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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音录

第二十八章 再次相见

墨音录 兮韵瑶 3049 2020-06-04 22:37:20

  母后也随后走了进来,替我带上了冠笄,我们东篱的礼仪与其他国家不尽相同,又因我早前请旨与父皇,是以便省去了及笄礼的诸多繁杂流程,只是让母后为我戴了发冠,换了华服,便在几百御林军的护送下朝天坛而去。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我才瞧见高耸的天坛,这天坛说起来已有七八百年的历史,是前朝便留下的,为抚慰民心高祖便一直沿用至今日。远远望去只见墨绿的琉璃瓦一层一层的叠盖着,团纹庞大的瓦当在旭日的照射下显得格外耀眼。

  马车来到隔天坛十几米处停了下来,我也顺着钱嬷嬷的手下了马车,望着百来步大理石砌成的台阶,一步一步向上延伸。我只觉今日这头冠格外的重。

  这接下来的百来步是不能有人陪同我的,是以钱嬷嬷扶我下了马车后边与素欣他们规则的立在了一处,而我则要一步一步的行至父皇母后身边。

  我才要朝前走,便感受身后有一倒视线紧盯着我,我内心欣喜,正要转头。臂膀却突然被人扶住:“公主殿下,不行转头!”

  耳边传来钱嬷嬷降低的声音,我停顿片刻,才慢慢挪了挪身子朝前走去。我知道他来了,正在人群中注视着我,是以我更不能行错一步,踏错一步。

  来到父皇面前我规则的行了膜拜之礼,只听见郡王叔在父皇身边大叫道:“以岁之正,以月之令,咸加尔服。兄弟具在,以成厥德。黄耇无疆,受天之庆。”

  郡王叔话落,朝我鞠躬,我起身朝也朝郡王叔行了礼后,又朝父皇母后拜了一次,这才跪下。

  后又见父皇身边的裴公公手中拿着明黄的圣旨来到我身边:“奉天承运天子,诏曰:今有长女怜音,弃尔幼志,顺尔成德,初长成人,纡余为妍蕙质兰心,特封为柔嘉公主。赐公主府于京,封地禹州。”

  我有些错愕,历来赏赐府邸是出嫁时,父皇才会让人修建的,我愣着瞧了母后一眼,但却看母后投来警告的眼神,我只得高声道:“儿臣多谢父皇赏赐。”

  我话落,母后便伸手将我扶了起来:“如今是大女人了,说话做事可要懂分寸。”

  今日在黎民的瞩目下我算是行了成人之礼。之后母后又让人撒了吉钱,我起身后朝人群中望去,却不见南宫墨的身影,可他身上独占的彼岸花之味,我却不会闻错。

  如今我既已经成年,若是父皇未曾赐府邸,我住宫中到也没什么,可如今父皇既赐了我府邸,我是段不能住在宫中的,回到宫中后,父皇又部署了一百二十名御林军算是我的护卫,又从内务府选拔了两百来侍从随着我去了公主府。

  母后本想让她身边的刘嬷嬷大丫头静秋到我身边伺候,可想到母后身边本就没什么可用之人,若是还将人给了我,那母后在宫中的日子可就越发艰难了。

  申时左右,母后亲自送我到城东的公主府内,这处府邸原是一个老商人的住处,听说他前两年带着家人去了西瑾国,府中的奴仆也都遣散了,父皇与他倒是有几分友爱,便像他盘了这宅子来。我虽未曾来过却也看得出来,这宅子是极好的,虽说不比宫中华贵,却很是大气,一草一木的部署不像个商人。

  母后一路上嘱咐了我许多,告诉我若是住不惯,就回宫中去,我也一一应了,再过些日子即是父皇花甲大寿了,是以,近日除了忙我笄礼之事,内务府礼部也都在忙着父皇的寿辰,这次不比以往,父皇六十大寿,听闻除了周边小外洋,即是南琦,西瑾也会派遣人来祝贺。

  我既识不得其他国家什么人,自然也未曾将这事儿放在心中,将母后送出了门,父皇赐下来的宫人阉人也都由素和素欣小路子他们去部署了,我独自披披了件纯白素锦桃花织绣的披风,就到了这后花园来,这园中有一亭子建在假山旁边,初冬里,池水中的睡莲也都干枯了,只留下干黄的叶子,我蹲在白玉石柱旁伸手去摸了摸这散烂枯黄的荷叶。

  许是如今夜里降温的缘故,摸着倒是柔软的,不像是受了一天日晒的样子。我四处转着瞧了瞧,只见隔我不远的之处还种着一株梅花,瞧着着细密的倒刺,该是绿梅了,除了在南宫府见过,即是只有二弟的宫中见过了,没想到这府中竟也有。

  我来到梅树下,见一旁立着白玉石砌成的圆桌,若是来日天气好了,在此处品茶下棋,也是极好的。

  我心中想着,却听到墙头上传来一声呲笑:“公主殿下,别来无恙啊!”

  我寻声望去,只晤面容有些憔悴的南宫墨正坐在三米高的墙头上,左边是未曾发芽的梅树,右边斜坐这一个白衣少年。

  我有些急了,未曾想他今日会明目张胆的泛起在这里:“你……怎么来了,不是说近日要闭关准备试炼吗?”

  我急着让他下来,他却坐在墙头笑了笑:“本是想给怜音一个惊喜的,却不想你早些时候便发现我了,早知道我就该忍着不去看你!”

  我听了他的话这才落了心,果真是他,我没有猜错,如今听他亲口认可,我心中一暖,这些年他总是偷偷让人送药来,说是治我心疾的,我吃着确实比宫中太医的方子还好上许多。

  “我早知你来,即是你不去也瞒不外我!只是你每年我的生辰都要偷偷回来,你师傅他可会刁难你?”

  我驭着轻功,轻轻一跳来到梅花树干上,坐在他旁边问道。

  虽只我才来,他却伸手将身后的匣子拿了起来,一个转身便跳了下去,自下而上望着我:“我师傅知道我的心思,哪里会刁难与我。”

  我不理会他,自身在墙头坐着,冒充不在意他藏在身后的匣子道:“哼,你惯会乱来人的,我才不信。”

  我轻哼了声,便撇过头去,余光却飘向他,想看他究竟是合反映。见他果真偷偷瞄我,我心中一动,一个闪身边朝他而去,许是我行动太快,他竟痴痴的愣在原地,直到我将他手中的匣子抱在怀里,他这才回过神来满脸笑意来:“堂堂公主竟也干这种强抢的运动!”

  我不理他的挖苦,只抱着匣子歪着头看了他一眼:“也没人划定公主就不能干这种运动!”

  眼见他正要过来抢,我竟玩心大起,突然“啊……嘶”了一声,手中的匣子顺着我的身声便掉落在了地上,南宫墨见我如此,便也顾不得其他,三步并做两步的来到我跟前,拉着我的手就四处翻看着:“怎么了,可是伤到了哪里?”

  我见他神情紧张,突然有些忏悔这般整蛊他,可又忍不住笑出了声“呵呵……呵。”我轻笑了几声,本以为他会责备我,却突然感受腰间一沉,待我回过神来,却早已被他禁锢在怀中,闻着他身上熟悉的清香,我默默的闭上了眼睛。若是能一直这样抱着他,也不错!

  我想着,他却突然道:“怜音不想知道我带了什么来?”

  我自他身边的白玉石凳上坐下,看着他推过来的匣子,没好气的看着他推过来的匣子道:“除了衣裙,想来也没有什么了!”

  他却突然伸手刮了一下我的鼻梁,言语之间藏不住的宠溺:“傻丫头,还真不是。”

  他这话这倒是让我有些好奇,以前我的生辰,他不是衣裙就是簪子的,这次竟换了花样。

  我有些迟疑,但照旧在他期待的目光下将匣子打开了来,只见匣子中平躺着一枚玉佩,在月光的照射下内里透出点点蓝光,仔细瞧了又见玉佩中有细小的流水轻轻划过。握在掌中有一股暖流划过。我有些震惊的看着他。

  他却调笑道:“可还喜欢吗?”

  我点了颔首,正要问他这玉佩是否另有一枚,便听到身后有急切的脚步响起,我正要让南宫墨回避,却见素欣已然站在离我们不远处的小木桥上。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我见此,也只好道:“什么事!”

  素欣这才回神过来:“启……启禀公主,二殿下来了!”

  我挥退素欣:“知道了,让他进来吧!”

  我话语才落,远处便响起景寒的声音:“大皇姐,怎的竟躲道这里来了,快来看看我……”

  我听到景寒的声音愈来愈近,可南宫墨竟也没有要躲他的意思,我白了他一眼,见他不为所动,我只得起身朝景寒走去:“二弟怎么得空过来了。”

  景寒并未曾与我讲话,而是一脸震惊的瞧着立在一旁的南宫墨,磕巴着道:“他……南宫令郎”

  这时南宫墨才躬身行礼道:“见过二皇子!”

  我见景寒照旧一直不说话,便伸手拽了拽他的衣袖:“寒儿!”

  景寒这才回过神来道“南宫令郎免礼吧!”

  我让素欣去泡了茶,又拉着景寒来到南宫墨身边坐下,我见他二人似乎有话要说,便起身道:“我……去让人传膳,二弟还没用饭吧!”说罢一溜烟的朝厨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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