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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练东汉

12、祭祀归宗

试练东汉 灵山尊者 3179 2019-09-19 00:40:37

  阳明宫早晚要造反,能剿灭就是大功一件,张易是来借兵的,先用一件无伤风雅的小事,看看主家对自己的重视水平,提要求时也能有个度,如果主家全力支持自己,就多带些张家子弟,让他们都能分润到劳绩。

  结果,先看到张易衣襟坏掉的是老师,基础没问为啥,上来就训斥:“到课堂上还衣衫不整,穷得只有这一件衣服吗?”

  这可是在余姚时新做的衣服,被扯开后,说成是衣衫不整,张易没有反驳,站起来敬重地说:“正要向师长请假回去易服服。”

  老师招招手,直接说:“快去快回。”

  张易很快就换好衣服,和适才那件一模一样,是魏妍让人一起做的五件,就是让张易可以经常换,因为同款,别人还看不出,不会说他喜欢华服。

  老师上课讲的是《六韬》,自顾自读了一遍,然后就让学生重复背诵,并不解释寄义。

  书读百遍,其义自见,学生可以拿理解的内容,说给老师听,老师来品评好欠好,他们并不会把自己理解的强加给学生,至于学得怎么样,要看学生努不努力。

  张易照旧很喜欢这种教学方式的,虽然早就背上了,念书时依然高声朗读,别人问老师时,也认真听着,并不多话。

  到了下午训练时,每人一根长枪,由教授师范行动后,学生前进一步扎一枪,扎满五百抢,训练就算结束。

  连着上了八天课,老师要求学生背诵,还要求从第一章开始背,背得结巴的,老师把木板举起,学生立刻伸手挨打,打完后,继续往下背。六十几个学生,挨个背,只有几个没挨打,多的被抽了七八次,整个手都肿起来。

  张易是最后背书的,老师格外开恩:“我不知你以前学没学过,我不要你背以前的,就背这些天我教的,一句背不上二十下,忘了一处一下。开始背诵吧。”

  木条抽人很疼的,一下就让手心涨红了,张易虽然不敢藏拙,很流利就背下来,老师点颔首,并没有多说,就算张易通过了。

  第二天是武考,每人扎十枪,法式差池,会被老师抽腿,扎刺无力,会被抽胳膊,老师都是枪柄抽的,要比教书时的板条厉害。

  张易一枪故意用力过猛,结果刺偏了,胳膊上立刻被抽了一棍,不外老师手上拿捏得很好,枪柄一沾就弹起,皮肉很疼却不会伤骨头。

  第十天沐休,可以回家,也可以出去玩,张易选择去街上走走,上次一来就被扔进学堂里,对这里情况一无所知。

  十天下来,没有人对撕衣服的纠纷给出任何解释,似乎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不外,那次事后,再也没有人欺负过张易,甚至都没人和他说话,张易原本就喜欢平静,也不以为意。

  留地不大,富朱紫家却不少,张易见识过余姚虞氏的豪阔,再看看张氏的简朴,如果不是以前有留候封号,张易会把张家当成小田主,所占土地还不如马迹岛张家大,但是,张氏虽然简朴,却没人敢轻视,因为张氏子弟是世家子弟,武举能进羽林,文举能进太学,这就是秘闻。

  只是张氏并不热衷送孩子进京,自从上一个太学生张铮被杖脊而死后,十几年再没有送人出仕。尤其现在是阉人当政,对太学生尽力打压,朝廷也不大愿意招募世族子弟。

  留地是镇一级的小地方,张易没转多久,就把一条街逛完了,见到街口有间医馆后,想到白板条和枪柄的恐怖,自然就走了进去,事先准备点伤药,免获得时候出不来。

  碰巧,里面也有个认识的同窗,背书时没有挨打,练枪时,却被打了多次的青年。能在张氏学堂里一起学习的都是自家兄弟,见到青年看过了,张易立刻对他行礼。

  “我胳膊和腿都疼,就不起身还礼了,你还真厉害,只挨了一棍。”想不到他居然注意到张易。

  “兄台那番对形势幻化的理解,让小弟很是佩服。至于练枪,是你基础薄,多练习就好。”张易也注意过他,尤其是对他问老师的话,听得很是认真。

  “我去年就来的,今年已经好许多了,可照旧挨打,这里我是常客,每十天就会来一趟,战将是当不了喽,你小小年纪,无论枪法照旧兵书,都没有问题,以后你出征,我随着你参赞军务怎么样?”

  “兄台为主官,只管发号施令,赴汤蹈火的事情,就交给小弟。”

  “都说你狡猾,果真一点亏都不吃。”

  “谁说我狡猾?我哪里狡猾了。”

  “我听说是老师的评价,张鹄抓破你衣服,主动到老师那里起诉,说你狡诈,故意阴他。老师说,既然知道他狡猾,你干嘛还要纠缠他?”

  “你觉得呢?”

  “从你端枪疾刺,就看出你下盘很稳,不行能被一抓就倒,而且你衣服是往上撕开的,张鹄抓你的劲道可不是往上的,你是往下坐,故意撕掉衣服的,看来你是有钱人,我可不舍得撕衣服。”

  “我说怎么没人理我,一件衣服换来十天平静,值了。”

  “值了?哈哈,我喜欢你这个值了,愚兄彭城张昭。”一句值了,让张昭觉得投缘,才通报姓名。

  张易一听是张昭,才反映过来,原来是东吴首席文官,想不到会在这里遇上,照旧自家堂兄弟,连忙再次行礼:“震泽张易参见兄长。”

  “都知道你叫张易,你的《门生规》,我们都背过,不少人挨了打的。”

  “可不是我打他,怪不得我,如果这个还怪我,信不信我再背一篇《孙子兵法》给老师。”

  “孙子兵法你都市背?”

  “虽然,《六韬》我从小就背熟的,否则哪有这么快就能过关?”

  “兄弟,行行好,千万不要再露了,悄悄告诉我就行。”

  张易念书时,因为在军训一年,以后也就喜欢上研究战争,这些兵法都是背熟的,因此笑着对张昭说:“我行囊里就有,回去就给你看,自己抄一遍吧。”

  “看来你不止这些,另有什么书?”

  “另有《鬼谷子》,《韩非子》,要不要?”这些书都是瑰宝,后世随便买,张易都能背上,在汉代却不是随便能见到的。

  “啊,这两本奇书你也有?要,都要。”

  “太多了,一册一册来吧,记着,先不要给别人看。”张昭是自家兄弟,还投缘,张易虽然要交好他,至于其他人,看情况再说。

  张易等胳膊上抹了伤药,才扶着张昭一起回去。

  张易回屋,拿了一册书后,张昭就傻了眼,因为这是张易在余姚,弄到蔡侯纸后,在船上航行时,默写在纸上,再装订好的,一册书就是整本书,真要换成竹简,要用牛车拉才行。

  张易看张昭离开的背影,总觉得有点偷偷摸摸,不仅想到:原天性情朴直的张昭,会不会读了自己给他的《鬼谷子》,变得阴沉呢?

  张易以后是战将,并不觉得狡诈有什么欠好,张昭是文官,阴沉点似乎也不错。

  到了腊月中旬结束,张易背诵时,故意漏了一句,挨了一板条,演武时,脚步上前歪了点,腿上又挨了一棍。

  知道其他人都盯着自己看,张易没有须要体现得太厉害,一起挨打也是同窗之谊。

  下旬不开课,今年的课业已经结束,四周的学生都要回家,主家的人也忙着祭祖准备,学堂里只剩下十几人,都是禁绝备回家的,趁着空闲,三三两两结伴出去游玩,只有张昭和张易交好,两人还留在学堂里背书,张昭竹简里夹着的是《鬼谷子》,相比于《六韬》,他更喜欢背《鬼谷子》。

  两天后,一个青年到学堂里,找到张易两人:“张昭,张易,跟我去祠堂。”

  一路上再没有说话,张易跟在青年后面,见他走路下盘很稳,就知道武艺不错,因为他没有通名,张易也不问。

  等进了祠堂,开始磕头膜拜时,才知道家主三个嫡系儿子都已经成年,两个已经婚配,搬出祖宅,适才青年是最小的儿子,平时留在外面庄园里念书练武。

  学堂这里其实都是旁支子弟,经过各自家庭推荐过来就读,相当于送给主家选拔,优秀者才会赐予家族身份,允许加入祭祖。

  去年最优者是张昭,已经加入过一次祭祖,今年是张易,因为两本书,直接被招来祭祖,整个学堂能加入祭祖的,也就他们两个,加入祭祖后,以后出外游学,张易就可以用‘留地张氏张易’自称。

  留地张氏特指留候张良后裔,不是有血缘关系就能自称的,得上主家族宗谱,能加入祭祀才行。否则就是家主儿子都不行。

  扯破张易衣服的张鹄,爷爷是主家嫡系,父亲也在宗谱留名,到他这一辈,如果学业结束还不被认可,只能在他本家的家谱上留名,主枝宗谱上不会有他名号,外出游学也不能以留地张氏子弟自居,如果他子孙厉害,获得主家认可,孩子依然能重回宗谱。

  这是筛选,同样是激励,无非是希望子孙子女自强不息,维持家族的荣光。同时,也不让人觉得留地张氏太大,人口众多。

  随着主持祭祀地老者叫道:“张铮有子张易。”张铮也是获得主家认可的子弟,才会被送进太学。

  家主就拿笔把张易名字添加到张铮名下,然后张易上前领香,开始磕拜祖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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