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太后温和地对宋澜说道:“你这段时间不在的时候,临渊道长可是生病了。”
面对宋澜惊讶的心情,太后笑了笑,是抚慰对方别紧张的意思,她增补说道,“宋爱卿莫怕,哀家已经派了太医去看了,临渊道长这是自小的毛病,想必你是比哀家越发了解的。只不外前些时候你出了事情,你年老担忧你,所以就病情厉害了些,到如今倒是没有大碍了,只是还需要静养一段时间。”
太后停顿了一下,笑道,“虽然平日里没太体现出来,可是你年老简直是很体贴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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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澜打从宫中回来在家休整了一夜之后,即是越日早早地去了临渊观,准备去瞧望年老。
可是她人是已往了,但没看见年老一根毫毛。
病床之前照看生病年老的小羽士,被吓得要掉眼泪,只说临渊道长听闻宋二小姐来了,即是吐了血。
太医也是吓坏了,说临渊道长现在情绪太剧烈,怕是要欠好了,便施了针,让临渊道长强行昏睡已往。
但临渊道长昏厥已往跟前,嘱咐过不许见宋二小姐,如今宋二小姐说要见道长,却是让小羽士为难得很。
宋澜心想,这一回出去,事情发生那么多,尤其她和山匪搅不清楚的那一段,归京路上她就先听到坑爹的相关叙述性戏文。
各人也是挺拼的,有了素材,就先红红火火恍模糊惚地创作了起来,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那戏文的艺术创作,还没将整件事情说得太离谱。
又或者,或许是因为原来事情生长就诡异得很,所以如此诡异的实情之下,那脑补得还不太神经病的戏文,倒也没太让人接受不能——
——但是年老对此,可能就万分受不了,一定觉得她松弛宋家门风至斯,所以气得要死了,肯定恨不得扒了她的皮。
幸而旧病复发,这扒她皮的行为章程,就被拖延了一下,但依然像悬在脑上的大刀一样,感受分分钟要掉下来,闹出个血案。
年老见不成,三弟见一见也是好的。
宋澜提出了这个建议之后,小羽士愣了愣,也不知道这要求可不行。
但被宋澜伏低做小地求了几句,又被笑得满眼晃悠,小羽士一时脑中浆糊似的,便答允了。
只是没想到,三令郎这几日正在闹脾气不愿见人,是不愿跟他走的。
小羽士也欠好强行抱了三令郎出来,只讪讪跟宋澜解释:“这几日道长病了,怕将病气过到三令郎身上,所以都不许三令郎去屋里看他,是以三令郎这些时日都是在闹脾气的。”
宋澜想了想,说:“那由我去见他便好了。”
小羽士手按着门,有些犹豫:“可是……”
宋澜说:“年老说我不许见他,却也没说过我不许进临渊观,况且我是去见三弟,手足相见,又有何大碍?而且我是真的许久都未见三弟了,甚是想念,我只是见一见三弟,也不会做此外事情,万万不会叫你为难,年老应是不会怪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