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的特别不循分,我怕医生等会欠好操作,我将她双手擒住,也方便等会好行动些。”
什么时候酿成这女的了?
那巫医了然一笑,点颔首。
我这才知道神庆作甚要擒住我的手,原来接骨是如此这般痛得撕心裂肺,我痛得想要打滚,眼泪花子都流出来了,神庆将我死死按住,我张嘴即是往他手腕上一咬。韭菜啊,你这次可真把你主子伤的不轻啊。
那一声脆响后,我已经是双目婆娑。他们帮我上了药,捆扎好。
“现在已经接好骨,预计还要一两个月才好得了,目前三日换一次药,就不要下床走动了,放心养病吧,老朽这般告辞了。”
神庆抬起手来,看看那个血红的牙印,“可以啊樱释你,腿是受伤了,可这嘴上的劲儿可一点都不小,做你的好朋友我容易吗我?”
他出门送走了巫医,姑姑也听见了消息,和元起一起前来看我,已经是晚上了,闹了这么一出我也是很疲惫,姑姑给我带了些创伤药,亲昵地抚抚我的额头叫我好好养病便走了。
元起坐在我身旁,似乎没有要离去的意思。
“豆豆现在在哪啊,你可照看好他了?”
“青鸾仙子差人抱回去了。”
“都那么晚了你不回去睡觉吗。”
“不太想、睡不着。”
我脸一红,“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太好,会被人嚼舌根子的。”
他居然不理会我,一小我私家若有所思地踱步,翻看着我房里的工具,我也不做声,合上眼睡了。
纷歧会他帮我熄灭了油灯,放下纱帐,轻声道:“我回去歇息了,你好好睡个觉。”说罢,捎上门离去了。
夜来,千年往事、注到心头。
背灯和月就花阴,已是十年踪迹十年心。
一千八百岁的时候,我刚刚成年,曾经一直盼望着长大成人后走出哀牢去看看。也能游历山川,看遍云滇里那些明日青瓦、花翎幽苑、怡红花楼、小桥流水、烟雨沉轩。
举行成年礼的时候,姑姑送了我和神庆各一头小象当坐骑,我的给它取名为韭菜,何以将大象取名为“韭菜”,因为我痛恨此物,天下之间美食,寤寐求之,唯有韭菜不行靠近,不行,不行。神庆那厮好端端地却把大象给取名叫什么哆哩神兽。
想不到这次二姐也会送上礼,他送了神庆一把鎏金玄铁配剑,我眼巴巴地望着,“二姐,我的呢,我的礼物是什么。”
“樱释别急,少不了你的,投你所好,二姐左思右想我们家樱释喜欢的工具吧,似乎就只有钱和吃的了,不求穿、也不求学。”
又道,“实在想不出什么了,让你姐夫托人做了这个四牛乾坤贮贝器,这和乾坤聚包袋一样能收纳无穷尽的贝币。”我心里面欢呼雀跃,姑姑坐在远处的坐台上,张望着我们在说什么。
二姐忙把那贮贝器塞进我的乾坤聚宝袋中,“快把它收拿好,别让姑姑发现了,二姐送你这些无关学习的工具。”我和二姐相视一笑,照旧二姐最懂我。
收整行装,姑姑上前用柳条在我们身上泼洒露水,寓意着一路平安,好好交接了一番路上要多加小心。
此番我与神庆结伴而行,我要去伏天山拜师学艺,神庆将我送到后他再回抚仙海。族人们吹着巴乌、葫芦丝送别我们。
我满怀期待和神庆骑着小象上路了,第一次离开哀牢,前路漫漫。
“刚刚青秀姐姐和你说了什么,她送你的是什么宝物?”
“神庆,我问你啊,你可知我这人平日里喜欢什么呀。”
“你?厮闹滋事,耍小智慧、视财如命、狡猾多端、欺人仗势、胡作非为......”
我一脸不屑,“停停停,打住,你这是骂我的吧。”想不到我在神庆心目中是这番模样,虽然我是有几分小智慧,皮了那么点,有那么点钱,也不至于犯上作乱吧。
“那,青秀姐姐到底给了你什么啊?”
“四牛乾坤贮贝器。”
他突然大笑了起来:“哈哈,果真是个守财奴。”
在云滇这片大地上,重峦叠嶂,群山起伏,景色各异。这里物产富足,聚居着二十六个名族,珍禽花鸟异兽繁多。世世代代生活在这里的是滇人一族。
云滇大地,孕育着五彩斑斓的生命气息。有人、神、冥三界,仙神栖居四方,维护着这世间的万物轮回、春夏秋冬、生老病死。在那地壳之下是不行臆测的冥界。
我本是羽禽族的绿孔雀,这一路上来便可和鸟类搭话,试问前路。
“神庆,那小布谷鸟跟我说前方那个山谷似乎有仙妖在争斗,我们要不绕个山头再走吧。”
神庆拿出羊皮舆图看着:“这左侧是那豹子王的山寨,右侧没有路,是悬崖峭壁的蛇窝,那走哪条路?”
豹子王?就是当初差点把二姐掳去做压寨夫人的那妖,想来自己也是个面若桃花的小孔雀,可不能白白送上门去啊。蛇窝那就更不行了,蛇本就喜欢吃鸟类。
“要不我们就凭据原路走吧,静观其变,到时候看见架势差池就飞起来绕已往吧。”
“那这两头坐骑怎么办?”
“嘻嘻,料韭菜和哆哩也就两只山林间的小兽而已,自己走已往就好,再说了,神庆你真身不是蛟龙吗,那力气也比我大多了啊。”等到时候轮到你把小象托已往呗。
神庆一听便洞察到了我所想,白了我一眼,“现下也只有照原路走了。”
林间的小鸟探子来报,前方的妖仙争斗是狐妖一族和一堆不知来路的仙人在争斗着一颗什么宝物。现在正在打架得不行开交,两方都死伤惨重,燎火炽热。我想这正是好时机,应该也不会搭理过路人吧。
我们匍匐在高处的森林间向下视察,这照旧我第一次见到打架的局面,两方正打得火深水热,好些血腥的尸体躺死在路上,这些人的灵力都在我们之上。神庆无可奈何地托起韭菜和哆哩飞绕已往,我在后面打掩护,约定在前方远处的石岗汇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