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么？”顾瑾年放下咖啡杯，看着失神的陆安安问。
陆安安怔然一会儿，紧闭着嘴，不知该说些什么。她抬眼看了眼顾瑾年目不转睛的眼睛，凌厉的目光迫使陆安安开口。
“没想什么。”陆安安喏喏道。
她不知道该作何想法，太乱了。
恐惧，伤心，气愤，忧惧的情绪映照在陆安放心头。庞大而矛盾。
这其中并没有能让人开心的情绪，没有值得开心的，没有能开心的。其中惧怕的情绪占据泰半，让她在顾瑾年面前只能体现出一副温顺的模样。
叶意拿刀的那一瞬间她惊讶不已，她没想到叶意竟然会做出这种选择。
杀人这种事陆安安从没想做，所以她的选择只能是叶意的手。
她懊恼，她愧疚。
可没想到叶意竟会做出这种行动，她被吓到了，可她越发恐惧顾瑾年，她不明白顾瑾年为何要让她选择。
从瑾玉的条约到叶意，到底是对自己好照旧另有算计？
陆安安不信顾瑾年，她觉得顾瑾年肯定在算计着什么。
“你不必怕，静室里发生的事永远不会泛起在你身上。”顾瑾年淡漠着说，声音中还带着细微的体贴与慰藉。
可陆安安并不需要。
听到顾瑾年说的静室，陆安安怔然一会就明白顾瑾年说的是哪里了。她乖顺的点颔首道：“我知道。”
看着预防警戒自己的陆安安，顾瑾年不知道为什么心情很欠好，他冷哼一句道：“哼，只要你听话，就不会发生。”
陆安安一听，脸白了一下。
顾瑾年刚刚说的话从‘肯定不会发生’到‘只要听话’这之间跨度有点大。
但是她能说什么？
她只能喏喏颔首道：“我知道了。”
又是一句我知道了，她难道不会说点此外吗？她就不生气吗？她就不能冲自己发脾气吗？
顾瑾年的心情不怎么好了，他面容冷下去。
要是陆安安知道顾瑾年心中的想法，指不定白眼翻到哪里去。差池，陆安安不敢，她怎么敢跟顾总翻白眼，更不要说她敢跟顾总发脾气？
可惜陆安安没有读心术，不知道顾瑾年心中所想。她看着顾瑾年这幅模样，只是莫名其妙，她忍不住摩挲着指尖。
她不敢再看顾瑾年，垂下眼帘不再看他。
顾瑾年面容一沉，随手拿起桌边的文件，看着上面的种种提案，越看越不满意。
“蠢货。”顾瑾年冷冷吐出两个字，也不知道这话到底实在骂谁。
陆安放心中吓一跳，冷汗簌簌地冒出来，黏腻的汗水浸湿T恤，粘在陆安安身上，衬出那凹凸有致的身姿。
顾瑾年瞥了一眼，拿起桌上的咖啡小抿一口。
苦涩敢刺激着味蕾。他放下咖啡杯后继续看着文件，时不时地瞥向陆安安的偏向想着‘小女人长大后，看着挺标致啊’。
面对顾瑾年若有若无的眼神，陆安放心里慌得一批，她不知道顾瑾年又在想什么，她不由地慌起来。
没有顾瑾年的命令，陆安安只能站着，不敢有所行动。
汗大颗大颗地落下，心狂跳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