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关于这个世界,你知道几多?”
面对向笛的问题,白泽微微一笑。
他们来到了一块空地上,这里像是个小公园,只不外他们的位置在空地边缘。
“你们也看到了,路上的居民,都是人类。”
白泽在草地上坐了下来,靠着一棵树。
纪和风他们坐在旁边。
“这个世界,我了解的比你们多,不外,不是全部了解。”
“好比‘怎么离开这个世界’之类的问题不要问我,我要是知道就不会在这里居住了。”
听到这里,付茜茜眼神一黯。
“这里的一切类似于你们所熟知的都市,但又有所差异,差异的地方,你们自己感受。”
说到这里,白泽不说话了,微笑着看他们。
“你们可以试着去了解,但我不保证你们能喜欢。”
他看着纪和风,道:“你们身上都有潜能,只不外在这个世界才有发挥的可能。我所指的潜能,不是指你们做某件事的天赋,而是超脱常理的工具。”
“称它们为‘超能力’禁绝确,不外……是有点像。”
他们相互对视,随后陷入了沉思。
超脱常理的……能力……很快,纪和风就有了眉目。
“医生,你说的是这种吗?”
看着他背后泛起的黑影,各人都吓了一跳,尽管有种似曾相识的感受,可照旧第一次看到纪和风放出来。
“这或许,是你内心深处的体现。”白泽微微一笑,点了颔首。
“内心深处的体现……”纪和风低头,仔细思索着。
黑影……做了些什么呢……?
在酒店内第二轮的时候……它开了电视……拿了刀……企图杀死付茜茜……
纪和风杂乱的脑子开始得出了结论。
“它……代表我有杀人……的心吗?”
他看着白泽,没有去看其他人。
也许其他人都市畏惧吧,或许只有白泽医生这样的人才气一脸淡定……
“杀人的倾向……我也有过……”孙嘉泽开口了。
诶?纪和风看向他。
“被怙恃打的时候……被醉酒的老爸拿酒瓶砸的时候……被……”孙嘉泽停住了,没有往下说,低着头。
家庭暴力吗?向笛看了他一眼,有些同情。
孔龙拍了拍他的肩膀,又看了纪和风,道:“我没措施说能体会你们的心情,但恼怒的时候,我也是有过的,情绪失控伤害别人这种事……”
“所谓的‘热血冲头’吧?”
被孔龙这么一说,两个男生倒是好受了一点。
“我觉得……说是‘杀戮’,称为攻击倾向比力合适……”付茜茜说道:“纪同学虽然有……不外他照旧很好的控制了自己……”
纪和风听不清她说的什么,但是想了想,起码不是坏话。
“纪同学是可靠的同伴,各人对我来说,都是一样的。”向笛笑了一下,她摸着脖子,“要是各人相互不信任,基础就出不来,只会陷入怪圈里……”
“要否则,就是在酒店经理的部署下,纵然最终能出来,也会缺少两名同伴……我们可以宁静出来,少不了任何一小我私家的劳绩……”
纪和风缄默沉静了好一会儿,才说了一句:“谢谢各人。”
岂论是出于对自己的畏惧,照旧真心话,他都很谢谢。
年轻真好啊……
白泽开了保温杯瓶盖,倒了一点水,热气升腾,散发出薄荷奇特的香味。
“其实,说是攻击倾向,简直是对的。”他笑了一下,抿了一口,悠悠道:“要是有一颗杀人的心,那你应该更早就走火入魔了,要真是‘杀戮’的话,你还能放着这四个目标一起出来不知道该夸你是意志坚定照旧精神强大。”
“说不定,还真能在某个故事里当个主角呢。”
纪和风点了颔首,问道:“那按你的意思,我能操控这个黑影吗?总感受和它相同不了。”
“你怎么相同的?”孙嘉泽问。
“嗯……说‘你好’之类的?”纪和风挠头,欠美意思的道。
他原来就不擅长相同,就算是对自己话也很少;至于每天早晨对着自己说“你好帅”、“你真棒”这样的事情也没有实验过。
孙嘉泽默默摇头,“我觉得不太行。”
“要不要实验直接给它下命令?”向笛突然想到。
纪和风点了颔首,说了句“我试试”。
在众人的注视下,黑影不为所动。
“这件事情不用着急,或许下指令比和它相同有效。”白泽盖好了盖子,道:“如果它不属于‘召唤’出来的,而是你身体的某一部门,那下指令也许会更有用。”
孔龙眼睛一亮,“是不是就像对手说‘动起来’,不如直接操控它挥舞?”
白泽浅笑不语。
原来是这样啊……那我练好了,应该可以让它帮我做点事情……纪和风突然意识到,接下来的日子不会太无聊。
“我也感受到了自己某方面的潜能。”孙嘉泽认真的道。
“好比说什么呢?”白泽问。
“呃……我想想……”
原来还没想好吗?各人不禁这么想。
“医生,其实你能感受到谁开发了潜能吗?”向笛问。
白泽想了想,说了一句:“能稍微感受到,虽然我本人没有潜能。”
“听起来就很厉害啊,白泽医生。”孔龙夸奖道。
“我不厉害,我只是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很厉害。”白泽微笑。
接下来的时间,他们又聊了一些在酒店内发生的事情。
等到各人都饿了的时候,医生拿出了食物。
“酒店里带出来的工具都不见了。”纪和风说道。
“用不上的工具就被接纳了吧,应该说是销毁,”孙嘉泽想了想,“就似乎游戏里的任务道具一样,提交了就不见了。”
他的这番解释,令各人都颔首。
“接下来我继续说说潜能?因为我发现另有一小我私家已经开发了。”白泽一脸微笑,伸脱手把落到头发上的虫子揪起丢到一边。速度快得没有丝毫停顿,似乎只是摸头发。
“不会真的是我吧?”孙嘉泽问。
“就目前来说,不是的。”
“那……是谁呢?”向笛问。
白泽看向付茜茜。
“我想,只有当事人会比力清楚。”
付茜茜愣了一下。
难道说……是催眠吗?
她能想到的只有这个。
而在她把疑问提出来了以后,医生没有否认。
“催眠的话,是需要看工具的,有些人容易,有些人困难。而你的催眠,我想,对人类来说是没有抗性的。”
“你觉得呢?小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