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沈仲晖幽怨的看着这副母女情深的画面,“晚晚………”
或许他是真的爱惨了莫晚晚,一向冷酷的沈氏团体总经理在这个女人面前竟然是这副模样,柔得能滴出水来。
放在外人眼中,一定会惊掉了下巴。
“仲晖哥哥,我和乐乐说说话,好长时间没见她了。”
沈仲晖对上那双柔弱的杏眸,心软了许多,这个女人生来就是克他的,奈何他宁愿迷恋。
“好好好,我不打扰你们说悄悄话了,不外,乐乐,你要快点。”
沈仲晖“恶狠狠”的威胁沈长乐。
沈长乐吐了吐舌头,俏皮的道,“知道了,爸爸,我不会打扰你和妈妈的二人世界的。”
“妈妈……”在沈仲晖走后,沈长乐的眼泪哗啦哗啦的落下。
“怎么了?宝物。”莫晚晚柔声的慰藉,沈长乐是她和沈仲晖捧在手心里的小公主,在她身上,他们投入了许多的金钱与精力去培养她。
“妈妈,我被沉渊哥哥退婚了……”
“你说什么?”体现一向镇定的莫晚晚也忍不住错愕,退婚?
景沉渊与她家乐乐的亲事是景老爷子6年前提出来的,那时候,沈长欢那个小贱人已经死了。
“沈长欢,回来了。”
沈长乐不得不告诉她这个残忍的事实。
“她不是已经死了吗?”
当初的事情莫晚晚也有加入,沈长欢始终是一颗毒瘤,乐乐付了很大的价钱才把她给除去,没想到,死去多年的人竟然死而复生。
“她现在更名字叫傅相欢………”沈长乐将事情的始末讲给莫晚晚听,包罗傅相欢和景沉渊领证的事情。
莫晚晚听后沉吟片刻,“你放柔态度和景沉渊说了吗?乐乐,男人大多喜欢对他百依百顺,柔弱温柔的女人,你不能拿沈家小姐的架子和他说话。”
“我和他谈了,可是,沉渊哥哥他照旧退了婚和傅相欢领证了。”身长乐委屈不已,她羞于告诉妈妈,和景沉渊文定的这么多年,景沉渊从来没有碰过她,就算拉她的手也没有,他们之间,只有她在主动。
“乐乐,你不要灰心。”莫晚晚清秀的眉宇间闪过一抹心计。
“他和那个小贱人领证代表他们就可以永永远远的在一起,如果,一个男人真正在乎一个女人,不是一张证就可以代表的。”
“你看到那个小贱人手上有戒指吗?他们办婚礼了吗?”莫晚晚又继续道。
戒指?
沈长乐摇了摇头,心中闪过窃喜,傅相欢的手上光秃秃的,一个装饰品都没有。
“乖孩子,要沉得住气,你要主动一点,记着,放下身段。不要因为一时的挫折而感应挫败。想想你和沉渊哥哥的未来。”
当初她还不是这样获得沈仲晖的?
莫晚晚的话点醒了沈长乐,既然上天让她重生一世,即是要她改变现状的,她不仅要获得景沉渊的人没有获得景沉渊的心。
沉渊哥哥是她的,只能是她的。
“明天沉渊哥哥在公司。”沈长乐特地去了解景沉渊的行程。
“好,你去吧,网上的事情交给妈妈来做。”
莫晚晚是明白利用资源的女人,她须要那个小贱人和她妈一样成为千夫所指的女人。
“谢谢妈妈,妈妈你真好。”沈长乐将脑袋倚在莫晚晚怀里,满室温馨。
星期日,烟雨蒙蒙。
景沉渊今天加班,趁着这空档,傅相欢到了城南墓地,石子楼梯一层一层,小雨淅沥淅沥的下,傅相欢嘴角苦涩,心中蔓延着悲凉。
每次来这个地方,都带着负罪感。
酷寒的墓碑,刻着“尊敬外祖父傅青山之墓,不孝孙女傅相欢立”,上面是一张黑白照片,平素不苟言笑的老人面上浮现微微的笑意。
姥姥姥爷都是教师,为人师表,行为世范。
那个威严不发慈祥的老人历历在目,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他艰辛地把她推开。
傅相欢跌入海里,才捡回这条命,轻易而生。
外公的尸体至今未找到,这个墓碑是她建的,姥爷在世的时候常说,要葬在离学校近的地方。
从这个墓园的角度,可以看到远方的一所学校,D市一中。
也算是圆了姥爷的梦。
傅相欢跪在地上,任凭雨水浸湿裤子,今天她一身玄色套装。
“姥爷,我来看您了。”傅相欢将一束花放在墓碑前,“我会照顾好姥姥的。”
在傅姥爷墓碑的旁边有一个小小的墓,没有名字,傅相欢没有说话,将蓄满牛奶的奶瓶放到墓碑前,里面浸着雾气。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久到傅相欢双腿发麻。
漫天的雨色,依稀见得在轮椅上的玄色身影,傅相欢与那一群黑衣人擦肩而过。
“站住。”
坐在轮椅上的男人开口,也许是情况使然,他身上的气息更阴沉了几分,如黑黑暗的撒旦。
“有事?”傅相欢眉毛一挑,沈长乐的金主在搞跟踪?
那男人死漆黑如墨的眸更添几分深沉,傅相欢在他的眼中看到了他对自己的杀意。
他想杀了她。
良久之后,男人眼中的波涛汹涌化为平静。
“傅小姐,不要肖想自己得不到的。”
男人摩挲这大拇指的白玉扳指,微小的行动说不上来的鬼气,这句话像是警告,又像是威胁。
傅相欢的心情不大好,她并不想和沈长乐的金主哔哔。
“关你什么事?欠美意思,我就是喜欢肖想别人的工具。”
“和景沉渊离婚。”男人继续得寸进尺,
“宋先生真是漂亮,竟然宁愿做个备胎。”傅相欢忍不住嗤笑,“舔狗能做成宋先生这样的境界,还怕追不到女人?”
真是一个深情男人。
男人变色酷寒,“傅小姐的姥姥还在医院里………这万一出了个什么意外……”
猝不及防之下,男人英俊的脸上闪现巴掌印。
此时,中雨变为绵绵细雨,四周徐徐静谧下来,这个掌声尤为突兀。
阴沉的气息在男人周围迸发。
威胁?
她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别人的威胁,这个男人还拿她最在意人威胁。
傅相欢的一巴掌让宋锦都贴身保镖们都没有反映过来。
还不等自家总裁付托就已经先动起了手,敢打他家总裁,这个女人是第一个。
保镖们的身手都是经过层层训练,层层选拔的,然而还未碰到女人的衣角,就被狠狠地踢翻在地,在台阶上打了几个滚。
偏偏那女人,单手撑着伞,平素浅笑的眼睛泛着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