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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音录

第三十四章 五弟凯旋

墨音录 兮韵瑶 3025 2020-06-10 21:52:03

  我见父皇连我身边的素欣素和,小路子等人都不放过,满院的叫喊声,一声一声如同针扎一般,深深的没入我的心里!

  我艰辛好大的力气才扶着门框朝殿外爬去,那明黄色的身影距离我越来越近,我伸手去拽却发现怎么也拽不住,只得认命的紧闭双眼,说道:“还请父……皇饶过他们,儿臣……愿意去和亲!”

  我话落,只觉四周人影重叠,有雪白的花瓣自天空飘落,顺着我的手一点一滴融化在手心中。片刻,我不再听见打板子的声音,也不再听见哀嚎声。再次醒来时,我竟平躺在穿上,我艰难的睁开眼睛,见素和、素欣、小路子等人皆围在床头,见我醒来逐一展开笑颜。素欣就我身边坐下,眼中的泪水不听使唤似的拼命滑落,我伸手想伸手替他们擦干泪水,却发现怎么也使不上劲儿,只得笑道:“别哭,我这不是好好的?”

  我话落,他们三人却哭得更凶了,我无奈的叹了口气:“扶本宫起来!”素和急遽将一旁的软枕放在我的身后,我就着靠着身子:“父皇可有为难你们?”

  三人闻言,皆是摇头,他们是自小跟在我身边的,若是父皇举事,他们第一个便会被问责。见他们果真完好无损的站在我面前,我这提着的心才落下。

  片刻后御膳房送来了清淡的吃食,我远远的闻到是药膳,想是我近日未曾进食,太医欠好用药,便做了药膳送来,我迁就着吃了些。不多时让人撤了饭菜,只觉全身无力,便让素欣将我扶到床上去歇息。

  我才躺下不久,就听见宫人来报说是景敏茜来了,我急遽让她进来。今日的她换了件杜若橙白云娇裙,一件橙色的披风,一双雪白的靴子,我见她的靴子上还挂着雪水,便让她将鞋袜褪了和我到床上来躺着。

  景敏茜却摇了摇头道:“我是从府中来的,路上都是积雪,一生的冷气,大皇姐才好些,可别被我过了冷气去。”

  我笑了笑不再勉强她,只是让人又添了些炭火,将火烧得旺些。

  景敏茜喝了口热茶,随口道:“也不知道二皇兄怎么样了!”

  我望向素欣他们见他们都低着头不敢看我,我心中担忧,便紧追着景敏茜道:“寒儿怎么了,”

  景敏茜满脸错愕的看着我:“大皇姐不知道?大皇姐绝食这几天二皇兄一直在皇伯伯宫门口跪着呢,说是请皇伯伯收回旨意,可跪了这两三天了,也不见皇叔收回旨意,厥后皇婶去求,二皇兄才起来的呢!”

  须臾,我喃喃道:“我说这些日子不见他呢!”说罢我低下头去,正好瞧见我生辰时他送我的镯子。我轻轻抚摸了片刻才抬头对景敏茜道:“我要去看看寒儿,茜儿呢同我一起去吗?”

  景敏茜却摇了摇头道:“唔,我是和母妃一起来的,她适才嘱咐我要去给皇婶请安,我先都先到大皇姐这里来了,若是还去二皇兄那里说起来总归欠好!”

  我一面让人替我拿里衣服来换上一面笑着对景敏茜道:“茜儿真真是长大了!”

  我换了衣服,和景敏茜一起出了宫门,来到二弟的宫里,他这宫中却静得出奇,人也少。我直径走进来只见正对门前的绿梅开得正好,浅绿色的花瓣裹着嫩黄色花蕊,中间还挂着许些未曾融化的白雪,晶莹透亮,衬得绿梅愈发娇嫩可爱。

  我在梅花树下站了片刻,只听见屋内传来景寒微弱的声音:“是谁在外面!”

  我这才回神,直朝他宫中而去:“是我,寒儿好些了吗?”

  还不等我敲门,我就听见窸窸窣窣的开门声。待我抬头正见景寒只穿了件单衣站在我面前,我急遽让他去屋里歇息。

  我才坐下,从安便端了茶水上来,这宫里除了洒扫的宫人,我便未曾见到什么人了:“听说你受了冷气,夜里又发了高热,可请了太医来瞧了!”

  景寒就我劈面的软塌上坐下,我见他正端着一碗暗黄的药喝着,提着的心也就放下了。

  “已经许多几何了,还劳累大皇姐这才醒就过来看我!”

  我淡淡的笑了笑:“若不是为我,你那里要受这样的苦!”见他喝完药,我急遽从素欣的手中拿过蜜饯盒子,拿了两个蜜饯递给他:“你从小就怕苦,让你喝个药还得非我半盒蜜饯才肯呢!”

  景寒倒也不推辞,当着我的面就将这蜜饯吃了下去:“照旧大皇姐懂我,只是即便寒儿在父皇宫门前跪了几日,照旧于事无补!”

  我摇了摇头,道:“父皇一心为这东篱的山河社稷,黎民安宁,若是能用一个女子便能平息之事,又何须多费一兵一卒!”

  景寒却突然抓住我的手,道:“若是我,我绝不会让大皇姐受这样的委屈!”

  我一惊,急遽捂住他的嘴,看了看四周见确实没什么人,我这才慢慢的放开捂着他的手:“乱说什么,在宫里说话也这样不知收敛吗?”

  景寒却不在意的摇了摇头:“大皇姐不必紧张,左右我不外说给你听,不会传到父皇的耳朵里的!”

  我白了他一眼:“不管是和谁在一处,都要小心隔墙有耳,不管你有什么心思,都不要显露出来!”

  景寒这才正色道:“是!”

  我见他果真不在提及,这才招手让小路子将手中的匣子打开来,匣子里都是我近日誊录的琴谱,另有一把琴,我让小路子放在小几上,这才对景寒道:“皇姐知道你素爱奏琴,这琴谱是我在书库寻来的,残缺的部门我重新找人填了谱,今日便一并送给你了!”

  景寒却幽幽的看着我,眼中并无兴奋之意,多的是警惕和担忧:“这西槿虽路途遥远,可皇姐若是想要带两把琴照旧可以带去的,何以要送给我!”

  我怕他看出我心事,便冒充怒道:“我好不容易得来的,想送你留个念想,你既不领情那我拿回去便罢!”

  我佯装要走,他这才拉着我道:“好姐姐,不要生气,我收下即是!”

  我轻哼了声,与他说了会子话,又喝了几口茶,见景寒实在是困顿得不行,我这才起身告辞!

  回去的时候已经是夜晚了,我们用晚膳时又下了会子雪,宫人们虽清理了,但照旧有些飘落在地上,我特意寻了小路回去,脚踩在雪地上咯吱咯吱的作响。回到宫中,我只说我想歇息,便让他们都下去休息,不必守在我身边,也无需人守夜。

  待他们都下去休息后我便将窗户打开,窗外有冷风吹进来,明晃晃的蜡烛将飘落下来的雪花照得特别透亮。我临窗站了片刻。才转身回到屋子里,从柜子里拿出了早些时候让人准备的锦布。

  今日我在裴公公那里探询到,说是五弟已然打了胜仗,准备班师回京了,既已收回来城池,大获全胜!可即便如此父皇依旧没有想要收回赐婚旨意的意思,我这一生尚且不能选择自己的若是下一世能出生在平民黎民家,安牢固稳的过一生,寻一平常的男子,一生一世一双人。

  我将白布条刷的一下到了房梁之上,又将两边的布条打上死结。伸手用力扯了扯确定绷紧了,我才慢慢的将头放进去。我也知晓我今日的选择实在上不得台面,人也懦弱不堪。实在继续不起一国公主的名号!

  想着想着我只觉脖子愈来愈疼痛,也逐渐喘不外气来,我慢慢的闭上眼睛,我曾经想若是身死一定要死得美才好,可我听说吊死的人,死后舌头会伸得很长很长……

  我只觉前面的路很长很黑,无尽的黑夜如何烟雾般快速朝我而来,很快便将我淹没在漆黑的空间之中。

  不知过了多久我听见有人在身后叫我,一声一声直击我的心房。厥后啊声音越来越远,我总觉着这叫喊声熟悉又可怕,哭喊声与叫喊声交织在一起,令我头疼欲裂。我只觉着我应该离他们远远的才好!

  可不知我走了多久周围照旧一片漆黑,突然我便没了先前的胆子,我只想找一处灼烁的地方,我自小即是怕黑的。如今也怕,我走着走着便开始跑起来,可不管我怎么走都走不出这一片片漆黑的深渊。

  我只觉体力眼皮极重得厉害,也不知靠在那边,靠着靠着我便熟睡了。

  再次醒来时,耳边响起断断续续的声音:“……不应逼……你,只……什么都……应你!”

  我只觉着声音怎么也挥之不去,不知过了多久,又听到另一道声音道:“公……主……”

  随后又有一道声音想起:“大……皇……姐……”

  “南……宫……墨!”

  我只觉这名字实在耳熟得很,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母后是谁,公主又是谁!我又是谁!

  我只觉有什么工具在我的脸上扫动着,可我伸手去摸,又什么工具也摸不到,似乎另有雨水降低在我的脸上,冰凉凉的,似乎要从脸上划入我的心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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