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如此行事的氓,来清臣突然有些汗颜,甚至怀疑自己把他从免疫军团带出来,是不是顺带着解放了他的天性?
在免疫军团那么一个效率至上,治理严格的地方,他都能发育得比力跳脱。
现在没了那种管制,自己对他又比力随意,也不知道以后会生长成什么样?
人体世界第一喷子?或者是讥笑怪?
算了算了,管他呢,横竖这个世界本就奇异,也不在乎多这么一个奇怪的人。
来清臣晃了晃脑袋,转而将目光放回了战场之上。
当那颜色怪异的浓痰飞翔到脓包蜘蛛娇小的脑袋上时,它立马就炸了!
从来只有它朝别人喷口水,现在竟然有人敢这么对它,简直是活得不耐烦了!
“吼!”
全力嘶吼一声,它猩红的双眼变得愈发红亮,死死盯住了刚刚从空中落下的氓。
看着它的眼神,氓一脸惬意,似乎觉得还不够风骚,又示威般地伸出长剑,指向了脓包蜘蛛。
霎时间,脓包蜘蛛的眼中便散失了理智,庞大的身体急速攻击向了他。
来清臣在一旁看得很是无奈,你小子就不能悠着点吗?有实力也不能这样嘚瑟呀...
但其实他心里面更多的是羡慕,暗恨地咬了咬牙:“等我以后升升级,也要这样装一次!”
氓看着急冲而来的脓包蜘蛛,脸色逐渐严肃了起来,作为战士,最基本的素养他照旧有的。
在战略上藐视敌人,在战术上重视敌人!
眼中冷芒一闪,氓直接攻击而上,选择了与脓包蜘蛛硬碰硬。
而这越发刺激到了脓包蜘蛛,让它猩红的眼眸死死盯住了氓,同时挥舞起那八条尖锐的肢腿。
这16级的脓包蜘蛛可不是低品级的存在,似乎掌握着某种特殊的技巧,那八条肢腿舞动起来,竟如流水般滔滔不停。
在这连绵如狂风雨的攻势中,氓竟如一叶扁舟,让人有种随时会被撕碎的感受。
但神奇的是,在这宛若暴雨的连绵攻势中,他竟十分飘逸地穿行其中,任无数锋芒贴身而过。
看着他这番操作,来清臣下意识地赞叹起来:“真是不错。”
现在氓的身法颇有些枪剑士的感受,想来在他原先的战斗气势派头中,就有着不少飘逸的味道。
现在两者一结合,氓的身法不说何等完美,但与原先的枪剑士比起来,也是不遑多让的。
但看了那么一会儿,来清臣照旧慢慢皱起了眉头,因为他发现氓在战斗的历程中,对手枪的使用十分僵硬。
那一把长剑他倒是用得不错,除了自身固有的刚猛以外,徐徐融入了枪剑士的灵活飘逸,两者结合得不错。
但就是手枪的使用有着问题,无法如枪剑士一般,在长剑猛攻的同时,灵活抓住时机射出子弹。
而氓自身也发现了这一点,原本以他的实力,搭配上隐隐融合在一起的两种剑法。
他完全可以击败这脓包蜘蛛!
但他却压制住了自己,刻意磨练自己对于手枪的使用,对于时机的掌握。
在这样的状态下,他除了偶尔使用长剑去反抗脓包蜘蛛的肢腿,其他时候,都把手枪作为了自己的第一进攻手段。
但凭着品级与身法的压制,即即是靠着手枪,他也乐成在脓包蜘蛛身上留下了不小的伤势,相信只要一直消耗下去,胜利便唾手可得。
但与此同时,氓在这种刻意压制自己的状态下,也蒙受着不小的压力,终究受了点伤。
但幸亏他身法飘逸,即便受伤,也都尽量避开了要害。
来清臣看着氓,目光中充满了赞赏,他能够选择这样磨砺自己,说明了他自己,即是一名足够精彩的战士。
拥有追求强大的信念,以及为此支付一切的决心!
连绵的锋芒不停闪烁,手枪的轰鸣声也从未停歇。
但双方鏖战一会儿,都不行制止地累了。
“呼...”氓猛地退却,脱离开战场,气息有些杂乱。
而他面前的脓包蜘蛛也没好到哪去,娇小的脑袋上嘴巴不停耸动,呼吸着新鲜空气。
而二者现在的样子,皆是狼狈不堪,满身带着不少的伤痕。
但若是仔细视察便能发现,氓的伤势主要集中在身体上,基本没有伤到致命处。
而脓包蜘蛛,漆黑的身躯上有着不少剑痕,正不停流出着惨绿的液体。
肢腿也被斩断了两根,全身有着许多子弹造成的细密白点,一些甚至穿透甲壳,射入了内部。
而最凄惨的,还要数它娇小的脑袋,现在嘴巴竟耸拉下来,都快贴在地上了。
如果不是皮肉间另有些粘连的话,它的嘴巴恐怕就整个没了。
来清臣看着它凄惨的模样,差点忍不住笑了出来。
他不由怀疑,氓是不是故意的,就为了抨击脓包蜘蛛一开始向着他吐口水。
如果是的话,这家伙的抨击心也太强了吧...
氓现在可不知道他的想法,双眼直勾勾地盯住了眼前的脓包蜘蛛。
看着它那快耸拉到地上的烂嘴,他心里便感应一阵痛快酣畅,那你向老子吐口水,我让你以后怎么吐!
不外很快他便收敛了神色,正色盯住了对方。
是时候结束了!
经过这么一会儿的战斗,氓感受自己已经差不多熟悉了枪剑士的战斗能力。
而剩下的,就不是靠着这么一场战斗便能彻底掌握的了。
一切刚刚开始,还不需要那么着急。
一瞬间,氓的眼中便泛起锋锐的冷芒,如同收割生命的死神一般,盯上了脓包蜘蛛。
脓包蜘蛛在这样的眼神下,猩红的眼眸中竟猛地闪过一丝恐惧,但就在它勃然震怒,暗骂自己胆小的时候。
氓已然冲了过来!
满腔怒火的脓包蜘蛛瞬间贴上,将剩余的六条肢腿再次如暴雨般攻出。
但现在认真起来的氓基础不在乎这攻势,如入无人之境一般,瞬间穿过。
他的身躯在穿行中化作无数虚影,当再泛起时,已然站定在了脓包蜘蛛的脑袋前。
看着它娇小貌寝的脑袋,氓十分淡漠地再次呸了一口。
紧接着,手中长剑便直刺而出,从它耸拉的嘴巴里刺了进去。
一时间,整把长剑透体而入,剑尖甚至从脓包蜘蛛的尾部刺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