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怎么了?”客栈老板一脸茫然的看着满身湿透的我们。
“没什么,她不小心跌入水中,我把她捞上来了。”陈亭欢应了一句,接着就急遽朝房间赶。
“你快把衣服换一下吧,我出去。”他看着我湿漉漉的衣服说。
“嗯,”我呆呆的点颔首,看他出去后才松了一口气,适才离得太近了,都可以很明确的感受到他的呼吸,我的心跳也莫名的随着他急促的呼吸声加速。
“你去把衣服换下来吧,我饿了,先下去吃点工具。”我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去吧,小心点。”他笑了一下。
——“女人,怎么那么想不开要去水边,多危险啊。”客栈老板笑嘻嘻的。
“打骂了,想去散散心,结果就成这样了。”我也回了一个笑。
“唉,记得我当初也是和她怄气,现在忏悔了,也来不及了。”老板的心情有些沉闷。
“老板也有喜欢的人啊?”我好奇的看着他,“那她现在在哪里呢?”
“她等不及我,嫁人了,”老板的眼里泛着泪花,“要是当初我不那么执拗,也不会……是我负了她。”
“那你厥后没有再娶吗?”我环视了一圈也没看到一个妆扮的像老板娘的人。
“没有,我发过誓的,今生如果负了她,终生不娶。”他的眼眸十分坦然。
“那她知道你为了她终生不娶吗?”我有些惋惜。
“她不必知道,”他笑着看着我,“爱一小我私家,不必一定要和她在一起,知道她快乐,默默的护着她,未尝不行。”
我沉思了许久,也没把他的话理解透。
“在聊什么啊?”陈亭欢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
“你怎么走路都没声音的?”我转头一看,才发现他一身白衣已坐在我身旁。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们这样真好。”客栈老板让他不要误会。
“下次别乱跑了,吓死我了。”陈亭欢拉着我。
“嗯,”我小声嘀咕道,“明明一起视察,结果我是背锅。”
——“现在怎么办?”吃完饭后回到屋子里,我们又在为视察的事头疼,“再想去探询安谚就难了。”
“要否则……”我看着眼前的衣服说,“将计就计?”
“不行,你想都别想。”他看出了我看干什么。
“哎呀,现在只有这一个措施了,”我看他照旧差异意,“这样吧,咱们先控制住老板娘?”
“不怕事情闹大?”他的语气缓和了下来。
“别太明显就好了。”我摊开手中的细簪。
“好吧,我和你一起去。”他拿起我手中的簪子握紧。
——“你确定要化成这样?”陈亭欢又气又惆怅。
“对啊,这样才不容易让他们认出来,而且还显示出了你的身份是人市井。”我欣赏着自己的杰作。
“可这也太丑了。”看样子他对自己的妆容不是很满意。
“不丑,那些大汉都是这样的,”我幸灾乐祸的笑着,“不外似乎还差点什么……”我上下审察了他一番,“对了,把你的衣服换了,玄色的才切合你的妆容。”
“……”他无奈的换上了衣服。
“欸,这是?”客栈老板被陈亭欢的样子吓了一跳。
“这是……是我良人。”我尴尬的笑了两声,“这是我给他化的,悦目吧。”
“哈哈哈,悦目悦目。”客栈老板被我们逗笑了。
陈亭欢一脸笑意的看着我:“你适才叫我什么?”
“什么啊?”我有些张皇的避开了他的眼神,“快走了。”
他跟在我后面笑嘻嘻的。
——“老板娘,快出来啊,有生意做不做?”陈亭欢提着嗓子在望春楼高声说着,一只手死死的拽着我。
“哎呀,是谁在外面?”望春楼里的老板娘走了出来,“叫什么叫?在这闹事吗……”
那老板看见了陈亭欢手中的人是我,刚刚脸上的不悦一扫而过。
“看老板娘这样子是不想买了?”陈亭欢正计划拉着我往回走。
“哎,别走啊,来来来,价钱好商量,”老板娘一把拉住我。
她带着我们走进望春楼:“这人我之前见过的,可惜被她跑了,没想到现如今又送上门来了,”她笑着摸了摸我,“啧啧啧,之前还假扮男人,现在跑不了了吧!”
她说着拍了拍我的脸,我气愤的瞪着她。
“你还敢瞪我,”她抬起脚正准备踹下来,却被陈亭欢拦下。
“这人打碎了可欠好,”陈亭欢抬头看着她,“老板娘到底是买照旧不买?”
“买买买,”老板娘也不再为难我,坐了下来,“开个价吧。”
“你也看了,这皮相那么好,价钱肯定也更贵一些。”陈亭欢看着我,悄悄的把我身上绑的绳子松开了。
“多贵我都买。”那老板娘畏惧陈亭欢忏悔,急遽转身去找银两。
“我觉得她应该是值……”说着他慢慢的朝那老板娘走去,手里正是我给他的细簪,“值你这条命。”
“你们要干什么?”她手中拿着银两,感受到了脖颈间的阴冷气息。
“你最好不要发作声音,”陈亭欢手中的簪子迫近了她的脉搏,“否则我可不确定我会干什么。”
“是……”她有些哆嗦的声音微弱的回覆着。
“现在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只用回覆是或不是,”我扭了扭手腕站起身来看着她,“之前我们来,你一眼就能看出来我是女儿身,是不是因为有人告诉你了?”
“是……”她险些要被吓哭了。
“看来真的是有人算计我们。”陈亭欢看着我。
“你让她过来,别那么逼她,”我抚慰了她的情绪后接着问,“那人是谁?”
“这个我也不知道,那小我私家蒙着面,只是给了我一些价值不菲的工具……”她说完这些后就不说话了。
“看样子她是真的不知道,”我叹了口气,“那你认识一个叫安谚的人吗?”
“这小我私家我认识,他每次来都要听曲子,看舞,不外他开心了就脱手很大方。”她想了想。
“那他一般都是什么时候来?”陈亭欢追问。
这时外面传来一阵嘈杂声,细细听去是一些女子的嬉笑声,另有一个男子的声音:“你们老板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