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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念乱心之异世女医

第三十章 受刑被困(彩凤落羽仍是凤,谁知新翼不复飞)

一念乱心之异世女医 浪四月 4249 2019-10-21 01:00:00

  周逸坚竟然要对她用刑!周围这么多人,他也未曾避忌,若是未来周云翊追究,基础瞒不住。看来真的是要试探她,但是也不必用刑吧,他就不怕伤着她,周云翊找他算账吗?

  眼下她吃禁绝周云翊的事他知道几多,恐怕是知之甚少。人多眼杂,她也不能在这么多人面前拿周云翊撑腰。

  纷歧会儿她的双手就已经被控在拶子上,说叶凡不畏惧是不行能的。她是行医的,两手最是金贵,要是弄坏了局面就欠悦目了。所以丑话要说在前面。

  “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这。。”李寨主有些犹豫。

  “呵呵,等什么呢?用刑!”

  拶子收紧,十指连心,叶凡痛的直冒冷汗,却咬牙一声没吭。她明白周逸坚这种人绝不会怜香惜玉,而是要制服他或者熬过他。

  叶凡也不是毫无准备,她悄悄聚灵盘绕在她的指上做些缓冲,掩护筋骨。但是她越不吭声,用刑者就会越用力。

  “赶忙招了吧,何苦呢?再不招你这手就该废了。”李寨主明知故问,杀人诛心。

  “没有人能撑得住,早点招,还能少受点苦,手也能保住。”

  叶凡心里恨,他们都知道,还用这法子折磨她,原来她就胸口憋闷,气血不畅,这一来一股怒气马上涌上心头,鲜血顺着嘴边流了出来。她狠狠的望着周逸坚,露出一丝诡异的微笑,令人不寒而栗。

  周逸坚双眼微眯,叫停了用刑。李寨主屏退了众人,大厅里很快平静下来。

  “叶女人,你随兰陵军出征镇西,进了我这寨子,如果毫发无损的离去,一定会遭人怀疑,于你倒霉。原来只是想随便问问,谁知你却如此倔强。”

  李寨主突然态度突变,叶凡知道她算是通过了考验。但是她胸中的恨意许久不能释然,他们凭什么云淡风轻。

  “呵呵,那我可谢谢你。”叶凡恨的咬牙切齿,声音有些嘶哑。

  “哼,你不必这么阴阳怪气。翊儿要是怪罪,本将军会一力肩负。倒是你,不守妇道,欠好幸亏内室呆着,随处惹是生非。若不是我认出你来,你早已是我掌下亡魂。”

  周逸坚说的虽大部门是事实,却让人忍不住生气。叶凡还在地上趴着,却丝绝不愿让步:“有道是以怨报德,不仁;伤及亲友,不义;知错不悔,不礼;是非不分,不智;言不由衷,不信。就这,你也配跟我谈妇道!”

  “你,斗胆!”周逸坚怒目圆睁,恼怒至极,一掌拍下,桌子瞬间碎了一地。

  “你这妮子好大的胆,一张利嘴满是刻薄刻薄。不外是罚了你一顿,扣这么大个帽子,如果不是周将军心胸宽阔,你另有命吗?”

  李寨主说的有理,叶凡也是怒气上头,糊涂了,他怎么着也是周云翊的二叔,是尊长。从小到大,她被罚了不知几多次,怎么这次就这么沉不住气。而已,她好困,随他们吧。

  既然是为了掩人线人,叶凡又被送到了缧绁里。狱卒们虽并不知晓她的情况,但是寨主亲自审讯,自然很是重要。他们行动粗暴无礼,没有卸下她手脚的锁链,还特意将她牢固到墙的一边,以免逃脱。

  叶凡浑浑噩噩的靠坐在墙边,却又睡不着,大脑就开始妙想天开。其实她一点逃跑的想法都没有,且不说现在伤重难行,她另有些事情没有弄明白。周云翊说是去大漠支援周逸坚,现在周逸坚却又为何在陇西?那他是不是也在陇西一带呢?周逸坚究竟跟这个寨主什么关系,能不能信任?如果周逸坚有他的侄子五分的通情达理,也不至于弄成现在这样。

  令郎世无双,说的就是周云翊这样的人吧,她是何其有幸又何德何能。忖量就像毒药一样侵蚀着她的灵魂,自从认识他后聚少离多,每一次相聚都如烟花般辉煌光耀,却让人食髓知味,上瘾成魔。

  受伤后,她整个胸口像压着一块儿巨石。每次只够也只能喘半口气,否则不是咳个不停就是疼的不行。但是外面却没有几多痕迹,仔细感知,那灵伤的痕迹就像是有人把手重重的按了进去,到了心口处戛然而止。叶凡养了多日的精血就像一个掩护罩一样护着心脉,聚集的灵气如同给了精血灵魂,竟在奇妙的流转颠簸,伸出无数个纤细的触手一般徐徐的将灵伤一点点消散,看着就像把探入的手掌很是缓慢的推出去一样。与胸部灵伤相反的是,她手上的伤虽然看着很重,却只是皮肉之苦。如果给她足够的时间休息,她又能恢复如初吧。

  叶凡自嘲,她就是一个皮糙肉厚的野花,即便烧烂了,东风一吹又会开的漫山遍野。置于烧的时候痛不痛、苦不苦,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

  萧寒见过赵玉兰后,对眼下形势明白了泰半。

  “陇西不言李家姓,今日豪言明日鬼。”果真所言非虚。要说这李家山寨真不是一般的土匪,单说面积,凉州城以北,陇西这一片全是他们的土地,山与山之间有小道相同,能容一人骑马通过,退能守群山之间,进能北上陇西草原,直达西戎领土,名义上归凉州刺史统领,但是山高路远,谁管得了呢?至于人马,那更是不用说,光李家主寨里守旧预计就有五千人,还不算各个山头。山头又多又大,免不了会有分赃不均,争权夺利之事。置于李荣有没有回来,反而无足轻重。

  此次官银被劫一事,恐怕与山头势力相争脱不了关连。边关紧急、京都被袭,诺大的北楚就剩一些花架子,连山沟里的马匪都鞭长莫,北楚近几年的内忧外患可见一斑。

  等萧寒回到叶凡藏身的大树之处,却哪另有她的影子,他马上惊出一身冷汗。他稳住心神,自我慰藉,她有可能是等不及回客栈了。不用想,他也没在客栈找到人。虽然叶凡平日里口无遮拦,经常取笑于他,但是西山多日的不离不弃,在他心中已经无法磨灭。他笃定叶凡绝对不会不告而别,唯一的可能就是她失事了。

  人是在刺史府丢的,虽然要跟赵玉兰要。一念至此,他便不做延误,直接飞驰至刺史府,恰巧遇上乔装妆扮过的赵玉兰慌里张皇的从刺史府出来,上了一辆马车疾驶而行,周围还随着十余名也同样装扮的护卫。

  萧寒心下了然,显然赵玉兰隐瞒了什么。他几番推演,赵玉兰必有同伙,而且关系不宜让外人知晓,而他的同伙即是抓走叶凡的人。而他的同伙却不知道萧寒的存在,所以赵玉兰不得不亲自去报信。

  既然赵玉兰不义在前,萧寒凭什么对他客气。一路追随马车行到荒山野岭,正所谓擒贼先擒王,萧寒的傲霜脱手,很快便擒住了赵玉兰,往他的胸口刺了一剑,留下口信,又消失在茫茫山野之中。

  叶凡睡的很不牢固,她只要一动就会牵扯断骨,把她疼醒。阴湿的缧绁内恶臭难闻,老鼠爬过的饭食,她一口也吃不下,隐隐约约的呻吟声如同鬼魅,飘荡的怨气彷徨在她的身边迟迟不散,似是魅惑,又或是在讥笑。怨气、妖气、戾气、怒气等等,所有世间的阴暗,却造就了魔灵的力量。她可以轻松的操控这些魔气,也可轻易的给周云翊通报消息。但是她却不行以,她宁可死去,也不希望周云翊知道她会堕入魔道。

  没过多久,她又被粗鲁的叫醒了。幸亏这次她醒的快,不必被人拖来拖去。

  恰是早春日暖时,山茶树下映桃香。往年的这时她已经开始随处踏春,窝在种种树上树下晒太阳,品花香。不外一年时间,她却置身囹圄,朝不保夕了,认真是造化弄人。

  “快走,看什么!寨主等着呢!”押送的人行动粗暴,四肢的锁链险些绊她一个跟头。幸好走了没多远就到了一处院落,进了一间卧室。里面的人照例屏退了众人。

  李寨主小步狂奔过来,神色张皇。

  “愣着干嘛,快给叶女人卸了锁。”

  屋内光线还算明亮,周逸坚缄默沉静的坐在一旁,神色不明。床上有小我私家正在喘着大气,面色青紫,看起来很是痛苦。

  李寨主言辞紧张,又不乏殷勤:“哎呀,叶女人,受委屈了。在下不知道叶女人照旧个医生,真是错判了形势,多有冒犯。这位是我的一个挚友,还请女人大人大量,高抬贵手,医者仁心,施以救援。”

  呵呵,原来是有求于她,但是凭什么,况且她的手伤基础治不了病。

  李寨主将叶凡的缄默沉静当成了拒绝,床上的人面露惊恐,脸色越来越青,急的他围着叶凡转圈圈:“哎呀,叶女人,兹事体大,人命关天,有道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还请。。”

  “寨主,我来说吧。”周逸坚此时言语无波,态度冷淡,但是急切的心情照旧无法隐藏。

  “这里没有外人,我就直说了。翊儿来信说,他认定了你,周家军的情况你也应该了解一些。我周家遭人陷害,二十万雄师困于大漠,人困马乏,缺粮少药,损失严重,好容易在一座边关小城获得了些补给,却走漏了风声,赵宏那个狗昏君竟然与西戎勾连,幸亏翊儿坚决脱手才得以化解。你身边的这位寨主正是原来的李荣将军,我们因缘际会救了他,就计划在陇西一带恒久驻扎,但是李家盘根错节,寨主势单力薄,尚未站稳,我便先来助阵。翊儿击退了围城的西戎军也会过来。床上受伤的乃是凉州刺史赵玉兰,是我们的人,如果他出了问题,赵宏势必追究。而我们就失去了得以喘息的时机,腹背受敌。这些事情,你一个小丫头未必能懂,但是想站在翊儿身边,事态轻重缓急,你也该拎得清。置于你受的伤,叶宗主和翊儿都说过,你的身体异于凡人,并不会留下病根。不外,作为尊长,我确实脱手重了些,但我不忏悔。如果你有不满,事后可以追究,但是眼下,此人不救,即是在拖翊儿的后腿。”

  他一口气说了这么多,三句话不离周云翊,目的就是让叶凡有所忌惮。虽然他的言谈仍有轻蔑和威胁,但是她确实也不能再逞一时口舌之快。床上的人伤口与萧寒伤口位置一模一样,胸部颈部就跟吹气球一样膨起来。确定是气胸无疑了,恐怕多是萧寒所为,看起来很凶险,处置惩罚起来倒是简朴。

  “我的工具呢?”

  “啊?什么工具?”李寨主看来一脸懵。

  “你要救人就救人,要什么直接说,想动歪脑子的话考虑好结果”,旁边那人冷冷说道。

  叶凡心里窝火,谁要动歪脑子,没工具怎么治,于是没好气的说道:“这人胸部受伤,肺脏受损,气体泄漏,灌满了胸腔,我需要我的工具帮他治一下,我该说的都说完了,你们爱信不信,横竖延长了不是我的事。”

  “你要的是这个?”周逸坚不知从哪里掏出来几个针样的工具,正是毛峰。

  她用手指指向赵玉兰的胸口说道:“我的手动不了,你把这个从这扎进去一寸。”

  周逸坚面露疑色,却也照做不误。随着气体的排出,过了一会儿,赵玉兰就缓了过来。周逸坚长舒口气,碰上了叶凡审视的目光,立刻扭过头去,竟有些欠美意思。

  赵玉兰喘匀了气,终于能说话了,他抓住叶凡,就跟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你就是叶女人吧,本官可被你坑苦了。”

  叶凡冷笑,哼了一声,讥笑道:“认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哎呀,叶女人,你也别生气,先听他说说。”李荣殷勤的和稀泥,看起来慈眉善目,倒是比周逸坚懂些人情事故。二虎的事情又时机照旧要说的。

  叶凡的担忧猜对了,只听这赵玉兰说道:“就是那萧家二令郎萧寒,那夜他来找本官说官银的事,本官赶忙启程计划与你们相商。谁知你们竟抓了这丫头,他随处找不到人,就跟踪了本官,还打伤了本官,说本官勾通马匪,私盗官银,威胁要拆了刺史府,回京复命。末了还在本官耳边说,叶凡在你们手上,找到她就能活命,此事可谈,否则就要雄师围剿,拆了这李家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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