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承湖,位于苏城郊区一处最大的湖泊,风物优美且交通便利,在苏城这块寸土寸金的地方,无疑成为许多土豪夏季避暑的最佳去处。
长长的车队在昆承湖畔一处停下,梁顺看了眼前普通的如同农家小院的院子,一脸的疑惑:
“你们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梁顺停下继续向前的脚步警惕问道。
.“梁先生进去就知道了。”
被称为涛哥的男子说道。
“进去就知道了?
闻言梁顺迈迈步向院子里走去,同时右手揣在裤兜,在那里走着梁顺唯一的防身武器———银针。
从夜市摊到淘沙厂,一次是把人家打了,一次是把人家耍了,说是有事,但却拿出温岚的照片威胁,梁顺认为这不是啥好事。
前面的路是黑的,正所谓害人之心不行有,防人之心不行无,这就是现在梁顺的内心运动。
进了院子,身后一众穿着黑西装的人一伙人并没有跟上来,而是将门关上后守在院子里,这让梁顺有些惊异。
“难道这个看似普通的屋子里住着大人物?“”
怀着一颗忐忑的心情,梁顺来到房门前,面对近在咫尺的房门他愣住了,不知道该怎么叫门了。
从适才那些穿着玄色西装男人的行为来看,这个屋子里肯定住着什么大人物,那么什么大人物能让这些黑社会的人如此忌惮?那肯定是黑社会老大。
这也是梁顺迟迟不敢进房门的原因,他需要调整美意态,同时做好随时应变的准备,因为电视上每个黑社会老大的脾气都欠好,一不小心就会触碰到对方的怒点,然后就是一发不行收拾的结局。
现在,梁顺有逃跑的自信,可是这里面还牵扯到一小我私家,那就是温岚,她能自保吗?这是他最担忧的问题。
一番纠结,梁顺想了许多,可就在梁顺自顾自想问题的时候,那原本关着的门开了。
陪同着木料间摩擦特有的嘎吱声,梁顺的小心脏也提到嗓子眼儿:
“你好,老……”
硬是在脸上挤出一个笑容,梁顺伸脱手道,可话还没说完又被他给咽了下去。
想象中满脸戾气,满脸胡渣子,五大三粗的男人形象没有泛起。恰恰相反,泛起的是一道身材窈窕的女人。
可虽为女人,对方却也有着不输男人的气场,虽然长着一张精致的脸却,如同冰山一般让人敬而远之。
刚开始想象的所有在门开的一瞬间打破,梁顺站在门口目瞪口呆,半天不知道该说什么。
“老什么?”
女人嘴里蹦出三个字,人如冰山话音也如同一股西伯利亚冷寒流,让周围闷热的空气瞬间降温。
“老……老板你好。”
梁顺心里一突,他原本是想说老大的,可老大这个词明显跟眼前女人的形象不符。
“进来吧,把门带上。”
幸亏对方并没有在这件事上纠缠,转身走向屋内的同时道。
“靠!拽什么?好想别人都欠你钱似的,看你年纪也不大,装什么深沉?”
看着女人玲珑有致的背部,梁顺心里嘀咕着有进屋里,同时把门关上,这跟在门外时的他已经有些收支。
整个屋子的整体面积不到一百平米,如果光从外边看,这就是一家普通人家的住所,但是进到屋子里梁顺才发现自己大错特错。
整个屋子的内部用豪华奢侈来说绝不外分,不管是装饰照旧花样,包罗家具用品以及种种智能化的家用电器,无一不是最高端的最精美的。
“梁先生,这次请你来是想请你给一小我私家治病,至于诊金方面绝对不会亏待你,治病期间如果有什么需要我会尽全力满足你,虽然我也需要你有绝对的掌握,否则你现在就可以离开,”
客厅里,女人拉来一把椅子坐下,说了进屋后的第三句话,也是最长的一句话。
这句话像是上级给下级下命令,意思很明确,让你治病,能干就干,不能干走人。
这是什么人啊?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别人看病都是求医生,好话说尽。她倒好,态度欠好不说,说话的方式还跟看待下属一样强硬。
听到这句话,梁顺直接就想甩袖子走人,可最终照旧选择了忍。
如果涛哥那伙人是黑社会的话,那这个女人肯定也是黑社会的,而且照旧个黑社会的头头,自己就这样走了?他们会放过自己?更况且现在温岚也牵扯进来,上次赵刚的事情梁顺不想发生第二次。
再者,她适才说会付诊金的,一个黑社会女大佬能差钱?既然有钱赚,何乐而不为?
“病人在哪?”
半晌,梁顺将心态调整好问道。
“跟我来。”
闻言女人起身,走到一个套间门口,将房门推开。
阳光从窗户撒进房间,但却没有一丝燥热,相反屋里的温度让人很舒服。屋里的部署很简朴,只有一张大床,以及一些简朴的家具。
递眼已往,梁顺只见那张大床上平躺着一人,枯瘦如柴,这是梁顺看到那人的第一视觉反映。
“进来吧。”
门打开,女人回过头道。
随着女人进门,推测着床上所躺之人的跟女人的关系,拉了一把椅子坐在床边后从蚕丝被下拿出那人的手,将手指搭在其脉搏上,梁顺将视线投向女人:
“不知病人这样的状态有多久了?”
望、闻、问、切是中医常用诊断病因的手法,望是指看病人的状态,闻是听病人说有哪些症状,问是指问病人有哪些异常反映,而切就是号脉。
但现在病人处于昏厥状态,枯瘦如柴,正是望的结论,闻、问是不行能实现,只能问站在一旁的女人,听听她的说法。
“已经有两年多了,先开始还正常一些,但随着日子久了我爸就越来越瘦,只能通过输营养液来维持生命。”
闻言,女人娓娓道来,从女人的话中梁顺获得了一个很重要的信息,那就是床上躺着的人是她的父亲。
而此时,女人的眼神中充满愧疚以及自责之色,适才那行盛气凌人的态度和气场消失不见,眼睛微红的她似乎酿成一个哭着鼻子担忧自己父亲生命的小女孩。
女人的情绪变化,很自然地触动了梁顺对关于怙恃的回忆,父爱如山,母爱如海,这是一小我私家一辈子都无法忘记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