减霜晓身上极重疲惫,一觉醒来,竟以天黑。模模糊糊中见火光中一少年正在烤着什么工具。
“师兄。”见减霜晓醒来,长鱼便丢下手里的工具前来检察。
“师兄,你怎么了?”
“我不知道,眼睛突然就看不清了。”
长鱼听罢便用灵力给减霜晓切脉。
长鱼用灵力仔仔细细得探索了一遍刚刚睁眼说道:“师兄,无事,许是你伤了基础,导致五识皆有损伤,待你内伤好了,便恢复了。”
减霜晓听罢便说道:“长鱼你得灵力恢复了?”
长鱼点了颔首道:“恢复五成了,我刚刚在这树林中转了转,发现这山中没有人的踪迹,便打了两只不知名的鸟儿烤来吃,我扶你到火堆吧。”
“好。”
二人到火堆边上,减霜晓摸索着拿起长鱼烤得鸟儿佯装闻了闻说道:“从前吃过长鱼得烤鱼,想必这烤鸟也很好吃。”
“师兄说的似乎能闻见似的。”
减霜晓笑了笑说:“凭想象也能想到。”
二人吃完了鸟儿,便围着火堆聊起从前。
“师兄,有没有觉得现在似曾相识?”
“嗯,曾经你我二人也有频频围坐在火堆旁边。”
“是啊,想来师兄也不会忘记。”
“与你得事,我自然不会忘记得。今生得一知己,无悔矣。”
“也不知道琉月和公羊兄在干嘛。你说他们能不能发现咱们被钟离家追杀了。”
减霜晓现在也面露愁容道:“他们想必未必能发现你我二人是因为什么失踪的。没想到钟离家竟然如此可恶。”
“那可不,钟离韵作为一家之主,容隐自己儿子行凶做乐。如此不要脸的行径,非君子所为,霜晓兄,等咱们出去,便携云山门生前去质问吧,我还就不信了,众目睽睽之下,他们还能再杀我们嘛?”
减霜晓点了颔首并未说话。
现在长鱼把玩着君白又说:“适才见你熟睡,我便用君白砍了一些树木枝,给你勉勉强强做了一张不太像样得床,总比你睡石头要好一些,再用咱们脱下来的得破衣服垫垫,也能搪塞几日。带我灵力恢复到八成,能御剑了,咱们再出发回云山。”
“你还会做床?”
“那虽然了,没有我不会得。你看。”
顺着长鱼手指得偏向,减霜晓望去,模模糊糊中只见一张铺满树叶的木板,放在离火堆的不远处又问道:“怎么只有一张,你没给自己做嘛?”
长鱼听罢便抿嘴说道:“我这一身的伤口都已经够痛的了,所以只做了一张,剩余的木头还在那放着呢。”
减霜晓模模糊糊的望着长鱼给自己做得床,又模模糊糊的望着那一堆树叶和木板说道:“我来帮你做吧,否则我怎么能睡得踏实呢。”
长鱼上下审察减霜晓了一番说道:“师兄你这又看不见,又没有灵力,如何帮我做床啊?你照旧歇着吧,只不外一晚而已,拼集拼集,无碍的。”
“不行,这洞中湿润,林中晚上又阴冷,左右你我两个活人,不外是隔凉之物,一会儿便做完了,总好过你晚上躺在地上要好过的多。我精神尚可,你无需担忧,来吧。”减霜晓说完便摸摸索索得起身去寻那被君白削齐得木板。
“好好好,师兄师兄,你别动了,我自己来吧,你帮我把这些麻草搓成绳子就行,这木头和树叶就让我这个健全的人来做,哈。”
减霜晓嘴角上扬,接过长鱼递来的麻草坐下说道:“长鱼师弟,这是嫌弃师兄我了啊。”
“岂敢岂敢啊。”
“哈哈哈哈。”
二人一阵子玩笑事后便开始做起木床。
长鱼一边绑着木板一边说道:“可惜没有将白翎带下山来,否则你我也不至于如此狼狈。”
“是啊,或者咱们叫公羊兄一起也行,他们碍着公羊兄的身份想必也不会太太过。”
“霜晓兄,你恐怕想简朴了,钟离家有这种不要脸的家主还能惧怕公羊兄的身份么?如果咱们拉着公羊兄一起去追那刺客,恐怕钟离家就会痛下杀手了。”
“此话怎讲?”
“师兄你想,他钟离恒正愁找不到正经的时机将我杀了,若是带着公羊兄,他们要是将公羊兄杀了再移祸于我,岂不是有理由了。”
“他们还能翻天不成?”
“你可将钟离韵想的太过简朴了,他们现下能这么看待你我二人就能痛下杀手去杀公羊兄,任凭咱们两张嘴,也是说不清的。”
“那现在他们在客栈岂不是很危险?”
“师兄你莫不是真的杀了吧,客栈那么多人,前一天咱们又在客栈闹出那么大消息,周围许多黎民都看见了,他们不行能在那边动手的。”
减霜晓松了一口气说道:“他们没什么事儿就行。”
“怕就怕…”
“怎么,长鱼?你怕什么?”
“我是说怕他们恶人先起诉。”
“长鱼,师叔们不会听他们的片面之词的。左右现下咱们也做不了什么,还不如加紧疗伤,早日回云山。”
“师兄说的没错。”
长鱼将做好得木床搬到减霜晓得木床旁边,扶起减霜晓说道:“做好了,咱们早点睡吧,多休息伤才会好。”
减霜晓将固灵丹又倒出两粒,一粒给自己服下,又一粒给长鱼服下说:“好,固灵丹在睡梦中收效最快。吃下便睡。”
至此以后,长鱼每天出去狩猎,修炼,减霜晓便在山中疗伤。
二人在山中足足呆了半月有余,减霜晓得伤才好了八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