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你知道奥卡姆剃刀原理吗?”
“安室先生之前对警部说的那个?”
“对。如无须要,勿增实体——所谓的简朴有效理论。”
咖啡入口的同时,微微皱了眉,他看来并不满意这里的咖啡。
“化繁为简,避重就轻,将成本减到最小而结果放到最大。放到案件中,就是以最小人数为价钱,利益最大化。”他放下手中的咖啡杯,开始寻找桌上可以调味的小料包。
但话题依然在继续:“以此我认为,你为了获得叔叔的工业杀至少两人,是很是不合理的行为。如果要获得一小我私家的工业,你觉得怎样最快呢?”
“我没有这样想过。”
“这只是个假设而已。”他实验用奶精调整咖啡的口味。
我想了一会儿:“前提必须是杀人的话,应该是杀了那小我私家,夺走吧。”就像电视剧里常演的那样。
“嗯……没错。”喝了一口自己的咖啡,他终于满意地浅浅一笑,尔后伸手将我的这杯移去,也开始调味起来——是职业习惯吧。
“一般人是那样想的,因为那样是最直接的获得要领。虽然,也有人会为了一份庞大工业,去将其他顺位继续人依次铲除,这是想获得全部的人性贪婪。”
他将调治完毕的咖啡送回到我的面前:“给。”
“谢谢。”只是一口,就立刻想到了波洛的味道,不愧是专业人员的神乎其技。“和波洛的味道很像。”
“但照旧有点差异呢,究竟是家庭餐厅啊。”他摇头轻笑,似乎适才的话题不是“杀人”而是“美食”。
幸好我们进的是街边随处可见的家庭餐厅,周围客人七嘴八舌的话题大多是“义务加班是慢性自杀”“再买这支股票我就跳楼”“下局游戏把劈面全做了”“这次剑道角逐输的人切腹”“我们黑道怎么能在这里吃芭菲”“三海君的新影戏怎么又是和那个女人”,我们的话题得以很普通地融入其中,没有被任何人注意到。……不外我适才似乎听到了很在意的事。
“总之,除非杀的每小我私家都能换来利益点,否则不须要去杀更多的人。”他停顿了会儿,增补了句,“纵然是犯罪团体,也只有在需要铲除障碍的时候才会下手。究竟杀人的善后事情也是一种支付成本。”
“因为我没须要杀人,所以不是我杀的人?”我想他表达的通俗话应该是这个意思。
“通常来说是这样,但这世界上也会有逆转的思考方式。”说着,安室先生将手里的杯子转了个偏向,不再握住杯把,而是用手掌直接握住杯身,提了起来。“就像这样,错误而艰辛的方式,到达的效果却一样。”
我也随着试了下,但很遗憾,我单手连半个杯身都握不住,还差点打翻咖啡。幸好只撒了两三滴。
目睹了我的失败,他笑了声:“虽然,照旧要量力而行。”边说着边用一旁的餐巾擦洁净了桌面。
“对不起……”由此可见,麻烦的杀人方式一定不适合我。
“这世上虽然有利益点微不足道却犯下罪行的人,我从事这行也见过不少。所以,推理用这样的理由可站不住脚。”
“但是你和目暮警部是这么说的?”
“有点故意地误导了他们而已。因为我——…………等等,那也是……”他突然想到了什么,抬手抵着下巴,陷入了深思。
我是无法猜透他们智慧人在想什么的,更况且我本就不擅长推理这种事。但这次事件的受害者是我重要的事情同伴,现在冷静下来想,最需要去思考,去找出真相的人,应该是我。
他们说,那次倒在路良院的尸体不是叔叔,而是夏加木凉。为什么凉学长会在我家?为什么叔叔的资料替换成了他的?真的叔叔又去哪里了?——是谁干的?目的是什么?疑问不停增加,而找不到一个答案。
这一次则是土门玲学姐。我知道她和学长是恋人,没错,我记得她还说过,对方现在是做私家侦探的。也许是警方提醒她,或是她自己查到了学长的死与路良院有关就去了被警方暂时封锁的路良院,尔后……
所以,学长是在视察路良院吗?是视察叔叔?或者是我?……不,我想应该不是我吧,否则他一定会询问学姐,而学姐一定会在知道他失事后,第一个怀疑我。
那么是叔叔?为什么谜团总是在叔叔——路良院翳身上呢?安室先生提到过那个户籍法命名使用汉字表……那里面会有翳这个很少用到的汉字吗?我似乎从未在其他人的名字中见过,这是否说明,叔叔的户籍也有问题,或者他其实有另一个名字?或者他其实并不是……
——“你在想什么?”
安室先生的声音,打断了我脑中越绕越凶猛的雾中漩涡。
这个问题应该是我问才对。
抬头看,他的脸上是自信的微笑,比适才稍稍有些歉意的笑容要开朗许多,看来已经完全进入侦探状态了。
“……安室先生才是,已经发现了什么吧。”
他靠到了椅背上,一只手在桌面上敲了敲咖啡杯的托盘,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是啊,发现了会骗人的警察呢。”
“是说警部他们?”
“否则另有谁?我也是被误导了呢。”像是讥笑自己现在才发现地哼了一声,“果真,警视厅搜查一课也并非虚设,不是靠侦探混到现在的。”
我完全不懂他要说什么,或许是我歪着脑袋的样子太过愚蠢,他连忙说道:“别担忧,作为致歉,我会一五一十地告诉你——将我推测的工具。”
“推测?”
“究竟只是我片面的想法,并没有证据证明。”他坐正了身子,让我也随着紧张了起来。
“他们应该已经知道你不行能是凶手,才会用那种半吊子的审讯方式对你。”
“是这样吗?”直到一小时前我还在被三位警官盯梢,既然认为我不是凶手的话……
“虽然,他们需要一个理由。你应该已经理解了吧?年前发现的那具尸体并非是你叔叔的。”
我点颔首。
“在现场开端尸检中,一般给出的年龄规模较广,我预计给出的误差在30-40岁上下,因此其时警方并不认为从四周医院留下的牙科比对的结果有错。但在送到法医局进行进一步尸检解剖时,问题泛起了。法医通过骨骼和牙齿消耗将年龄差精确到到误差在3以内,现在另有通过眼球晶状体的同位素测定,推断年龄的要领,误差可缩减到1.5。不管怎么说,也无法把三十来岁的人当做四十多的,因此能确定,尸体与资料不符。”
虽然有不少我不明白的词,但我大致理解了这段话是为了说明警方初期误判的原因。
“所以,他们也能很轻易地判定出致命伤的切口与深度,来自于何种凶器,有多大的力道。而不巧的是,这些时间的相处大部门人都应该发现了你力道很小的事实。”
“我的力道很小吗?”我还自以为是个练过的人呢。
他挑了挑眉,对这个问题进行了有趣的回覆:“是啊,就像猫咪那样小呢。”
这个比喻,我想他是在说笑的吧?但适才握杯子的事已经让我被笑话了了,这里我照旧乖乖认可了好。
“哦……”
“总之,从尸检中应该就能排除你是直接的凶手,所以他们之后并没有怀疑你。”
“那你说阿一是监视我的事……”
“那也不算错。至少在那时,你依然是案件的最大受益人。纵然否认了你是直接凶手,也有雇凶杀人的可能性。”
“原来如此,雇凶杀人。那么,要到哪里去雇呢?”
“这你不需要去想……”清了清嗓子,他继续说了下去:
“尸体的真实身份,因为比对资料的滋扰,应该是在最近才追查到吧。你也许不知道,土门小姐有去毛利先生那里进行委托,但不久后她却取消了和毛利先生的再次确认。那即是说,警方已经通知到了她夏加木凉的死亡。她会在未与你联络的情况下擅自进入那间屋子,可能的一种理由就是她怀疑你和男友的死亡有关,便擅自视察了你的屋子。她应该有措施进入那里吧?”
“嗯,我和警方说了,玲姐知道我把备用钥匙放在哪里。”
“因为你与她的事情关系,才使得你又成为了利益相关人,有充实的怀疑理由。但是……”
我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安室的手伸向了咖啡杯,但并没有喝,只是抬了下,又放下了。
“警方只是这样虚晃一招,并非是真心把你列为嫌疑人。”
“……哎?”
“他们看来很清楚,你是解开这两个案件的要害人物。但是看似庞大的线索,除了你和路良院翳、土门玲的关系之外,有泰半与你无关,他们怎么都解不开那些谜团,追查下去也只是徒增滋扰。用目暮警部的话来说‘不得不使用粗暴的要领’,只有将你定为嫌疑人,才方便向你做一份彻底的口供,而并非只是证人的形式。真凶知道你酿成了嫌犯,多数会想用你来转移警方的视线。对方会因你被警方盯上了而暂时差池你造成危害,这样同时也能掩护到你。至于为何不以正式拘捕令强制拘捕你,恐怕是为了制止媒体宣布你的信息造成名誉危害。”
这样看来,他们放任我待在问询室,或是带我去餐厅用餐也就很自然了。因为在他们眼里,我只是被称为“嫌疑人”的重要参考人而已。
我终于感受到身体彻底放松了下来,被咖啡温暖的体温很契合正午的阳光。
“怪不得他们适才问了我许多几何不知道的事。”
“不知道的事?好比说?”
“叔叔的所在地,工业什么的……另有玲姐的人际关系。”
“你都不知道吗?”
他不自觉又追问起来的语气,让我有些敏感地从座位上向后挪了挪——避开从他身上散发来的侦探气息。
“……歉仄,我又说过头了。”他苦笑着摇头道,“明明说过要放过你的。”
我想我是有些心理阴影了,对他的咄咄相逼。小心翼翼地望着他,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但我这份不安和恐慌,应该被他全看在眼里了吧。
“唉……”他又叹气了,想说什么,最后照旧放弃地喝了口咖啡,眉头也随之皱起。
“欠好喝吗?”
“你明知道我在想什么。”
“我不知道啊。”
“……真的?”
他狐疑地盯着我看。我何德何能知道智慧人的想法,只能反问:“安室先生知道我适才在想什么吗?”我记得他有问我来着。
“不……事实上你的想法我一直都摸不透。”
“连安室先生那么智慧的人都不知道我在想什么,我又怎么可能知道你在想什么呢?”
他一愣,像是才发现另有这种理论地“哦?”了声,突然笑了:“简直是这样,人和人之间的相同很难相互理解呢。更别说是无法相同的那些人……”
“无法相同?是说语言差异吗?”
“有时候纵然说着同样的语言,也无法转到达啊。”
他低头看着手中所剩不多的咖啡,但我感受他看的不是杯子里的工具,而是杯子外的什么。
“安室先生……”
“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他的体贴,又在这时候多余地泛起了。
“……的手机震动了。”我指指他放在一边的外套口袋。
“啊……”他从口袋里取脱手机一瞧,“是梓小姐,或许是店里有事吧,我出去接下电话。”
望着他离开餐厅的身影,我才想起来适才忘记问他叔叔的事了,更重要的是,我忘了我要问什么……
7
趁此时机,我开始考虑接下来的计划。
照旧去博士家住吗?虽然不行,不能给小哀他们再添麻烦了。同样的理由,毛利家也不行。而且还不清楚凶手杀人的动机是否和我有关,我不能让他们陷入危险。
那接下来是……酒店?可我也不需要睡觉,而且最近花钱有些厉害,酒店会不会太奢侈了,对于我这种住惯寒酸房间的人来说。这么看来,最好的选择可能是漫画网吧。
我拿脱手机,计划搜索一番四周的网吧,还没按下搜索,却被一道声音吓到了。
“网吧?”
与这个声音的重逢虽时隔不久,我却是完全没料到会在这里遇见。
转过头去,果真是印象中的那小我私家——“阿角!”
“哟!”角川的概略型泛起在家庭餐厅的过道上十分碍事,他才和我打了声招呼,就被服务生建议希望他尽快坐下了。
他边好声好气地向适才被他吓到的女服务员致歉,边坐到了我身边的座位上。还好不是坐了安室先生那边的沙发座,否则我还不知该如何制止他才好。
“真巧啊,从外面走过恰悦目到你在这里发呆,怎么,约会?”他靠在沙发上,瞬间感受整个座位到餐桌的空间像是被填满了,我稍稍让开了一点空间。
他最近说话越来越轻浮了,明明以前热血青年的人设挺好的啊……
还没等我开口回覆,他又看到了桌下的行李箱,“哦”了一声:“你要从朋友那里搬回路良院啦?”
“原来是这样的。”
“不会又失事了吧?”他夸张地露出遗憾的心情,还好嗓门没以前那么大了。“你最近怎么那么倒霉。”
倒霉……这算是倒霉吗?(以下女主更名“霉爱里”——开玩笑的)
“……一半一半。”
“什么一半?”
“运气。”将桌上半冷的咖啡一饮而尽,我才回覆他,“好运和厄运各占一半。虽然失去了许多,也获得了许多。”
“哦?真是乐观啊,了不起。”他笑着摸了摸我的脑袋。
看着他的笑容,我突然有一种很奇怪的感受——这样的阿角,看上去好陌生。
为什么会有这种感受呢,明明自从圣诞夜后我们还会时不时用手机联络,我们聊了以前的配合回忆,那该是很熟悉的感受才对。
可是现在的阿角,我却觉得好奇怪,适才他的话里有许多让人困惑的字眼……
“阿角。”
“咋了?”
“你适才说在外面看见我才进来的。”
“对啊,你那张呆呆的脸,可是从橱窗外瞧得一清二楚。”
“那你应该有在店门前见到吧?”
“见到啥?”
“安室先生。”
“那个咖啡伙计?”他侧过身来对着我,一脸惊讶,“哦,似乎是有……”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我又没见过他几面,没认出来很正常吧?他就算认出我来也不会为了这个特意挂断电话吧?”
果真很奇怪。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能把想的事完整说出口:
“为什么阿角会知道安室先生是咖啡伙计?就算以前提过他的职业,你也不会马上想到才对。为什么阿角会知道他去接电话了?你明明说没有认出他来。为什么阿角会觉得我倒霉?你知道最近我周围发生了事吗?为什么你说得似乎什么都知道的样子?”
我的语气逐渐激动起来,阿角因此一怔。
“……你是觉得我在监视你?”
“至少我觉得你不是在店外看到我才进来的,而是原来就在店里。”
“这个嘛,”他弯起嘴角用力点了颔首,“没错,我是在店里发现你们的。之前坐在那边的角落。”他指指一个很隐蔽的角落,恰好是被一棵巨型盆景盖住,在安室先生座位后方相差六七米的拐角处。
他的坦白让我一时不知如何应对。
“那,为什么……要说谎?”
今天是愚人节?为什么我要连续被种种人蒙骗才行啊?
他挠了挠头发,似乎在找借口:“我就随口一说嘛。”
停顿了几秒,他终于收敛讪讪的笑容,正色道:“没错,我知道那小我私家是咖啡伙计,我视察过他。我虽然也知道你遇到了什么事,因为我也视察过你的周围。说到底,你以为我再次遇到你后会什么都不管继续自己的事情?我只是不想让你察觉所以故意不来见你而已。倒是你,被现在认识的家伙骗了不少次吧?为什么只对我盘算?”
他的话让我一懵。虽说是我提的那些问题,但我没想到,真的如同怀疑的那样,他骗了我。
可是,他的话并没有错。
“……我知道,各人都在说谎。”
玲姐背着我视察了我的家。
柯南会在深夜打电话给别人询问我老家的事。
小哀给我做过一些简朴的体检,她说想要数据。
冲矢先生总是试探性地问我已往的事。
安室先生则是视察了我的户籍情况。
我已经几多感受到了,各人都在视察突然泛起在这里的我。但是谁都没有把这份不信任感说出口,所以我选择相信他们。
我以为,只要我用心看待各人,这些不信任一定会徐徐消失。我想和他们做朋友,想要以后的生活里能经常见到他们,所以我默许了他们对我说谎。对于除了夜晚和事情什么都没有的我来说,哪怕是这样的朋友,我都想有那么一两个。只要他们最后发现我没有做错任何事,一定会加倍信任我的。
现在天,一度让我失去了这种想法。安室先生的逼问终于让我明白了与他们这些人站在差异立场是什么样的心情——我不外是在自欺欺人,欺骗自己说,他们视察我只是我太过可疑的错,他们没有错。
结果,我照旧说谎了,对我自己。
直到适才安室先生离开时,我还在这么告诉自己:只要过了现在,一定会变好的。
到什么时候才会变好?我主动解释,他们就会相信我吗?可是我说了自己知道的,那也并不是他们要的答案,照旧会受到怀疑,那究竟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阿角的坦白,让我终于意识到了从警视厅离开时那份极重心情的真相。
那不是安室先生一小我私家造成的。
只是他将这个问题直接甩到了我的眼前,我才开始察觉到那种痛苦。
“……我并没有那么笨。”为了不让眼泪流下来,我深呼吸着,低语道。
阿角的泛起,直接让我意识到了这个问题的唯一答案——破了这两起案件抓到凶手,回忆起我真正的影象,能有户籍证明我真正的身份——每一条都完成才算是case closed。
而我怎么可能做到……!
手边的口袋突然一阵哆嗦,“邮件……”我喃喃着拿脱手机一瞧,意外的发件人让我甚至忘了看正文。
——FROM 安室透
他不是应该在门口接电话吗?我连忙环视店内,可是他并没有泛起在店里。
低下头,再往下看,他这次的邮件长得让我误以为是波洛的广告。
——我没有告诉梓小姐你的事,我想你现在应该不愿意让他们知道吧?那么博士家或是毛利家你也没措施去了,接下来有什么计划?酒店的话现在尽早决定比力好,我不建议你去找胶囊旅馆或是住宿网吧,希望你不要去想那些。你现在该做的事是让自己恢复到平时那样,究竟(↓)
正要将邮件向下翻页继续,一旁的角川又开口了:“那位咖啡伙计对你还挺好的嘛,竟然猜到你想去网吧的事了,不愧是——”
“不要偷看我的邮件。”我厌烦地移开了手机,瞪向他。
“别这么看我,你该知道你这是迁怒。”
我虽然知道我是在迁怒于他。适才他的话已经讲明他在视察的是我周围的人,至少我并不是重点视察目标。那该是让我现在稍稍感应兴奋的事。
可正是因为这样,他对我说谎一事才让我更为反感。
明知道我在这样的情况下却不愿意对我伸脱手,就像是接到命令调离岗位后就再也不联系我的二若一一样,只会让我感受到更孤苦。
“你不会还想让我救你吧?就像‘当年’那样。”他猜中了我的心思,一手支在餐桌上,冷笑着说道,“你还真是没变,到现在照旧在期待别人对你伸手。”
我无话反驳。
他说的完全正确,我确实在期待,我以为总有一天会有一小我私家来拉起我的手。有时候我觉得是柯南,有时候是小哀,另有冲矢先生,更多的时候是安室先生。他们过来嘘寒问暖,我满心喜悦地等着他们伸脱手来。
但是,安室先生酷寒的眼神,我不会忘记。
一想到他,他今天对我的问题就从脑中全部冒了出来。
——“你现在该做的事”……对了,邮件里写了这样一句话。
我现在该做的事只有……
“阿角,你记得五年前是怎么叫我的吗?”
“我记得,怎么?”
“和现在一样吗?MEKO?”
他可笑地看着我:“你在说什么,你那时候可不叫现在的名字啊。”
可是在我的影象里,就算名字差异,那也是一样读音的昵称。为什么他要这么说呢?
“那是什么?”
“莉……”正在回覆的时候,他的双眼却迷茫起来,一时失焦。似乎在回忆的迷宫中迷路了一般。
“莉?”
“……莉特尔(little)。”他好不容易才从这迷宫中回过神来。
为什么会是这样一个让我毫无印象的名字?而且……
“免古地棲河——是谁?”
在我的影象里,那是我的名字。可是安室却清楚地告诉我,女孩不行能叫这个名字。
“傻丫头,那是我以前的名字啊。”
他自得地回覆我,似乎我问了个愚蠢的问题一样。
——没错,愚蠢。我有了个很是愚蠢的脑洞。
该谢谢我身为作家兼漫画家的想象力吗?我竟然在这一瞬间,想到了一个不行思议的结论。我甚至怀疑那些智慧的侦探们,费尽心思视察了两个月也未必猜到这样一个可能性。
“出生于兵库县加古郡稻美町返羽村,小学是明石市立松丘南,中学是衣川中学,加入了漫画同好会,结业于三木高中,其时在拳法部运动里考得初段青袖章少拳士,和水谷部长他们加入过一次县大赛,进场顺位是第二位……这些,都是阿角的经历?”
说到最后,我都能感受到自己喉咙里发出的呜咽声。我现在的心情一定十分悲凉。
“恭喜你找到了真相的一半,我的Little Quee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