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有个满身是血的人朝客栈这边走来了。”一个被吓得张皇跑来的人对客栈老板说。
“什么?是谁啊?”客栈老板的脸色也有些欠悦目。
“你…你是谁?”客栈老板死死抓着账本盖住自己的眼睛,不敢看那人。
“我来找人……”男子由于疼痛死死抓住自己的衣服,压低声音说。
客栈老板被吓得不轻:“你…你可别杀人啊。”
他笑了笑,继续朝楼上的房间走去,可刚走到楼上就徐徐的蹲了下来……
客栈老板也悄悄的看着那男子,大气都不敢出。
那男子像是已经坚持不住了,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敲了敲门,随后就失去了意识,倒在了地上……
——我和安谚正在屋里焦急的期待,正计划出去找找陈亭欢,就听到了楼下的一阵骚乱,接着门口传来几声微弱的敲门声……
“怎么回事啊?”安谚侧耳听着楼下的消息。
“出去看看。”我大步走向门口,刚打开门就发现一个男子倒在我面前……
“哎!”我被眼前的一幕吓到,回过神来后,我慢慢蹲下推了推那男子,好不容易把他翻过身来才发现是陈亭欢。
“陈亭欢,你醒醒啊,怎么了?”我马上慌了,冲着愣在原地的安谚吼道,“愣着干嘛?快来资助啊!”
安谚回过神,急遽过来帮我抬起陈亭欢,慢慢的把他放在床上。
耀眼的血红染满了他的整个腰间,一处伤口上刺着一把袖剑。
“你忍着点疼。”我皱着眉头看着神智不清的他,尽量轻轻的把他腰间的袖剑抽出,伴着浓烈的血液和血腥味我模糊的看见袖剑上刻着一个轩字……
心中不由得一颤……
“快,快去找郎中……”我惊魂未定的对安谚说。
安谚急遽跑出去。
“咚”从陈亭欢怀中掉落出一块牌子,混着血液,我拿起擦了擦,发现是我的宫牌……
你是因为这个工具才受伤的吗?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暗器上会有陨异阁的标志?我积攒了许多几何问题想问你,你千万不能有事啊…
想着想着,一滴眼泪重重的砸在地上,马上间,眼眶中的泪水抑制不住了,我像是把这几天的遭遇都发泄出来似的。
“这…这是怎么回事?”安谚请来了郎中,郎中看到这局面被吓到了。
“求求您了,一定要治好他,无论什么价钱。”我着急的跪在地上,满心都是想救他。
“女人,你这是干什么?快,快起来,”郎中急遽拉我起来,“老夫试试。”
“谢谢郎中。”我谢谢的看着他,就像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安谚看着我,不停的慰藉我,让我冷静一下,可自从我遇见了他,丢掉了所有的冷静,理智,变得患得患失,像个孩子一样……
“女人,这小我私家恐怕活不了了,”老郎中摇了摇头,神情凝重的说,“刺伤他的工具有剧毒,这种毒实属稀有,老夫也没措施了。”
“郎中,你别走啊,”我一把拉住郎中,“求求你了,你只要救好他,无论什么价钱都可以。”
“女人,不是老夫不想救他,是他的毒实在是稀有,老夫也不知道其解药是什么。”看郎中的样子是真的不知道怎么办。
“你醒醒啊。”我跌坐在地上,推着陈亭欢,多希望他是逗我的……
“真的没有什么措施了吗?”安谚也有些看不下去了。
“这毒实属稀有,除非找到下毒之人,下毒之人一定也有解药。”郎中走之前说。
“陨异阁……”我想起袖剑上的标志,喃喃自语的站起来,心中追念起阁中的毒药,失魂落魄的向门口走去。
“你要干什么?”安谚看我这样不放心我出去,拦下了我。
“我…我去找解药…”我双目无神的看着外面,“他不…不能死…”
“你振作一点。”安谚晃了晃我。
“毒药…”我脑海中快速的闪过阁中的毒,其中最稀有的只有安钰轩亲手制作的毒……
“我…我似乎知道了,”我灵光乍现,转身从地上拿起那支血迹斑斑的袖剑,朝自己的手臂上刺去……
“你疯了?”马上从手臂上传来一阵刺痛,混淆着他的血液,那一点点的毒素在我的身体里扩散开来,安谚目瞪口呆的看着我。
“我想赌一把,如果我死了,请你拿着我的宫牌回宫中,告诉皇上我和陈亭欢在外遇害身亡了。”我撑着血红的眼眸坚定的看着他,轻描淡写的谈论着死亡,似乎无所畏惧。
“你就不怕我跑了?”安谚看着我。
“随你。”我感受着身上每一处地方的毒素。
“你真是不要命了……”安谚看着我摇摇头。
当毒完全扩散开来时,我开始感应神智不清,全身像有千万只蚂蚁在撕咬一般……
“我…我知道了…”我强撑着剧痛的身体,勉强的想起这剧毒的来历,并记起了这毒相对应的解药,“你快记下来……”我攥紧拳头,哆嗦的说出药方,“你去药铺,要快点……”
安谚呆呆的听着,看我这样也有些着急:“你要撑住啊,我马上就回来了。”
我默默的点颔首,看着他远去的身影,我也暗自松了一口气,至少他不会死了……
身体里传来的剧痛让我的汗水徐徐流下来,一层一层的细珠密密麻麻的泛起在我的额头上,眼前有些模糊不清,心里一直在想安谚什么时候才回来,我得撑住,陈亭欢不能死……
“我回来了,药在这里,怕你死了,已经让药铺里的人煎好了,你还好吗?”安谚的声音救了正在饱受煎熬的我。
“快…”我含糊不清的说,轻轻的抬起手,示意他递给我……
“你拿好了……”安谚怕我拿不稳,把药递过来时轻轻托着我的手。
我的手却不听使唤,使不出任何力气……
“你先喂他吧。”我放下手,模糊不清的视线里依然有陈亭欢。
“他昏厥,喂不进去……”安谚左右为难的看着我。
我心中有些焦急,含糊不清的说:“他…他会死的,再这样下去……”
我扶住床边摇摇晃晃的站起来,用尽全力抓着药碗,闭着眼睛喝了下去……
“哎,那他怎么办?”安谚在一旁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