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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山此去事事休

第二十三章 逃离

云山此去事事休 南邻若水 3040 2019-10-13 23:44:52

  白阅见状,扭头看了眼染砚,示意他去追上那逃跑的猎户。

  染砚和白阅对视一眼,也自然明白白阅的意思。他点颔首,快步追了上去,三下五除二将丝线牢牢的缠在猎户的身上。

  尖锐的可以将皮肤划破的丝线缠绕着猎户,那猎户自然也不敢转动。他低头看了看明晃晃的银丝,又抬头看了眼染砚和白阅,这才声音哆嗦的说道:“侠,侠士,我错了,我真的错了!还请两位侠士……放过我吧!”

  “杀了人才知道悔悟,世界上哪有这么容易的事?!你给我老老实实的,小心我认真要了你的小命!”染砚伸手抓住猎户的衣领,摆出了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

  猎户听了染砚的话,吓得双腿都止不住的打颤。他抬起头,眼中是藏不住的惊恐,额头上也充满了豆大的汗珠。

  白阅看着那早已没了嚣张气焰的猎户,有些惋惜的叹了口气。他将染墨和陆云休身上的绳子解开,确认了她们两人身上有没有受伤,之后才徐徐说道:“染砚,别再吓唬他了。把他带过来,我有话要问。”

  “是。”染砚闻言,解开猎户身上的银丝,一脚将他踹进了房间。

  “两位侠士,两位侠士!我,我是无辜的。都是那个女人,都是她给我们打的主意!她说你们看起来衣着鲜明,一看就是有钱人,我们这才选择劫你们的钱财……”猎户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指着木床,神色突然激动起来。

  白阅等人听完猎户的话,都齐刷刷的顺着他手指的地方看去。那床边并没有人的身影,只是床上的被子已经摊开,被子里另有什么人在微微哆嗦。

  染砚见状,快步走到床边,一把掀开了被子。

  “女人?”染砚看着床上缩成一团的女子,眼中马上充满了惊讶。他顿了顿,伸手抓起女子的手腕,直接将她从床上拉起来。

  “啊!”被染砚抓住的女子失去了重心,一下跌倒在地上。她抬起头,有些惊恐的看着白阅,求饶似的喊道:“侠士,我没有!你别听那个男人乱说,我这个手无寸铁的女子,还能指使这帮孔武有力的土匪不成?!”

  “住口!你说谁是土匪!”猎户瞪了眼女子,脸上已经有了怒意。

  “染砚。”白阅并没有理会他们两人的争执,他只冲猎户扬了扬下巴,轻声说道:“把他的嘴堵上。”

  染砚得了命令,立即拿起了桌上的一块抹布,一把塞进了猎户的嘴里。

  没了猎户的争吵和求饶,屋子里突然平静了许多。白阅深吸了一口气,扭头看着那惊慌的女子,浅笑问道:“你别畏惧,事情的原委究竟是什么样,你慢慢道来。”

  “是……”女子点颔首,依旧是有些后怕。她扭头看了眼被抹布捂住嘴的男子,随后将自己缩成一团,小声回覆:“我,我是被这帮土匪给抓到这里来的。我本是乡下一个农户的女儿,那天我爹带着我去赶集,没想到途中和我爹走散。这些土匪看我自己一小我私家站在路边,不由分说就把我抓到了这里!我,我都已经很久没有回家了……”

  女子抬眸看着白阅,心情既惊恐又恼怒。

  白阅仔细听完女子的话,垂下眼眸许久都没有说话。他低下头,微微皱起了眉头,遂又问道:“今日躺在床上的女人,是不是你?”

  “是我,是我!都是他让我假扮他娘的!另有他手臂上的伤口,也是假的!都是他自己用刀刺伤的!”女子说完话,伸手指着被堵住嘴的猎户,眼中露出了恨意。

  那猎户见状,急遽摇了摇头。他伸手想要拿掉口中的抹布,可是刚伸脱手,手臂就被染砚反手扣住。

  “怎么?你想说什么话?”白阅看向猎户,伸手冲染砚挥了一下,示意他拿掉猎户口中的抹布。

  “侠士,事实基础不是她说的那样!都是她!……”猎户话还未说完,便猛地瞪大眼睛,倒在地上没了气息。

  “怎么回事?!”染砚心下一慌,急遽蹲下身子探了探猎户的鼻息。

  “另有呼吸吗?”白阅站起身子往染砚面前走去,脸上也露出了担忧的心情。

  染砚闻言,轻轻摇了摇头。他皱起眉头,抬头看着白阅,低声回覆:“他遭人暗算了。”

  染砚此话一出,屋子里所有人都大吃一惊。这个房间里除了白阅一行人,剩下的全都是跟猎户一伙的土匪。眼下这帮土匪已经被打的倒地不起,又有谁能使出这般能耐?

  “白药师小心!”平静的衡宇之中,只听到染墨尖叫了一声,紧接着是急促的脚步声。

  白阅听到声音,急遽侧身躲开身后袭来的手臂。那纤细的手臂从白阅肩膀上穿过,随后手肘一弯,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向白阅的颈间刺去。

  白阅见状,伸手用手掌推开了那纤细的手臂。他扭转头,伸手抓住身后人的衣领,用力将那人摔在了地上。

  “你会武功!”白阅看着躺在地上呲牙咧嘴的女人,露出了惊奇的心情。

  那女人眯起眼睛看了眼白阅,依旧不死心的挣扎着。白阅皱起眉头,伸手将女人手中的匕首夺过来抵在她的颈间,带着警告的意味说道:“快说!你究竟是何来头?!”

  “我说过了,只是被他们抓过来的女人。”女子直视着白阅的眼睛,看起来丝毫没有惊慌。

  “你在骗我。”白阅垂下眼眸,仔细视察了一番刀柄上的纹路,冷笑一声问道:“飞鼠门的武器?都这么明显了,你还想骗我?”

  白阅已经知道了匕首的来路,那女子也丝绝不计划隐藏下去。她挑了挑眉头,勾唇浅笑看着白阅,用撒娇和讨好的语气说道:“这匕首不是我的,只是我捡来的而已。你只凭着一把匕首就说我是飞鼠门的,未免也太笃定了吧?”

  那女人说完话,咧嘴发出了尖锐的笑声,随后七窍流血,没多久便再也没了呼吸。

  看着躺在地上没了气息的女人,除了白阅之外的人都有些惊慌。染砚走到白阅身旁,壮着胆子看了看那女人的死状,背后不禁有些发凉。

  “白药师,这女人……是飞鼠门的?”染墨声音哆嗦的指了指那个女人,脸上也是一副不行思议的心情。

  白阅缄默沉静了许久,照旧摇了摇头。他收起手中的匕首,站起身子回道:“不知道,虽说她拿着飞鼠门的匕首,可她身上再也没有其他可以证明身份的工具。凭一把匕首,也不能看出来什么。”

  “不管她的身份是什么,至少你们两个都没事就好。白药师,此地不宜久留,我们照旧赶忙拿上包裹赶路吧。”染砚咽了咽口水,双手不自觉的紧攥在一起。

  经过了此番缠斗,白阅等人自然是不敢再在这草屋中待下去。他们收拾好自己的包裹,带上了一直甜睡着的陆云休,连夜上马赶路。

  虽说他们逃离了那个草屋,可心里的恐惧都没有消失。染墨坐在马背上,双手紧紧抱着染砚的腰肢,整小我私家都在不停的发抖。

  看着染墨可怜兮兮的模样,染砚也难免有些心疼。他伸脱手,小心翼翼的环住染墨的腰肢,心脏突然加速像要跳出胸膛一般。

  约莫走了几个时辰,天边终于露出了一点微光。原本漆黑的门路有了微光的照亮,也变得宽敞了许多。

  直到太阳挂上了半空,朝霞笼罩了整片大地,温度才一点点的回温。陆云休感受到耀眼的阳光,微微皱了皱眉头,小声嘟哝了一句:“怎么这么冷?”

  白阅听到陆云休的问话,急遽伸手将陆云休抱在怀里。他用自己的体温给陆云休取暖,用宽大的衣袖给陆云休御寒,低声说道:“你终于醒了,我们都已经走了许久了。”

  “嗯?”陆云休闻言,睁开了惺忪的睡眼。她抬起手揉了揉眼睛,又环视了一下四周,有些惊讶的问道:“这是哪里?我们走了多久了?”

  “已经有四个时辰了,出发时你睡的跟头小猪一样,怎么叫你都不睁开眼睛。”白阅低头看了眼陆云休,嘴边带着一丝笑意。

  “啊……我只记得昨晚喝了白粥之后就开始眼皮发沉,似乎没过多久就睡着了……咦?我怎么满身都有些酸痛啊?”陆云休皱起眉头运动了一下肩膀,露出一丝狐疑的心情。

  听完陆云休的问话,白阅没有再回覆。昨晚事发时陆云休已经昏睡已往,所以她基础不知道经历了些什么。既然这件事已经已往,也就没须要再告诉陆云休实情了吧。

  陆云休睁大眼睛看着前方的路,眼中是期待和开心。她倚靠在白阅怀里,看着路旁逐渐多起来的衡宇,兴奋的说道:“白药师,应该没多久就可以进闹市了吧?”

  “嗯,约莫另有一个时辰。你要是困了就再睡一觉,等你睡醒了,我们也正好能进闹市了。”白阅抿起嘴笑了笑,垂眸看着陆云休,继续说道:“等进了闹市,我带你去找好玩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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