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天张了张口,却始终没说出来什么。
他觉得自己是想说:“你的身体最重要”、“怎么样都不能叫人伤害到你的身体”。可想到那背后带来的巨大利益,他默默地咽下去后面的话。
或许这样对伍绮云来说就是最好的。究竟,所谓求仁得仁,她想要的不就是这个吗?
叛央没觉出来魏天的心理颠簸。她咳了两声,然后又慢慢的、慢慢的躺了下去。
叛央重伤,这剧一时半会儿播不了。但是热度一下上去了。这不,叛央还在医院的时候,就有多方人士前来探望。另有许多人带着各式各样剧本前来邀约。
这带话题能力也太强了。光说这个时候,谁“雪中送炭”一样请叛央拍戏,那名声都差不了。
所以自然有一波又一波赶热度的人上来凑热闹。
叛央一改许多艺人着急签约,着急复出的作风。她对外宣布了,这段时间就静心在医院养伤。什么代言广告都不接。
这更坐实了她受伤很重的消息。同时。
有好也有坏。叛央原本的经纪公司,岂论是外界疯传,照旧亲自去医院问,都证明叛央半年之内下不了床。甚至,可能有更严重的后遗症。
简而言之就是,她可能一辈子回不了演艺圈。
叛央的经纪公司,还没在她身上捞的什么自制,她眼看就没有利用价值了。每天三催四催的叫她前去拍戏,而且一面也对外将叛央病重的消息传的更猛了。
誓要消费最后一波热度。
但是无论他们使出满身解数,叛央我自归然不动。谁来劝都没用。
究竟她深知,身体是自己的,若是为自己消耗那还算值得,如今都快病入膏肓了,为别人消耗自己的生命力?做梦吧。
“我说你怎么冥顽不灵呢!”前来劝说的一个号称“知名经纪人”摔手道:“你不趁着现在有热度复出,赶忙拍更多的戏,你很快就会被各人遗忘了!”
“娱乐圈如今竞争何等猛烈?你还想回到曾经的职位吗?”那经纪人,一口一个理,简直称得上“苦口婆心”,完全为叛央着想的样子。
叛央躺在床上,一副气若游丝的模样,饶是她这样躺了好几天,那些前来“劝说”的人照旧一波接着一波,基础不看她的身体一样。
这不就是要把人逼死么。
叛央心头冷笑,外貌上照旧温温柔柔的:“可您也看到了,我如今的样子。就是起来都费劲。怎么去拍广告呢?”
那人噎了一下,随即又道:“你没有梦想吗?”
叛央:“……???”
“你看看那些残疾了的人,他们多努力啊。”那经纪人满脸的痛惜人才:“生命不息,奋斗不止!你就需要用有限的生命,发挥无限的光和热!”
“这样才气叫更多的人记得你。”
叛央脸上的笑容慢慢变化,但是陶醉在自我演讲中的经纪人并没注意到。
“那么,就算我死了,也是死得其所。对差池?”叛央微微笑着问他。
“那是!”经纪人一拍大腿,连声赞同道:“你要知道,我们……”
剩下的话叛央就一点都不愿意听了。
说什么这个那个,说白了就是要让她为他们事情到死。在伍绮云最困难的时候,没人来救她。那些原来对艺人卖力的公司,出了事就把责任都推倒艺人身上去!
伍绮云就是这样,蒙受了许多本不应她蒙受的事。
然后,一步步走向死亡。
叛央看着那些人貌寝的嘴脸。心里在一点点的开裂。
真是有趣啊。这些人。
然而她不急,就像看戏一样把这些人都过了一圈,最后,才让魏天写出了震惊全世的文!
加上医院的证明,那些人都知道伍绮云原本的经纪公司,究竟背后对艺人做了多丧心病狂的事!
医院这些天的证明她是拿到了的,顺道,叛央也把之前伍绮云自杀前所受到的不公正待遇一一让魏天写了出来。由于后面叛央来之后,搜集到的证据十分准确,因此,前面的事,各人也险些不用证据,就能相信!
叛央所在的经纪公司一下被骂成了污名远扬。
但是,叛央没有告他们。因为她知道,就算是告了,首先前期证据不足,后期这点事,顶多算不道德。在执法的角度上来说,并给不了他们什么天大的教训。
叛央可不满足。这点怎么够呢。
钝刀子磨人才是最致命的。
她将整个公司的事情败落,千夫所指的同时,却没有直接告自己的公司,而是提出了解约。
公司究竟照旧不想走执法法式,而且最重要的是,叛央如今在他们看来,已经没有了利用价值。吊着不解约是没有任何利益。
所以两方一权衡,解约倒是很爽快。
叛央要的就是这个。虽然解约的历程中,魏天去公司跑手续,还和那里的人吵了一架。一切都很不愉快。
但是结果是令她满意的。
她不会让这件事那么轻易的消停下去。那么,就只要她保持热度,这件事就会一直从她的嘴里提起。
只要她,扶摇直上。
那么这家经济公司,终究会一事无成,直至倒闭,一无所有!
所有的热你都市支付价钱。
叛央清楚,这只是一场能力和能力的博弈。如今的她,已经解除了自己身上最后一道枷锁。那么再与谁对决,都可以堂堂正正。
她很快建设了自己的事情室,魏天作为她事情室的卖力人和她唯一的经纪人,大权在握。
属于她的娱乐圈时代,将要开启。
……
叛央的简直确,安牢固稳的歇了半年之久。
直到圈内的人,都要将她淡忘为之。杨导的另一部剧都拍完上映了。她才重新复出。
虽然,她的复出没有打出多大的水花。比起她壮盛时期,仅仅半年的时间,足够人们将她遗忘。
究竟,她没有属于自己的奇特的作品。
于是叛央复出,的第一时间,就把电话打到了杨导的家里。
“喂?夫人身体还行吧?嗯。您说得对。”魏天站在落地窗前面,一手拿着手机通话,一手撑在红木桌子上:“如您所知,绮云她现在已经复出了。”
“是。劳烦您了这么久。是时候收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