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案子怎么样了？”裴清洛问，“找到凶手了吗？”
知道裴清洛是转移话题，江路识也不反驳她，顺着她的话头说道，“查了死者挚友，嫌疑很大，但是，证据不足。”
“凶器？”
“另有作案时间，动机。”江路识说，“究竟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了，这些工具还真欠好查。”
“死者不是欠了大笔债务吗？”裴清洛说，“从这个方面查呢？”
“欠债？”江路识一惊，“你怎么知道？”
“那天去度假村的时候，李楠说的。”
江路识啧了一声，“当初询问他的时候，他居然不说。”
想了想，江路识快速收起桌上的饭盒，帮裴清洛把桌板清理洁净，穿上外套就要走。
“记得写作业，别瞎搞，我回去事情了啊！”
“好。”
等江路识的脚步声消失在走廊尽头，裴清洛将李若谷命人送来的电脑放在桌上，单手开盖，连上了医院的内网。
她轻松通过防火墙，没有引起任何响动，哪怕是单手敲击键盘，速度也没有任何影响。
裴清洛的手指纤长，手掌本就比一般女生要大，大拇指与小指伸直险些能囊括键盘上大部门的键位，再加上她一直有意锻炼左手，这次受伤，实质上对她影响并不大。
没一会，住院名单便泛起在她的屏幕上。
“啪嗒”一声，坐在沙发上跟石雕似的林谨言恍然抬起头。
“Surprise!”陈沫一蹦一跳走到他跟前，甩下背上的双肩包，献宝一样将里面工具一件一件拿出来，“我这次可是给你带了一堆的纪念品，呐，你看看有没有裴清洛喜欢的，我让柳晨曦带给她。”
“给我。”林谨言突然说，“不用麻烦柳晨曦。”
他像是活了过来，总算有了点烟火气，“正好我有事找她。”
原来准备拒绝的陈沫见到他这副模样，想了想，便允许了。
“好吧，那你挑挑看。”陈沫起身，从桌上捞了一瓶矿泉水，咣咣咣就往肚子里灌，喝了泰半瓶才停下，“真是渴死我了。”
她直接倒在身后沙发上，眯着眼休息了一会，问林谨言，“怎么样？准备好了吗？”
“什么？”林谨言大梦初醒，眼神都是虚的，“哦，你在说那个李恒的案子吗？警方已经找到凶器了，上面另有李恒的血。两年前他欠了挚友的钱，两人争执不下，李恒被挚友误杀，用酸性液体毁尸灭迹后抛尸。就这样。”
“别装傻。”陈沫懒洋洋的，吐出这几个字以后过了许久，才继续说道，“我又不是问案情，我是问你，裴清洛。”
“她？”林谨言故作镇定，“她挺好的。”
陈沫扭了下身子，面朝他，“也不到两个月了，等回去以后，你就很难见到她了。”
“我知道。”
“不打声招呼吗？”陈沫问，“临此外时候，给她留个好印象，这样以后再晤面，也能说得上话。”
“我是不是很太过？”
“嗯？”
“我准备忘记她，却要求她一直记得我。”
听到他这句话，陈沫脸色变冷，“她有拒绝吗？”
“没有。”
陈沫转过身，盯着平滑的天花板。
凭据她对裴清洛的理解，这女人不是无私奉献的傻圣母，所以最大可能是。
框他。
想到这里，陈沫捂住嘴，以防自己笑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