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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女嫡谋

第10章 泛起

罪女嫡谋 醉青青 3060 2019-09-24 21:09:48

  细柳并不知道这两个地方,即便卫益周此时说出来,她也不清楚,正想解释,走在前头的卫益礼突然惊叫一声。

  这般消息,卫益周立刻就跑了已往,细柳也跟上了,话题就此中断。

  还以为卫益礼怎么了,没想到他是惊讶的激动:“这里离京城才十几里,怎么就像世外桃源一样,什么都有?”

  这一片是半山腰,杏桃榴李正挂果的树木好认,另有些其他认不出来的,以及半人高的茶树在其中,确实有点儿太过热闹了。

  细柳说:“谢谢你分享影象,这里确实不错,分你一半。”

  “你还真把这儿当自己的地方了。”卫益周看了她一眼,讥笑道。

  “虽然,它注定是我的。”

  细柳胸有成竹。

  ……

  卫益礼在这儿玩的开心,卫益周也切合十二岁的年纪,玩的很尽兴。中途纤桐找过来,细柳便下去找这南白庵的主持。

  南白庵总共五小我私家,两个小丫头尚且年幼,看着一团稚气,一直没出来是在后面照顾水云,而那两位一道一尼装扮的女子,平分此地。

  细柳先行试探:“如果我有措施帮你们这里收入更多,你们会不会资助更多的人?”

  道姑笑了:“我们即便没有什么收入,也一直在照顾妇幼。”

  每个月她会去医馆药房资助照看女病人,因为道家也有传承医术,她又混迹多年各处都脸熟,若非如此,她也不会把水云带回来。

  细柳便说:“我见过女道长,早些年我家未亡,你常在内宅贩卖小物。多年不见,现在还做吗?”

  说这话的时候,她认真的看着道姑的眼,想寻求一个答案。

  道姑叹了口气:“当年方家骤然开罪,牵连不少,我这种锦上添花的事,自然不合适再做。我看女人面善,我们是不是见过?”

  没想到她会先戳破,细柳还想着一会儿该怎么讲明身份,她这一台阶直接递到脚下:“我流落在外五年,刚回京,还请女道长相助,我……”

  女尼失声说出:“你是方家小姐?”

  细柳一愣,她这些年早张开了,和幼时并不相像。

  “她被你救时才十二,跟在我身边做个童子,有些人家觉得我是骗子,放狗出来,”道姑低言:“若真算起来,我也是获救者,方小姐,您受我一拜。”

  “你们说的是长姐,功不在我。”细柳浅笑着,不再绕弯,“既是如此旧情意,对你们有利的,你们一定改会允许的吧?有纸笔吗?”

  条条款款写出来,更容易直观考虑思量,细柳一纸合约,坐等她们回复。

  修房盖屋、圈地分工、庵观分属、全面利用,无论哪些都是她们受益,道姑做主颔首:“之前剃度是为了自保,我自去岁蓄发,自觉机缘已到,果真是得遇朱紫,这边人少,在山那边另有些残疾女人。”

  “既然认同,那就签了吧,同谋共利有白纸黑字,是不是觉得很正式能放心?”细柳笑容辉煌光耀:“你若是明天有空,可去城内祥云巷,在门外说上几句……”她耳语一番,又拿出银子,“我现在手里没那么多,只够养百十人。”

  道姑忙说:“没有那么多,只有十几个。”

  文书一签字确实格外正式,她道号青灵子,也有正式碟文,女尼由尼改道,之前法号不能再叫,一时暂无称谓。

  细柳此行如此之顺,让她有种开金手指的错觉,虽然她有,但她真的没用过,想来该算在卫益周身上,若非他有所试探,她也不会来这里,还茫然了今日行程的一半时间。

  回去路上,卫益礼骑马,细柳便陪同卫益周坐了马车,纤桐在车辕上和车夫坐在一处。

  她做了个精致的果盘——说是从山头摘的,实际上是从云空间里摘的,她觉得自己已经够低调了,偶尔一用不会引起注意。

  卫益周说:“我送你这么大一礼,你就还个果子?”

  细柳本想说着不是还的,但看到他眼里的戏谑,她改了口:“你若当这是谢礼,那我也没意见。”

  还真是顺坡下驴不客气,卫益周捏了一块桃,这已经是晚桃的后茬儿,很快就会过季吃不到了,很好吃,尤其是佐以酸甜的青苹果。

  他抱着盘子:“你似乎很喜欢用吃食来答谢。”

  “民以食为天,我把天做谢礼欠好么?”细柳笑着说,侧目看车外,到底是离得近,这才走多久,已经能看到城门了。

  卫益周瞥了她一眼:“你还真敢说……”

  “吁——”

  他话没说完,马车突然被急停,细柳还抓着车窗棱呢,急遽稳住身,他却是一点儿预防都没有,登时歪倒,手里盘子正压身下。

  车外一阵噪杂声,夹杂着卫益礼的哆嗦尖声:“你们是什么人!想干什么?!”

  有人声音嘶哑,距离甚近:“姓卫的,回去给你老子传个信儿,告诉他,欠债还钱杀人偿命,当年做下的,他不还,我来收!”

  “令郎……”车夫吓的声音都抖了,还提醒卫益周,“你藏好,让细柳露个声……”

  他话没说完,细柳已经掀开了车帘——露个声是想冒充车里只有女眷,好让那人放过马车?想的挺好,但可惜,他不认识这拦路的人。

  卫益礼一开始是畏惧,因为不知何时,而这些人又看着凶狠,但听了这话,反倒不那么怕了,少年人特有的无知和莽气就出来了:“让我传信不难,你报上姓名,也好让人知道是人是狗。”

  细柳看到了那人,骑一匹黑马,身形极瘦,脸上蒙了面,只露出眼额,和邪着的疤痕,看那疤痕走势,是横贯满脸的。

  “你不配知道。”他冷傲如冰,说着抬手挥了一下,数只利箭从侧飞射而来,携裹劲风穿透车壁,细柳急遽转身按下卫益周,有箭从她手臂上掠过,钉入另一壁上。

  “这是送卫大人的晤面礼。”

  细柳觉得那人自己认识,但什么都来不及做,也没听到卫益礼再说什么,只听到马蹄声远去,她从车窗往外看了一眼,那些人来去急遽,很快四散不见。

  卫益周握住了她的手臂,语气有些慌,但难掩老成:“你受伤了。”

  “没事。”

  细柳拂开他的手,遮住伤口,靠在车壁上,冲外面说:“没事,能走了吗?”

  卫益礼被急箭吓事后,更是恼怒:“反了他们了!这京城门口、天子脚下,另有这等强盗,看我不去京兆伊府告一状!”

  他觉得自己丢了人、没了面子,丝毫没询问车里的人,更是半点儿没体贴卫益周。

  -

  几人回到府里,卫益礼便去找马氏,先把事情说了,及至卫壬和回来时,府里上下差不多都知道了。

  细柳虽然受伤,但她并不想张扬,但卫益周却让松风去找医生。

  “我手疼,先回去了。”细柳想静一静,把适才那人的面容追念一下。

  卫益周说着就动手:“我看看。”

  “不用……”她侧身避开。

  经过今天这事,她觉察自己照旧天真,完全比不外这种早熟的两世的人,就因为一句“拿转身契”就相信了,真以为他们是开诚布公的相助,但结果呢?人家基础就没信她,还在随处试探,做的一副为你好的模样。

  就算今天这事是她得利了,但他的心思,她却看不透,所以距离必须保持,以免被坑死。

  卫益周觉察她的态度,别有深意的说:“那让医生看。”

  细柳没再说话,伤口是真疼,虽然她有措施治,但这伤是当着人面受的,还恰当着人面好。

  又听卫益周问:“车上的箭,你收哪儿了?”

  在城门外出的事,卫益礼虽然嚷嚷着要去告官,但细柳把那几只箭都收了,卫益周又劝了几句,大意是为了卫家照旧先告诉父亲再说,于是便成了如今这般。

  细柳还以为能这样已往,突然被问到,便说:“我处置惩罚掉了,令郎不用担忧。”

  他说:“那是证据。”

  嗯?证据?真要告?细柳心头一揪,坚持说:“已经处置惩罚了。”

  卫益周的少年气轻浅,今日已显露太多,此时沉眸冷脸,气氛都压抑了,松风从外带了医生进来,还以为是令郎难受,连声催那医生:“快点快点,我家令郎还遭罪呢!”

  那医生被催的恍如性命攸关,但真到诊治时——

  卫益周伸手把细柳拉了过来,捋起她的袖子,那只是一道一指深的两寸口子。

  这医生看她是个丫头,就搪塞了许多,连脉都没诊,只说:“些许皮肉伤也值得这么催?没伤筋动骨,不沾水就行。”

  说着放下外用药,开了个内服药方,还没递出去呢,就被送出去了。

  这速度快的,他很不适应——有催着赶忙治病的,少有治完就撵的。

  卫益周说:“这种医心不正的人,以后不要请来了,于妈妈呢?茶都没有一口。”

  这气生的突然,松风急遽煮茶,细柳乘隙回屋,避开他这番火气。

  她也不想惹怒他,究竟还要在他手下讨生活呢,但今天那小我私家,她确定自己不会认错,即便身形有变,样貌也损毁了,但她照旧认出了,那就是方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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