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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念乱心之异世女医

第九章 都去都去 (宛平湖上秋烟起,各路神仙唱戏来)

一念乱心之异世女医 浪四月 3456 2019-09-30 23:45:00

  叶凡正要出门,瞅见这俩货,叹了口气。

  这个郑文风自打机缘巧合看到她救了人后,就隔三差五往三不问跑,一点富家令郎的样子都没有。而当叶凡以为这个家伙就是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时,他又因缘际会的露了几手。叶凡也就欠美意思再撵人。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叶凡与柳梦江最亲近,但是由于他资质一般、憨厚老实、记挂良多,许多话说起来很难告竣共识,因此叶凡很少跟柳梦江说一些关于医术的事,或者一些深刻的问题。

  郑文风就差异了,这小我私家外貌上看起来玩世不恭,与周围格格不入,但就是跟她很对脾气,而郑文风很懂人心,说啥都不生气,又聪颖勤学。叶凡手里那些器械,郑文风一上手就对路子,这可让叶凡有了知己难寻的感受,于是也就顺其自然。

  “小凡凡!”郑文风看到叶凡就像见到救星一样,立刻两步跳到叶凡身前。

  叶凡下意识一闪,说道:“郑三,啥事?”这个郑三比她还没规则。

  郑文风摇着叶凡的衣袖,如同撒娇道:“好凡凡,快跟我看看我娘,她病了。”

  叶凡无语:“病了找鲁先生啊,不行就找太医也行啊,我纷歧定弄得了。”

  “不是那个事,都许多几何天了,那些个老迈庸医屁也没用,你快帮我看看吧,救命的。”郑文风很坚定。

  这个郑文风虽然平时游手好闲,没个正经,但是对家母格外尊敬,应该不是玩笑,她于是允许:“那好吧,你说来听听”,边说边不客气的把出诊包递给郑文风。郑文风则很是自然的背在身上,俩人一溜小跑到郑家。

  一进内室,一股说不出来的味道扑面而来,叶凡不禁腹诽,怎么养病的人家都不知道开窗户。

  屏风后,一个三十来岁的妇人在床上躺着,形色憔悴,面色苍白,呼吸浅快微喘,眼神迷离,手脚冰凉,脖颈滚烫,下身恶臭,血迹斑斑。此人正是郑母王氏。

  叶凡上前按压她的腹部,妇人立刻疼痛难忍。她便围好口巾,摆好体位。郑文风见此照旧退至外厅。

  叶凡也不看他,而是专心致志的用两把钳尾简朴撑开,就看到子宫茎糜烂、血性脓液渗出。

  检查完毕,叶凡洗手,退出门外,凝重的说道:“文风,夫人这是得了子宫内膜炎,必须把子宫切掉,如果炎症控制才气保住命,否则。。。”

  郑文风对她的话语一点也不觉自得外,反而颔首回道:“我知道了,就按你说的办,保命要紧。”

  “你还用跟家里人说吗?”这究竟不是小事,郑文风年龄也不大,叶凡不禁提醒道。

  郑文风苦笑一声:“跟谁说呢?那个女人吗?哼哼,她巴不得我娘死呢。”

  叶凡对郑家的事也略有耳闻,出于宁静,便建议:“照旧去三不问吧,未名间条件要好一点,你计划怎么说?”

  郑文风背书稿一样说道:“我母亲娘家王氏修书一封,忖量母亲太过,夜里做梦,希望母亲回娘家,母亲没回,导致郑家遭难。”

  “你可真行,哪有咒自己家的。”叶凡无奈摇头。

  郑文风恨道:“当朝大官名流,不以妻子为尊、举案齐眉,眷养无德姬妾,荒唐至极”。这小子急起来倒是有点文人令郎的样子。

  叶凡可不想卷入这庞大的宅斗中,于是提醒到:“你的家事我不管,别卖了我就行。”

  郑文风一瞪眼叫到:“怎么会!”

  回到三不问,叶凡与鲁先生商量准备。当日,王氏便顺利做了手术,鲁先生为其配了药,但是王氏仍气血两亏,体弱肾虚。看着郑文风焦虑的模样,叶凡又动起了心思。

  鹿茸最是善于补肾壮阳、生精益血、补髓健骨,西山的小鹿成群,在世的时候下不了手,现在正是秋狄时期,偷偷掠夺一个遭罪的小鹿也算是物尽其用,顺便去看看皇家围猎场,涨涨见识。

  叶凡这些日子,身高又涨了不少,人却瘦了许多,再加上华英夫人梳经通气,灵气汇聚的越来越多,虽然照旧不能缠绕,但是认真起来脚下生风,一般人是追不上的。因此胆子大了不少,经常夜间偷偷的溜出去,将京都摸了遍。

  是夜,叶凡换上一身暗绿色短打男装,束发纶巾,背着一个自制的大布袋就偷偷的出门了。叶凡到现在都不能适应喝生水,因此每次出门,水壶、铁碗都是必备之物,顺便带好换洗衣物、干粮及种种零食调料,俨然一个野外探险家。

  。。。

  京国都外怡风院

  云舒居里,徐元革背着手不停的踱步,转的莫言直眼晕。

  终于徐元革停下脚步,对着主位说道:“翊儿,你说林相是不是真的老了,也不知道避避风头。昏君的暗卫已经开始查他了。前两天捉到了一个鬼手的外探,获得不少信息,说前些日子宋立峰中了计被拿住,外打武器的事可能与之相关。鬼手如果加入其中,这秋狄肯定要出大事”。

  周云翊没有抬头神色不明。

  莫忘忍不住问道:“院主,属下有一事不明,这鬼手属于冥府,只是传说中的组织,向来不在北楚出没,这外探口供是否可靠呢?”

  徐元革捋一捋胡子,说道:“莫忘,你先前追随逸坚数月,京都的形势你不了解。”

  他停了一下,看了一眼周云翊,接着说道:“鬼手早已深入北楚,而且很可能已经在皇宫布有眼线。冥府与南越皇室有说不清的关系,这个组织一直在地下运动,传出来的名字形同鬼门关,令人闻风丧胆。南越王受辱至此,一定要施以抨击。这些年送来的种种奴隶美女,有不少人不知去向,细思极恐。我们周家也可能深受其害。宁可信其有。”

  “。。。”莫忘陷入沉思,如果真是这样,那周老爷诡异的死亡。。。

  莫言一直在旁边偷偷的审察周云翊。从徐元革说起鬼手,周云翊的神色就有些变化,说到周家也可能深受其害,他的手握成拳,竟有些哆嗦,脸转向一旁,仍是缄默沉静不语。少爷这是气的,照旧。。。

  屋内陷入了寂静。周云翊的变化,徐元革也看在了眼里,叹道果真他的伤跟冥府的人脱不了关连。北楚人大多直来直往,即便有阴谋企图,也是冲着杀人屠族去的。像周云翊这样又中毒又受辱的被折磨,正像是冥府的作风,真正是“求生无门,求死不能”。但是无论如何,他身负重责,这一关他躲不外去,于是打破缄默沉静:“翊儿,我们要不要脱手?”

  周云翊抬头,脸上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莫言直感心疼,少爷身为周家现在唯一的主心骨,连舔伤口的时机都没有,还好有少夫人,虽然她还小但是那么能干,能早点进门资助就好了。

  徐元革还以为听不到回复,没想到周云翊清晰的说道:“徐伯,我们一起去”。

  “。。。”?!!

  。。。

  西山秋狄,宛平湖旁,西山草场,天子赵宏坐在高台主位,两边王公大臣论主副尊卑毗邻而席。

  校场正中,北楚军队将领、贵族令郎骑马,个个雄姿英发、精神奋起,其后护卫军及各营精兵干将、家族护卫并排站立,军纪整洁,气势恢宏。

  赵宏起身祭天行礼,祈福祈祷,大燕献礼,南越献奴;礼毕,兰陵军列阵,鸣钟起鼓,旌旗舞动,扣以振旅,声动天地;其后,护卫军列队排开,练习士兵,整齐划一。

  赵宏内心激动,喜悦就快要收不住了,于是一声令下,萧大令郎萧凌领兰陵军,郑大令郎郑文朗领护卫军分头远行,围护猎场。临时校场,马术、骑射角逐,各家令郎与将领相互切磋,力争拔得头筹。

  叶凡回到她藏匿的大树上增补能量。这一片林子,她很是熟悉,采药、野营、游泳时不时的来一次。这两天,她细细的把这一片又走了一遍,挑选了背山靠水的密林中作为暂时营地,躲过了秋狄的主场。

  在远处,叶凡大致观摩了秋狄的“开幕式”,不禁感伤帝王的威严和荣耀。校场交锋时,她想近距离见识一下,却发现几个大燕穿着的人偷偷摸摸的在部署什么。更为重要的是,她似乎看到了前几天在李铁匠家里见到的巨大铁箭。于是她便决定今晚去弄清楚,就先在树上养精蓄锐。

  是夜,叶凡背上小包,头上插几颗草叶,脸上抹上土灰就算是伪装过了。借着月光摸黑已往,仔细探查,终于在秋狄北侧必经之路的一侧灌木丛中发现了工具。

  只见树丛遮掩下是一人高的巨大弓弩装置。弩身长达八尺,若弓弦拉满,巨大的铁箭似乎无坚不摧。更为神奇的是这些弓弩似乎被某个机关连接在一起。

  叶凡不禁悄悄思索:不就是狩猎吗?至于用这种武器?照旧说有什么阴谋?

  还没想明白,她突然感应一种被窥视的感受,不由得内心一紧,迅速隐匿身形于暗处灌木丛中,与黑夜融为一体,仔细聆听。

  细细的秋风,降低的虫鸣,偶然碎碎的鼠蹿声,似乎讲明夜深人静。她大气也不敢出,生生隐匿了半个时辰,才慢慢的挪出来,准备再查探一遍。

  谁知,没走几步,突然一个石头打在穴位上,她小腿一麻单膝跪地,还没来得及探究石头的来源,就发现眼前草中隐匿的细细钢丝,惊出一身冷汗。

  这时一小我私家影在黑暗隐现,默默注视着叶凡,似乎在判断叶凡的行动,随时脱手。

  她咽了口唾沫,心道这人可真沉得住气,看起来是不想机关被破坏,便暗自发力,朝人影反偏向迅速离去。

  叶凡惠顾着隐藏痕迹,来躲避可能的追击,没注意她正逐渐靠近秋狄营地。听到远处的人声,叶凡才停了下来,躲到树旁草丛后。悄悄探出头来,只见两个护卫模样的人抬着一小我私家走过来,她低头隐藏,只听两人说道:

  “这女的可真烈啊,不就是被几个大人玩了玩,至于自杀嘛?”

  “就是,就是,一个教坊司的女妓,妆扮的浓妆艳抹的,不就是让大人兴奋的嘛。”

  “不外兄弟,今天晚宴,这女的就像仙女一样,白花花的大腿若隐若现,你老哥我是真的差点忍不住。”

  “。。。哥,其实小弟也是,咱们很久没摸过女人了,要否则你我。。。”

  “你小子,哈哈哈。”

  。。。呃,这是人干的事吗?叶凡呆不下去了。不远处,秋狄的营帐内灯火通明、歌舞升平。想起适才的情况,她不禁感伤,真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第二日,简短仪式后,各世家贵族子弟开始疏散狩猎。吴相早年奔忙,膝下并无一儿半女,因此作为总督判在营地留守。萧家、南越皇子在北,天子、林家在南,二皇子等人各自带队,在中路围宛平湖朝西散去。

  由于昨晚险些袒露,叶凡今日远远的找了颗大树藏身。登高望远,那一片的情况倒能看个大貌。

  萧家的大旗迎风飘扬,很快队伍便散开,林中鸟儿受惊,野兽乱跑,人声、猪叫声、犬吠声、马蹄声此起彼伏,可以说狩猎进行的如火如荼。反观南越众人,似乎很平静,为数不多的人,蜂拥着一驾马车慢慢的沿着主路行进。

  有点怪。

  一个青衣男子似乎也发现了问题。他骑马上前,跟在马车旁边,说着什么。眼看就要到了弓弩射程,叶凡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马车。

  只听“噔”的一声,十几根大铁箭冲着马车就射了已往。青衣男子率先发现异常,挺身而出,下意识挥剑掩护马车,但是由于铁箭力度十足,而且同时射来的数量过多,左支右绌,竟没躲过,被一箭穿透右胸,另外几处也挂了彩。一行人马倒下去一片,十几处弓弩车同时起火,秋干气燥,大火瞬间蔓延开来,人群中一片骚乱。

  叶凡置身事外,旁观者清,只见二十几个大燕穿着的人影四处纵火,形成一道火墙,事成后正准备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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