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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山此去事事休

第二十九章 昆仑山

云山此去事事休 南邻若水 3030 2019-10-19 23:51:33

  陆云休抬头目不转睛的盯着那为首的男子,胸膛因为气愤而急促的起伏。

  “大少主早些回去休息吧,门生几个来处置惩罚这件事就好。”男子身后较为年长的男人弯下腰,低头说道。

  为首的年轻男子闻言,思索片刻之后摇了摇头。他抿嘴冲陆云休微微一笑,随后云淡风轻的说道:“这倒不必,既然女人要我们致歉,我们只管致歉就好。”

  说罢,那男子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语气听不出丝毫的恼怒:“女人,扰了两位的清梦实在欠美意思。是在下没有管教好门徒,今后在下一定多加注意,不让他们厮闹才是。”

  “这还差不多。”陆云休翻了个白眼,又狠狠剜了眼男子身后闹事的那些人,随后小声嘟囔:“最好以后别让我再见到你们。”

  说完话,陆云休便转身拉着染墨的手径直往房间里走去。

  为首的男子目光追随着陆云休的背影,直到那扇门被陆云休紧紧关上。他看着紧闭的房门,突然忍不住轻笑一声,略显无奈的摇了摇头。

  身后较为年长的男人听到轻笑声,颇为不解的问道:“大少主,您这是在笑什么?”

  “无事,都回去休息吧。”被称为大少主的男子摇摇头,随后便也回了自己的房间。

  回到房间之后,陆云休便哼着小曲儿倒了热水洗漱。染墨端坐在桌边,心神不宁的拿着一个茶杯轻磕着桌子,脸色也是十分的凝重。

  陆云休被那连续不停的撞击声吵得静不下心来,难免觉得有些急躁。她把脸上的水擦洁净,扭头看着染墨问道:“师姐,你这是怎么了?自打进了门就一直拿着杯子磕来磕去的。”

  “陆云休,我觉得……你怕是惹上不得了的人了……”染墨皱眉直视着陆云休的眼睛,就连说话都变得小心翼翼。

  “什么?”陆云休闻言一愣,似是在反映染墨的话。

  “我说,适才那帮人不像是闲散人士。他们穿着的衣服都是统一的颜色,衣服上绣着的也是门派专有的暗纹。我猜……那帮人是西域来的,门派在江湖上的职位也是鼎鼎有名的。”染墨将杯子放在桌子上,手指紧捏着杯子险些要将它捏碎一般。

  陆云休听完染墨的话,眼中闪过一丝狐疑。她垂下眼眸缄默沉静了片刻,突然开口道:“你说的这个门派……他厉害吗?”

  “他不是厉不厉害的问题!”染墨猛地站起身子,开始在房间里踱步:“他是,他是西域为数不多能排上名次的门派。你年龄尚小还不知道西域的乱象,那里因为鱼龙混杂,种种小帮小派自然数不胜数。不外说是小帮派,最多也就是个十几人组建起来的土匪帮子而已。真正能称得上门派的,目前西域只有三个。”

  染墨顿了顿,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第一个是拜火教。拜火教是三个门派中门生最多的,建派时间也最久。近些年因为势力扩张,中原也有不少人知道了这个门派,甚至不远万里去西域拜师。第二个就是刚刚遇到的一帮人。他们是昆仑山的门生,常年待在白雪笼罩的昆仑山上。虽说这昆仑山和中原的交集甚少,可是对于忘忧谷来说,却有着特殊的意义……”

  “特殊的意义?”陆云休一听这话,瞬间便来了兴致。她快步走到染墨面前,眼巴巴的看着染墨,眼中闪着灼烁:“是什么样的意义,快说来听听!”

  “你怎么什么都想知道?”染墨眼神突然有些闪躲,不禁扭过头去:“旁的你就别问了,这种事情你知道的多了对你欠好。咳咳,第三个门派是悍马帮。这个悍马帮今早上遇到过。他们是名声最坏的一个帮派,不管是在西域照旧在中原,只要有人提起他们,准是嘴里没什么好话。”

  染墨说完话,轻叹了一口气,摇摇头继续说道:“你刚刚不小心惹了昆仑山的人,虽然人家的大少主没有跟你盘算,可是人家门派的门生可纷歧定饶了你。我劝你今晚照旧低调些不要厮闹,保不齐人家突然就闯进房间把你强行带走,我们这几小我私家有再大的能耐也救不了你!”

  染墨这些话有些耸人听闻,却也丝毫吓不到陆云休。陆云休挑起眉头,随后不屑的哼了一声躺在床上,舒服的翻了个身子说道:“我才不怕呢,既然你说他昆仑山是名门正派,那他们就一定不会干这种自损名声的事。”

  说完话,陆云休张大嘴巴打了个哈欠,便盖上被子闭眼安然睡去。

  听着陆云休均匀的呼吸声,染墨马上心生恨铁不成钢的感受。她攥紧拳头,咬着牙在空中挥了一拳,只把那面前的空气想象成陆云休的脸颊。

  染墨和陆云休没有再说话之后,门外有一个身影立即一闪而过。那人快步走到另一个房间门前,敲了两下房门之后便推门进去,对着坐在桌边的男子说道:“大少主,那两个女人知道西域门派的底细,恐怕是中原某个门派的门生。”

  “哦?有意思。”那男子拿起茶杯轻抿了一口茶水,继续问道:“那,你查出她们身世何门何派吗?”

  “这……还没有。”探听消息的人摇摇头,继续说道:“不外,若是大少主想知道的话,门生把她们二人绑过来盘问一番就好。”

  “不必了,都是江湖中人,何须非要这么剑拔弩张的。你退下吧,我想休息了。”男子将茶杯放下,用手巾擦了擦嘴角,随后站起身子往床边走去。

  听完男子的命令,那探听消息的人便点颔首,快速消失在房间里。

  房间突然平静下来,坐在床边的男子突然泄了气一般,身子无力的躺在床上。他的衣裳还没有来得及脱下来,经过了一天的跋涉,外衣上自然是染了许多的灰尘。可是他现在没有心思顾及这些,那年轻俊朗的脸颊,看起来已经十分疲惫和困倦。

  这个躺在床上的男子名叫楚方歌,乃是昆仑山掌门的宗子。昆仑山掌门共有三个子女,老大即是楚方歌,老二是个女儿,名叫楚青,老三是最小的儿子,名叫楚方河。在这三个子女中,掌门最器重老大楚方歌,甚至早年便已经明里暗里见告楚方歌,未来会让他接手昆仑山。而因为楚方歌是年老,平时也十分照顾弟弟妹妹,是门中公认最懂事的大少主。

  所有人都对楚方歌给予厚望,觉得他一定有朝一日能领导昆仑山登上武林之巅。可是他们孰不知,这些厚望对于楚方歌来说正是无形的压力,也在一日一日逐渐将楚方歌压垮。

  年仅十五岁的楚方歌摊开手脚躺在床上,将自己摆成了一个“大”字,甜睡的容颜透露出隐约的不安感受……

  第二天一早,白阅一行人便收拾行囊离开了那客栈。染墨因为前一晚的冲突,更是恨不得立马离开客栈。她收拾工具收拾的飞快,还不停的敦促着陆云休赶忙洗漱完毕,好早些退了房间。

  直到他们六人骑上了马背远离那客栈,染墨才终于松了一口气。她扭头看了眼陆云休,只见那陆云休依旧没心没肺的玩着手中的拨浪鼓,心里突然气不打一处来。

  “白药师,我要给您起诉。”染墨嘟起嘴巴看着白阅,语气有些委屈。

  “哦?你这是又受了什么委屈?”白阅挑了挑眉,垂眸看了眼陆云休,轻声责备:“云休,你总是欺负染墨,真是没大没小。”

  “什么叫我总是欺负染墨师姐?”陆云休放下拨浪鼓,扭头看了眼染墨,继续说道:“明白是那些人太过喧华扰了我睡觉,我才出去和他们理论的,我可没做错什么。”

  “和谁理论?这是怎么回事?”白阅听完陆云休的话,突然丈二僧人摸不着头脑。

  染墨闻言,没等陆云休说话,急遽将昨晚发生的事情描述了一番。她双手叉腰,看着陆云休脑蓉蓉的脑袋,随后又气愤的补了一句:“这丫头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连西域的门派都敢惹。”

  听完染墨的描述,白阅露出了一副了然的心情。他点颔首,抿嘴有些无奈的笑了笑,随后说道:“云休喜欢厮闹的性子又不是一天两天了,既然昆仑山的人没有继续追究下去,你们也不要再揪着这件事不放了。若是在演武大会上遇到了他们,我自然会替云休致歉的。”

  白阅话里的意思明显就是为陆云休开脱,染墨见状,也欠好再说些什么。只是她另有些怒意憋在心里欠好发作,活像吃了个黄莲一般吐不出来又咽不下去,只能自己让自己难受。

  离开那小城之后,此去一路上又是一条土路。这条荒路约莫得走上一天半,只要过了这荒路,便能进了东国都。只是这样一来,赶路的条件一定会比现在差些。且不说又要吃已经冷掉的存粮,若是晚上找不到住宿的地方,可能白阅一行人就要露宿街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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