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道:“你知道你昨日里找的工具是什么吗?”
我摇摇头,那石头不知从哪里飞来到他手中,灵神老祖将石头一捏,它便碎了,里面流出一堆沙土,直到顷泄完,手中便什么都没有了。什么?原来只是一堆破沙土而已,我还以为里面藏了什么宝物呢。一堆沙土让我们找了几千年。
“这原本是一捧滋养我树根的原始之土,可以孕育万树生长,使病树回春,从前有小我私家从我这求了一捧土,现在看来是回来了。”
我更是百思不得其解,是谁会那么无聊求一捧土啊,要点仙丹妙药不是更好吗。
灵神老祖挥手,“过来,将眼睛闭上。”
我走到他跟前,将眼睛闭上,微微收颌低头,他将手触摸在我天灵盖上,感受一段能量源源不停地重新上传输到四肢。
他收回了手,“知其不行奈何而安之若命,德之至也。”
我思忖了一番问道,“樱释没有遇到什么不幸的事,只觉得一切甚好,还请老祖祖指点。”
“天道自然,时候到了自然会知道。”
我只点颔首,灵神老祖又道,“现在你先回去吧,改天再叫你来打理水晶宫。”
我跟灵神老祖离别后便回去了,心里那是苦不言说,另有下次来还要扫除呢。真是只可怜鸟,荣华富贵没有享受到,干活总少不了我。
回去后宴诗宴曲便拉着我问那大灵神是个什么模样,我一五一十地告诉他们,他们满脸兴奋,我问宴诗,那大灵神是不是会算命啊,宴诗只回我那倒是没听说过。
过了几日后,元起便登门造访了,他说大灵神点明要让我和他一起完成一本《云滇草木花鸟志》。我就纳闷了,为何是我啊,那比我厉害的仙不是许多吗,元起只是说这是大灵神亲自点明说的。
自今后,我就每日奔去他那院子资助了,虽说是一起完成,可是我这画画不如他,字写的也不若他那般悦目,只能给他磨磨墨,打个下手而已。
一开始每日都要呆在他身边另有几分紧张,厥后也就无所谓了,整天看着这张悦目的脸,自然是养眼得很。若是说不喜畛鬲起那是假的,这嫡仙般善解人意的仙上,谁能不喜欢。
回来后我还拿着宣纸、毛笔也想学着画画,哪里知道,照葫芦画瓢,那也是极丑的,悄悄地偷画还被宴诗发现了,在那里讥笑我东施效颦、画虎类犬、不正经,我恼恨地将那宣纸撕烂丢了,心想着照旧钱好,会挣钱那才是真本事。
第二日我来到元起的院子,照旧一如既往地先磨墨水,准备工具。看他画那山水图是大笔如椽,妙手丹青,我不敢打扰他,只能蹲坐在旁边看着他,元起向来写字画画是很平静的。
“昨天我听宴诗说,你这几日每日回去都在学画,怎么白昼里来了,不画呢?”
马上我哑口无言,这宴诗昨日什么时候来找元起说的啊,这小兔崽子,净揭我老底。
“我、我也就是胡乱画画,打发时间而已。”
他笑道,“拿好纸笔,坐我旁边来画吧,或许我还可以指点一二。”
我点颔首,支了个地方,拿起笔来,模仿他的笔触,刷刷刷地开始大干一场,那笔被我刷得毛都裂开了,也算是物尽其用了。我心满意足地看着这幅猛虎下山图,经过这几日偷偷地练习,果真有几分潇洒淋漓的感受。
元起看了过来,我兴奋地说道,“怎么样我画的?”
他看了思忖了很久,预计在想着怎样说话来赞许一番。
“嗯,这个......”
“没事,你就直接说,不用想那么久的。”
他灿然地说道:“樱释画的这黑犬嬉戏图甚是有趣、有趣,我还从未见过这般的画。”
我目色沉了下来,这明明山中之王,哪里像狗了。
他又笑道,“没事的,若是这旁边的......虫能再规则些便更好了。”
“那、那个是松树。”
我嘀咕道:“真有那么丑吗,连看都看不出来。”
“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不打紧的,你的笔锋犀利,天马行空,或许画这些山川鸟兽是大材小用了。”
莫非元起别具只眼,看出了我其实也是有与众差异的?
“那,还能画什么啊?”
“听闻人间过春年有在门上贴一种门神,用来呵护家里,阻挡邪神,春节前便有人写对联,画门神。”
“你是说,那个牛头......马面。”
“正是,正是,想必樱释也早有耳闻吧。”
我倒吸一口凉气,那牛头马面长得张牙咧嘴,面部狰狞,也只有画的奇丑的人才画的出来吧。
这时候白连君也踏门而进,“你们两个在做什么呢,才进院中便听相谈甚欢。”
“白连君,你来得正好,快来给我评评我这张画。”
白连君进来瞟了几眼说道:“樱释,你这牛头鬼脸画得神乎其神,让我看上去也不寒而栗啊哈哈。”
什么牛头鬼脸?好歹适才说的也是狗,现在连狗都不如,难道我就没有一点造诣了吗?
元起和白连君相视而笑,白连君疑惑地说道,“怎么闷闷不乐,莫非是我说错了不成。”
“虽然了,这明明是猛虎下山图,哪里又酿成鬼了。”
他俩尴尬一笑,白连君道,“元兄,此番我来,是拖花神传话,花神此番来伏天山寻到了一些珍稀的花种,让你去她临住的小院里去取。”
“有劳莲君代为传话了,花神差人送来便可,怎么还让在下亲自跑一趟。这番我就.......”
“哎呀,元兄,这花神自然是想见你啊,估摸着有事跟你说,就劳烦你走一趟了。”
我看元起神色有几分昏暗,照旧笑着点颔首。
白连君转头对我笑道:“樱释,我听闻你找到那大灵神的宝物了,大灵神亲自召见了你,快说与我听听那是件什么工具呢。”
“其实,那石头里不外就是一捧土而已,也不是什么稀奇的工具,听灵神老祖说那捧土是初始之土,可以孕育世间所有的树。”
我不由瞟了眼元起,来到他这来,他还从未问过我那宝物是什么呢,看他目光凝滞,也是若有所思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