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是母仪天下的女子,她对这个看似平凡的女人没有一丝质疑。
“这小女人有这么大本事?”这道柔媚的声音是函妃的。
大殿里坐着的另有然妃,大皇子,二皇子。
“既然敢揭皇榜,定然是有真本事了,且先给皇上诊过了再说。”皇后驳了函妃的质疑,示意让明公公带沧月去龙床前给皇上诊治。
沧月看了一眼沈舟澜,沈舟澜对她微微点了一下头,沧月便来到龙床前,心里暗惊,这毒竟然令这天子消瘦的如此厉害!
沧月摸了一下卫皇的脉搏,脉搏虽无异样,却很微弱,一般的医者从脉搏上基础看不出什么,沧月又看了卫皇的瞳孔,瞳孔污浊,涣散,看来再迟些,这毒就清不了了。
沧月起身“给我一间屋子,让我制药。”
“明公公,带她去侧殿。”皇后娘娘并不多问,她深谙用人勿疑,疑人勿用的原理。
再她让所有人都退出侧殿的时候,明公公眼里带着质疑,可既然皇后娘娘都不多问,他作为奴才也没有资格多问。
这痴梦要用深海毒葵的汁液便可解毒,因是以毒制毒,所以得分两次服用,深海毒葵也极其稀少,若是中了这毒葵的毒,会急躁亢奋,血气上涌,最后会血管爆裂而亡,这毒正好抵制了痴梦的毒性。
这株毒葵是她贪玩的时候不经意间再一处海底峡谷找到的,因此还差点掉入峡谷裂缝中。
原来是当做防身用的,结果却用在救人上了,也算用的其所了。
沧月把毒葵汁液滴入一滴到瓷杯里,再倒入一些清水,便让明公公喂皇上服下。
卫皇服下解药后,殿中的人都心思各异的盯着卫皇的消息。
见卫皇并未有所好转,皇后目光如炬的看着沧月。
函妃冷笑“这女人也没真本事嘛,竟为了赏赐连命都不要了。”
沈舟澜拧紧眉头,想替她求情,却见沧月神色淡然,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
皇后也是看到沧月并不惧怕,所以并没有降罪。
沧月欠了欠身说道:“这解药服下后,需得等上两个时辰,两个时辰事后,自然会看到药效,若两个时辰之后皇上并欠好转,民女任凭处置。”
“本宫虽然信得过女人,只要女人能解了此毒,本宫有求必应。”
沧月眼光一闪,似乎看到无数的金银珠宝,玛瑙翠玉再向自己招手了。
“民女沧月谢过皇后。”
“沈将军,带沧月女人去侧殿歇着,这几日务必好好照顾沧月女人。”
沧月扯了扯嘴角,此照顾非彼照顾了,就是盯着她,不要多生事端。
侧殿里,沈舟澜和沧月相对坐着的,沧月漫不经心的喝着茶,时不时看一眼正襟危坐的沈舟澜。
“你就计划一直坐在这儿盯着我?”
沈舟澜被她灼灼的眼神看的有些不自然,偏过头说道:“两个时辰之后,便不再打扰。”
见他如此,沧月笑意深深,便不再说话,托着腮认真的瞧着眼前坐着的人。
竟是越看越悦目!察觉到了沧月的注视,沈舟澜轻咳了一声,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皇上中的是什么毒?”
“痴梦。一种不直接致死的毒,只是会让人浑浑噩噩,四肢无力,不吃不喝,最后也就...你明白的。”
沈舟澜沉思,若是谋杀,何不直接夺了皇上的命,下这种慢性毒药,无非就是勾心斗角的权利之争,皇上病重,首先考虑的即是大皇子,但没有证据怎么敢质问皇子。
沈舟澜又抬眸,看向沧月“你为何能解此奇毒?你究竟是何人?每次见你,都能让我意外。”
沧月托着腮,笑的辉煌光耀“我是沧月,一个普通女子而已。”
这个笑容犹如被冰冻万年的雪莲,再骄阳下,冰消雪融,悄然绽放,沈舟澜的心也似乎裂开了一条缝,一些工具释放出来,又有一些工具渗透了进去。
如此微妙的气氛,被明公公不凑巧的打断了,两个时辰到了,皇上竟能坐起来,并喝一小碗膳粥。
沈舟澜和沧月进去的时候,皇后正扶着卫皇坐着,低头再他耳边说些什么,看到他们进来,皇后笑着说道:“沧月女人果真神医妙手,太医诊断,说皇上的脉象平稳多了。”
卫皇虚弱的抬了抬手“等朕康复,重重有赏。”
“皇上还需再两日后再服一次解药,方可彻底清了身体里的余毒。”
“那就请沧月女人在侧殿住上两日,两日后再替皇上解毒。”皇后温婉的声音回荡在大殿里。
沧月外退出泰和殿时,察觉到一丝狠毒的目光,如芒刺在背。
沧月沐浴事后,对着铜镜取下了鲛纱面具,虽然面具轻薄,但究竟不是皮肤,时间久了照旧会有些不舒服。
用清水洗了脸,准备睡下,突然烛火摇动,一阵冷光从侧后方袭来,沧月迅速转身拿起桌上的茶壶往来人脸上掷去。
被对方轻松躲过,这人蒙着面,看不清楚脸,但攻击的却十分狠毒,招招致命。
沧月没有遇到过如此凌厉的处境,躲闪不及之间,肩膀被刺了一剑。
对方最后一剑只击沧月胸口,沧月的鲛魂只差一点就要浮出来了,就再这时,一柄剑挑开了蒙面人的剑,沈舟澜听到茶壶打碎的声音迅速赶了过来。
两人迅速缠斗在一起,能在皇宫守卫如此严密的地方刺杀,身手肯定不差。
只不外对方是沈舟澜,他几招之后便败下阵来。
禁军钳制住蒙面人,沈舟澜拉下这人的面纱,是像陌生的面孔。
“是谁派你来的?快说。”沈舟澜冷冽的声音像凛冬的风。
蒙面人咬紧牙关,死死的瞪着沈舟澜,沈舟澜剑锋一偏便挑断了这人的脚筋“快说。”
这黑衣人竟咬破齿间剧毒,暴毙而亡,宁愿死也不愿意说出背后指使者的名字,倒一ㄇ条男人,只不外用错地方了。
沈舟澜扶起沧月,却发现这是另一张脸,但是那双眼睛是一样的,他不会认错。这才意识到,这才是真正的她。
沧月笑的一脸歉意“我不是有意要以假面目示人的,只是这样可以宁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