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腈回了茶庄,赶忙的关上了房门,拍了拍有了发烫的脸蛋,不经觉得自己越活越回去了,怎会因为他人的一句情话而……
快速的瞄了一眼外头,只见月色下显色单衫的男子正朝这边过来,手上提着一双绣鞋,她这才反映过来,适才走得急,将鞋忘在了温泉处。
心下不经懊恼,这在三哥的眼中,怕是她已经乱了心。
外面一阵敲门声传来,“月青,将鞋穿上,夜里寒,担忧着凉。”
她深吸了口气,斟酌这言语,道,“三哥,我已经睡下了。”
“灯还没息,怎么睡?”
她望了望房中明恍的灯火,突绝一阵无奈,理了理自己的衣襟,确认身上和神情并无不妥之后才开了门。
“三哥。”
“嗯。”
说着,男子直接步入房中,在椅子上坐下,“过来。”
她关了门,不知是不是因为觉得男人看穿了她,觉得有些窘迫,她徐徐的走已往,在他身前站定。
目光所及处是一双云纹鞋履。
她正愣神,男子却拾起她一只脚,而她因重心不稳,猛地朝地上跌去,视线旋转,接着即是鼻尖萦绕着淡淡的冷香,反映过来时,她已坐在了楚政的怀中,因为条件反射,她情急之下将双手扣住了他的脖子。
反观两人的姿势,极端的暧。昧。
她再一次的愣了神儿,与她而言,这份气氛有些微妙,紧张,甚至是诡异……而男子却始终眸色淡淡。
“我……”她想挣扎着起来,楚政却不许,反而将她扣得越发的紧,握着她的脚,给她穿好了鞋子,这才放她起身。
这样的时间,这样的气氛,云腈本以为他要就着适才那番话说,心中已经想好了应对之词,却见着他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随后道,“好好休息。”
话落,便掩上了房门出去了。
云腈看着紧闭的房门,一时间有些回不外神来。
出了她的屋子,楚政去了大堂,袁桓见着他过来,上前相迎,“主子。”
“嗯,庄子里可有淡化疤痕的药?”
“有的,那些药原来是给主子准备的,可主子都没怎么用过,现下应该在庄上的医生手上,我去拿过来。”
袁桓转身,往着药园子去了,只是他想不通,主子是从来不用那些药的,怎么现在要了?
翌日,一早。
两人在大堂用着早膳,想起昨晚男人对她说的话,云腈时不时偷睨男人两眼,多次之后,楚政终于抬眸,她却还不及受了眼神,两人目光交汇,她一时间说不清的尴尬。
她恨不得挖个洞钻进去,死死的咬着筷子。
“断了。”他淡淡一句。
“什么?”云腈回过神来。
“筷子。”
她更是无地自容,放了嘴里的筷子,讪讪的放在桌上,却好死不死,筷子直接断成了两截。
她死的心都有了,却听他淡笑道,“牙口不错。”
劈面男人的打趣,她竟不知该如何辩解,有些懊恼,那个无畏英勇的自己到哪去了,似乎自从昨晚他对她说了那一番话之后,在他面前永远也挣脱不了发窘的模式。
既是这样,那就说清楚好了,免得她心头磕着不上不下,她猛地站起身,“我……”
她正要开口,却突觉突兀,过于平静的大厅中,因为她的骤然起身,侍从们都一瞬不瞬的望着她,而男子却未曾抬眸看她一眼,依旧优雅的吃着早膳,半晌之后,状似惊觉的抬眸,看她,“怎么了?”
她一口气而在嗓口不上不下,“不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