯的只有颜色?”对这奇怪的描述,格伦皱了皱眉头。
“是的……”佐德的声音已经有些哆嗦,“我清楚的是,那个工具有着恐怖的力量。”
“否认神的力量。”
否认神……格伦的眼神也放空了一瞬,他记得在杀死巴兹时,听到的背后的声音里就有一句:
“将侥神的柄权收回,打开无神之门。”
他迅速收回思考,以免佐德怀疑,转而站在对方的角度,表达同理心。
“我为你所遭遇的感应同情,朋友,你深陷在这样的泥沼里,就没有自己想过措施吗?”
“有的,”佐德沉声回应,但语气颇为无奈,“我曾经试探过对方,因此而得随处罚。”
“那个帷幕后的男人,应该在畏惧D级的超凡者。”
“暂时。”他最后补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