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不愿透露姓名的侯杰说,那夜在王家村,越王李泰立地成魔,手握人参产地及外形的秘密,迫使太子李承乾及十数位纨绔签下了一系列不平等条约,条约里包罗诸如每家每年上交几多年份的人参几多根、看待越王殿下要始终敬重有加等一系列不平等条约,直令众纨绔恨不得手撕了他。所以当李泰又得寸进尺地喊出每人要出一万贯的保证金后,他终于挨打了……
更让方言喷饭的是,李泰鼻青脸肿地被李承乾拖着回宫后,李二陛下问清楚了来龙去脉,又将李泰狠狠揍了一顿……
“这小子,活该啊!你们怎么不打死他呢?”
方言愤愤不平地对同样义愤填膺的唐善识叫道。
靠,老子为什么没想到这个主意?不出工不着力,还能每年获得纨绔们上交的人参……妖孽!
唐善识羡慕地看着方言就着袖珍小陶壶优哉游哉地喝着茶,哼道:“认真是不为人子!我等派遣族中子弟和得力家将辗转奔忙数千里,最后倒是自制了李泰这小子!不外一想到这小子坑了这么多人,被陛下给一顿好打,终得报应,解气!”
自从方言在荒地的小山坡里寻到了几株茶树,这日子便算是过出滋味来了。手里整天攥着秦怀玉送的青釉印花壶,摩挲于掌间,壶里泡着新鲜炒制的茶叶,这感受,简直不要太美。
两人碎碎念的当口,甘露殿里,本应体无完肤的李泰正美滋滋地趴在柔软舒适的垫子上,有俏丽的婢女捏着糕点,小心翼翼地递于口中。
最可恶的是,这厮还时不时地朝一脸怨念的李承乾自得地笑,挤眉弄眼,面目可憎。
“据说人参治疗气疾也极为有效,观音婢,日后你便不会再为气疾而忧恼,方言功莫大焉。”
李二旁若无人地揉捏着长孙的小手,丝绝不在意还在殿下的李承乾二人。
长孙嗔怪地瞪了他一眼,抽出小手道:”臣妾倒是在想,连辽地的事都知晓的甚是清楚,看来方山伯自幼没少跟他师父四处奔忙,定是吃了不少苦。“
李二笑道:“这小子不是曾说过,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若不是从小追随他师父走遍天下,如今又怎能知晓那么多人间至理?说起这人参呐,竟比党参功效还要强上一些,朕倒是有些迫不及待了。“
看向正朝李承乾扮鬼脸的李泰,目光里满是宠溺,笑道:“青雀此事办的倒是极好,皇家不费人力物力,便也能从中得利,甚好。”
李泰得了夸奖,胖胖的笑脸笑成了菊花。
李二又道:“不外此等神草甚为珍贵,朕的这些老部下又是些人精,天知道会不会乱来朕。皇家自然也要掺和一份,承乾,此事便交予你了。“
李承乾轰然应诺。
……
土豆被程咬金专门派了三个经验富厚的村民照看,每日佳肴好肉侍候着,方言瞧着他们一天天变得白胖起来,有些担忧万一哪天这三位大叔不再被重视,又回到吃糠咽菜的低级阶段,会不会很难适应?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呐!
不外转念一想,三位胖大叔可是最先侍弄土豆的,土豆一旦乐成大规模种植,这三位拥有着超前的种植经验,想来必是各地人民热烈学习的工具,照旧会有好日子过的。
抽闲去小院看了看,丢给正躺在院子里小憩的程咬金和牛进达一人一个白眼球,看着大缸里已冒出嫩芽,心里欢喜无限。
起院子的事儿也提上了日程,方言不敢再用士卒为己谋利,究竟偶尔翻个小错可以,但一直犯同样的错误,会被人误认为有脑疾。也幸好眼下不是农忙时节,方言一声吆喝,王家村便沸腾了,纷纷奔走相告。
“凡着力者,不拘男女老少,俱是一日三餐,餐餐有肉!每日里还可得钱十文!”
方言现在就像是田主家的傻儿子,不要命似的浪费着家产。不外身边唐善识黑如锅底的脸摆给谁看呢?
“你还美意思问我?”
唐善识悲愤地叫道:“你盖屋子,为何要用我家的钱?”
方言耐心地解释道:“钱财乃身外之物……”
“既然是身外之物,那为何不用你的?”唐善识嗤之以鼻,反驳得有理有据。
“我没有啊……”方言不卑不亢,回覆得条理清晰。
唐善识大吼一声,指挥着下人将众纨绔送来的礼物统统搬走,狞笑着道:“一物换一物!”
方言痛心疾首隧道:“喜好阿堵唐善识!”
俩人正打闹着,程处默打马飞驰而来,远远地叫道:“小言、善识,俺老程来也!”
方言迎了上去,对程处默控诉道:“处默,你来评评理,我不外是借用了善识一些银两,这家伙便要拿了我的家产,怎会有如此恬不知耻之人?“
程处默缄默沉静片刻,在方言希冀的目光里问道:”难道善识做得差池?“
方言捂着脸蹲到一旁去。
程处默嘿嘿笑道:“赶忙把四轮马车造出来,不就有银钱了?到时候咱们三兄弟去长安城,喝最贵的酒,泡最美的妞儿,岂不快哉?”
方言如同被打了鸡血,瞬间复生,叫道:“工具呢?可曾齐备?”
“那是自然,不外那些工匠徒步而来,自然是慢些,瞧着时候,约莫要到天黑了。”
程处默应了方言的交接,将一应物事准备地齐全。
“对了小言,俺爹爹呢?”
方言自然不会告诉他,程咬金和牛进达这几日正因为没有第一时间得知人参的事,以至于落后于其他权贵而横挑鼻子竖挑眼的心情不爽利,指了指小院,便蹲在一旁研究工程图了。
隔邻的赵家村早已积极地送了数十车上好的青砖,声势赫赫地摆在空闲的地方,甚是壮观。虽然老村正坚决不愿收钱,但当方言拿出了伯爷的架势,便不得差异意收了个成资本。
虽然,这银钱照旧唐善识从唐府别院借的。
可怜的,堂堂方山伯,竟穷的连屋子都盖不起。
赚钱,赚钱,赚钱!
方言咬牙切齿地盯着一脸嫌弃的唐善识,真想狠狠地揍他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