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了,没事了,”他一把揽过我在怀里,语气带着点自责,“都怪我,没掩护好你,以后不会了。”
我噙着泪在距离他心脏最近的地方,听着他心脏有力的跳动声,适才的张皇和心惊胆战都慢慢消失了。
“咳咳,这另有一小我私家呢,你们能不能注意点影响。”安谚在一旁故意弄出一些声响。
我捂着自己的眼睛,轻轻的把他推开:“嗯,你的伤口疼不疼?”
“不疼,”他开口想说些什么,但犹豫了一下又咽了回去。
“是望春楼的人吗?”我仔细的看着他的伤口。
“不是,”他叹了一口气接着说,“此地不宜久留,我们照旧快点回宫吧。”
我虽然另有许多问题想问他,但为了宁静起见照旧先回宫再说吧。
一路上马车颠簸,陈亭欢的情况也越来越差,伤口裂开了。
“要不我们找个地方先歇一歇?”安谚也看出陈亭欢的情况不太好。
我刚想允许,陈亭欢就强撑着:“不…回宫吧。”
“可你都发烧了,再这样下去身体会撑不住的。”我用手摸了摸他滚烫的额头。
“我能坚持,再坚持一会儿就到宫里了。”他抿着苍白的嘴唇。
“那我们快一点,到宫中给他好好的治疗。”安谚赶着马车。
我担忧的看着他,他打了一个冷颤。
“是不是很冷啊?”我拉着他的手。
“有一点。”他看上去十分难受。
我拿了一件厚一点的衣服,严严实实的盖在他身上。
“这样会不会好一点?”我拉着衣服问。
“嗯,许多几何了。”他突然拉着我的手,一把把我揽入怀中。
“你生病了,我不跟你盘算。”我抓着他酷寒的手。
“嗯,看来生病真不错。”他轻轻地说了一句。
——“快到了,你们谁有宫牌?”安谚在外面问。
“我有。”我正准备从衣兜里捞出宫牌,不意摸了半天都没有在。
“怎么了?”陈亭欢看我的神情有些张皇,“不会宫牌丢了吧?”
“嗯,”我焦急地翻找着,“怎么会不见了呢?我明明……明明……”
“算了,别找了,些许是掉在客栈里了吧,”他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安谚,宫牌找不到了,我们回去找一找吧。”
“什么?”安谚突然把马车停下来,“不会被偷了吧?”
“应…应该不会。”被他这么一说,我又紧张了起来,拳头握得死死的。
“没关系的,”陈亭欢拍了拍我的手,“会找到的。”
我看着他苍白无力的脸,心里越发自责了。
——客栈
“诶,你们怎么又回来了?”客栈老板见到我们惊奇的问。
“我们的工具不见了,回来找一找,”安谚说,“那间客房有人吗?”
“你们这才刚走,还没有呢。”客栈老板接着问,“是什么工具呀?”
“没什么,”我扶着昏昏欲睡的陈亭欢,“我们今天可能走不了了,他生病了,请问这里有没有什么药铺啊?”
“有的,已往一条小巷就是。”客栈老板走了过来资助扶住了他。
“谢谢。”我慢慢的把他扶进了屋。
“我去买副药,你资助照顾好他。”我把一切安置好后急遽的去找药铺。
——“听说呀,望春楼的老板死了。”到了药铺,两个来买药的人在那儿窃窃私语。
“什么?不会吧?”另一小我私家显然不知道,“这是谁杀的呀?”
“不知道,据说死相特别惨,”那人接着说,“是在河滨捞上来的尸体,那肉都泡烂了,听他们说是自杀的。”
“啧啧啧,好好的,为什么就自杀了呢?”另一小我私家唏嘘。
“据说啊,望春楼里的一个女子见过他们老板死的时候,说是背后被插了一刀,你说这奇不奇怪?”那小我私家讲的津津有味。
“或许是惹到什么人了吧。”说到这儿他们便不再说了。
我听了后心中也十分疑惑,没有把尸体丢到河里,为什么最后尸体会在河里发现?
到底是谁在我们背后搞鬼。
——“你终于回来了,”安谚看见我,急遽走过来拿起药,“你去看看他吧,一直在叫你的名字,我去熬药。”
“云衿悠……”他昏厥着,嘴里却不停的念叨我。
“嗯,我在。”我看着他紧锁着的眉头轻轻的舒展开了一点。
我静静的看着他,轻轻的说:“你梦到什么了?”
他喃喃的说:“我会掩护好你的。”
“找到了吗?”安谚看我在找些什么。
“没有,找了一圈,”我懊恼的挠了挠头,“不会真的丢了吧?”
“不会吧,”他想了想,“会不会是绑架你的那帮人吧。”
“对啊,”我看了陈亭欢一眼,“可他是不是望春楼的人,那怎么找。”
“只能等他醒了。”安谚无奈的看着陈亭欢。
第一缕阳光照射进来,乱七八糟的散在他的身上,清晰的轮廓,浓密的睫毛,另有伴着呼吸声上下移动的胸膛……
这是他的睫毛轻轻的哆嗦,一个漂亮的眸子袒露在了阳光下,正准备动身,发现腿边的少女还在熟睡……他的脸上浮现出了久违的笑容。
这时,进来的男子打破了这美好的画面:“起床了,别睡了。”
坐在床上的男子有些恼火,少女也从梦中醒来。
“你再让她睡一会儿呀。”陈亭欢不满的说。
“你醒了啊,”我伸了个懒腰,“没关系的,我不困。”
“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找宫牌。”安谚在一旁提醒。
“哦,对了,绑架我的人到底是谁呀?”我反映过来看向陈亭欢。
“你照旧别知道了,”陈亭欢想了想,站起身说,“我出去走走,透透气。”
“年老,宫牌都不见了,你另有心思散步?”安谚拦着他。
“为什么?”我疑惑的看着他,“为什么不能告诉我?”
“有些事情,照旧不知道的比力好,知道了,也未必是一件好事。”他移开了安谚的手臂,直径走了出去。
“他这是什么意思?”安谚看着他的背影问。
“不知道,”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我照旧跟了上去,“我去去就回。”
“哎,等等我啊。”安谚看我们都走了,便也要随着去。
“嘘,悄悄的随着他,我倒要看看他有什么事情要瞒着我。”我对安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