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罕,姐姐想问问你,村里面的那个覃千纤姐姐为何会被你爷爷流放啊。”
“玉罕也不太清楚,只听阿娘说过那个覃姐姐似乎喜欢姑丈,但是族里面是不能近亲结婚的呀,似乎姑妈嫁给姑丈家后经常被覃姐姐欺负,姑妈那天喝了覃姐姐做的鸡汤后就流了许多几何血呢。”
她又贴近了我的耳朵小声讲:“姐姐,我知道一个秘密哦,你要不要听。”
我点颔首,神秘兮兮的。
“我有一天看见覃姐姐在爷爷的水壶里倒了许多糖粉,我跟爷爷说了姐姐在他壶里倒了糖,我想喝,爷爷他倒掉了水,让我不要跟任何人说。”
“这是真的,你真看见了?”这可不是糖,可能是毒啊。
她颔首,“姐姐,你要守旧秘密哦。”
我笑道:“姐姐保证不说,时候不早了,咱们睡吧。”
第二日醒来,精神爽朗,出门后,神庆抓着大黄的后脖子满面东风地走过来。
“这土狗昨天还频频三番想逃走呢。”
我看看大黄疲惫不堪,神庆嘴角带笑,我说道:“怎么,被你逮住了?”
我立刻把大黄抢抱过来,怒道:“你不会是打了我们家大黄吧。”
“才懒得搭理它,跳了一夜,腿短连门闩都摸不到。”
“哈哈哈哈......”我和神庆一齐发出了不老实的笑声。
我摸摸大黄的脑袋,道:“大黄,你这是缺乏运动啊,我和神庆得找时间好好训练训练你啊。”看来确实是累得都嚎不出来了,悉悉地哼着。
坝美风物如画,我和神庆便计划多在几日再起程,阿姐们还教了我纺织绣花,平日里还去江边垂钓,本就是鸟族,看着一片田地,帮他们叫来鸟儿帮田里的害虫吃了。在那片青翠欲滴的竹林中,不知为何,灵机一想,悄悄在一棵龙竹上用小篆刻了元起的名字,或许,哪日,他会不会来此呢?此时现在,他又在何地,做着何事。
这日,我和神庆商议明日起程的事,覃千纤前来,进来后见到我们就立刻跪在了地上,拉着神庆的衣角,就哭了起来。
“千纤女人你这是做什么,你快快起来。”
“听说明日二位要走了,别人虽然不知道,但是千纤知道,二位是仙人、会术数,你两人一走后,千纤的日子就不会好过到哪里去,有些人就会拉帮结派、仗着势力,排挤我,随处为难。”
神庆皱眉,“那我们要怎么帮你才好呢。”
“长痛不如短痛,有些人就不配在世,那村长和我嫂子父女二人挑起事端,他们在着,就一定不会放过我的,我还想,请仙人帮我了结此二人,也好让千纤坦坦白白地在世。”
神庆推开她的手,“这种杀人的运动我们是不会做的。”
我咂嘴道:“你这女人心肠也太歹毒了,那村长频频三番都放过你了,我原以为他们说的只是片面之词,私人恩怨而已,现在亲耳听到你让我们帮你去杀人,你真的是罪有余辜。”
她听我狠狠批她一顿,只好一直委屈地求神庆,神庆不为所动。和我相继走出屋子,留她一人在屋子里哭泣。
“樱释,我们明天一早便走罢。”
“好呢,这地虽好,下次再来吧。”
晚上我和神庆在用饭,怎么,饭桌上的人都相继走了出去。
“他们都出去干嘛呀,只剩我俩了,等会就你洗碗吧。”
刹那间,一张大网盖在了我们身上,人群纷纷嚷嚷围了起来。
我大叫,“你们这是干嘛呢,我们做了什么?”我心下突然畏惧起来,莫非这些人早就蓄谋已久,是什么与世阻遏的吃人族?
那覃千纤从人群中站了出来,“你们俩快现形吧妖怪,我早就看见你们施展过妖术,那女的,就是只孔雀妖,现在被我们抓住,插翅难逃了吧。”
我心下一惊,原来这覃千纤是恨我们不帮她杀族长,反咬一口,真是最毒妇人心。
她又道:“那天他俩把我救下,我就觉得差池劲,还会凭空便成竹筏来,我特意将他们两引进来,听说妖精有颗内金丹元,吃了后会永生不老,继续到他们的法力,今天我们各人可以把他们两杀了,拿到内金丹元。”
神庆怒道:“臭不要脸,恩将仇报,呸,良心喂狗了,真让我恶心。”
明明情况危急,生命危在旦夕,但是一听神庆骂她的话我却很想一笑。
一个老妪站出来,“我在田边看见那女的用术数召唤来一群鸟,她还让鸟飞进田里去,她肯定是妖怪。”
一群大汉上来想要把我们捆绑了,突然玉罕冲了出来,帮我们把网扯掉,护着我们,“你们禁绝碰樱释姐姐,她不是妖怪。”
村长也站了出来:“玉罕,快到爷爷这来,他俩可是会术数的。”
我大叫一声停,说道:“我认可,我和神庆确实不是凡人,但是我们也不是什么妖怪,各人临时放心,我们修的是仙,从未害过人。”
我怒指覃千纤,“反而,有些人,外表一副好皮囊,私底下龌龊不堪,尽想些杀人的运动,我们明日要走,她便让我们资助杀了村长,我们不允许她就恩将仇报。”
突然,神庆抱起了我,变回真身冲出门外,落在了一片草地上。
他道:“里面太吵了,特别烦。”
那些村名纷纷赶了过来,看见神庆的蛟龙真身,以为是龙神,反而纷纷顶礼膜拜,我和神庆有些傻眼,刚刚还将我们围剿起来,现在又三叩九拜。
村名们态度也好了许多,纷纷向我们致歉,这日来事情繁多,变化万端。厥后也不怪这村民们一时激动,他们平日里招待我们极好,或许凡人见到妖怪也会怕吧。
得知我是孔雀仙,神庆是水神之子,他们便央求我俩做他们乡村的掩护神,我俩虽然是乐意至极,神庆施了法让这里风调雨顺,河水不涝不旱,我则是召唤了百鸟永远守护这里,我俩道行尚浅,也只能做些小事,允许了以后还会回来视探的。
第二日我们便启程了,也不知道覃千纤厥后怎么样了。
我们离开的时候,村民们给我们装上了许多路上的用品,整个乡村的人都前来离别。坝美,落英缤纷、芳草鲜美,撞上那黑压压的一道人影线,仿若与世阻遏的乌托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