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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请上封神台

章四八 入梦

将军请上封神台 糖仔仔木有糖 2479 2019-10-23 12:00:00

  混沌的黑黑暗,一束灼烁仅照出一处小小的院落。

  苏靖远远地审察着院中正教导幼童习字念书的苏钜,眼中色泽四溢,似见到了较为新奇的事物一般。

  “这即是苏钜的梦境吗?”

  算来这是他第二次进行【入梦】,但是之前那次却是因为目标乃是烛龙,方一进去,只有灰蒙蒙一片,隐隐约约可见群蛇交缠在一起,倒是没有苏钜这般清晰。

  他所获得的【入梦】神通,其实属于幻术一种。

  也不知是何缘故,自他掌握之后,眉眼间的竖纹便除原本的蓝光与青光外,又多一种红光。

  每次施展都市自其中照射出一道红光,中者若是正在甜睡,便会于梦境内得见幻象。

  审察片刻,苏靖收敛起心思,抬脚踱步走进院中,见苏钜与那些幼童却恰似没有见到他一般,于是抬手一挥。

  骤然间,只见院落之中汹涌澎拜,一阵扭曲变化。

  少倾,院子与那幼童尽皆消失,取而代之的却是一处衙门公堂,似乎立于青天之上,周遭尽是祥云缭绕。

  一方巨型牌匾高挂于红日之下,上书“明镜高悬”四字。

  现在,一身赤红戎装的苏靖端坐案前,眉间一道红色竖纹微微亮起。而在他两侧整齐排列着数十名身着甲衣的武士,高举枪戟以示仪仗威严。

  他抬眼望了一眼下方茫然无措的苏钜,随即猛地一拍惊堂木。

  “堂下何人?”

  随即便见苏钜面露惊骇,身躯猛地一颤,立时俯身拜倒,高声回道:“晚生苏钜,苏广德,参见大人!”

  “你因何来此?”

  闻言,苏钜突然一怔,依旧俯首趴在地上,似是在思考着。半晌,便听他迟疑道:“晚生亦是不知…”

  “那你可知,你是何人之后?”见状,苏靖沉吟片刻,尔后提点道。

  随即便见苏钜稍起身,敬重再拜道:“晚生天祖父[1]苏公讳悯,无恤是也!乃是余塘将军苏公讳靖之三子!”

  “如此,你且抬起头来,看看本将军是谁!”

  苏靖微不行查所在了颔首,旋即便见堂下苏钜应声起身,仰面朝他望来,脸上带着些许疑惑。

  “你可认识我?”

  苏靖开口问道,便见苏钜一脸茫然地摇了摇头,不由朗声大笑,抬手一挥,立时汹涌澎拜。

  顷刻间,一株株桃树拔地而起,旋即苏靖与苏钜已身处一片桃林之间。

  淡粉色的花瓣随风飘零,绿树成荫间,苏靖席地坐在苏钜身前,一身红色戎装早已换成一件黑底红纹的云纹大氅。

  “我即是你刚刚所说的那个余塘将军苏靖!”苏靖笑道。

  苏钜闻言,蓦地一怔,身躯不由后仰,一脸惊诧地望向他,眼中既是惊喜,又是怀疑,二者不停交织。

  半晌,苏钜张皇地站起身,拱手一拜道:“不肖子孙苏钜参见烈祖父[2]!”

  苏靖见状,摆了摆手,将其按下,随即望向苏钜,见其一副坐立不安的模样,不由轻声一笑道:“你即是我晜孙[3],便无需如此紧张。”

  “我招你前来,是有疑惑尚需你来解答。”

  说罢,苏靖拍了拍苏钜的肩膀,见后者拱了拱手,嗫嚅着听不清的句子,便颇为无奈地摇了摇头。

  “我本已在嘉陵购置家业,你又何以会在这余塘县中?”

  苏靖不解地望向苏钜,尔后者闻言突然一怔,稍作回忆,刚刚开口答道:“不肖子孙也曾考究其中缘故…”

  “据传,当初烈祖父您衔命镇守余塘,淳王谋反之时却突然失去联系。”

  “因烈祖母艾氏子璎心中记挂,便带着天伯祖父[4]无忌一同前往余塘。然还未到余塘时,天祖父无恤中途降生,烈祖母紧随其后不知所踪。”

  “不知所踪?”闻言,苏靖呼吸蓦地一窒,双手不禁握紧成拳,不住地哆嗦。

  “其时,以青面匪为首的起义军自丽云、临仙和瑞华三郡而起,裹挟着流民席卷整个沧州,引发沧州动乱。”

  “不肖子孙推测,正是这场动乱,使得烈祖母与天祖父兄弟二人意外走散。”

  话音刚落,苏靖突然一阵绞痛,不由闭上眼,抬手扶额,其额间红纹不停闪烁。立时,周遭阴风四起,桃花纷纷凋零。

  紧随其后,一场大火迅猛燃起,一株株桃树急速枯萎消散。

  苏钜举目四望,只见迷茫四野,各处尸骸,远处滔滔狼烟烽起,隐隐约约,马蹄声并着喊杀声,由远及近。

  冷汗不住地从苏钜额间滴落,他惊恐万状地就要从地上站起,忽听耳畔一声叹息。

  “青面匪…沧州动乱…”

  苏靖面色颓然地仰面摇了摇头,半晌,刚刚开口,声音有些沙哑地呢喃道:“若是…我没有妄想着穿越岷山进攻江口…”

  摆了摆手,苏靖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回望苏钜,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苏钜见状,抬手擦了擦额间冷汗,左右审察了两眼,见始终未有贼兵泛起,刚刚定下心来,细细说道。

  “烈祖母失踪后,天伯祖父便带着天祖父前往余塘,并将其抚育长大。”

  “恪儿他…其时也才八岁吧?难为他了…”

  此时苏靖已是心若死灰,脑海中不停浮现其时那个靠在艾宝宝身侧,倔强着不愿说话的小童。

  “之后,晋英宗身死,天下大乱,天伯祖父从军,于天祖父十五岁时身死,并无子嗣。”

  耳畔,苏钜继续说着:“再之后,一心想找回烈祖您与烈祖母的天祖父几经周折,得一道人指点,赠予一块檀香木牌位,并批命需立祠以香火祭祀。”

  “哦?可知这道人是何人?”

  苏靖闻言,眉头一皱,不由转过脸望向苏钜,轻咦作声。只见后者与苏靖对视一眼后,却是摇了摇头。

  见状,苏靖心下立时警觉,隐隐觉得这其中似有些差异寻常。

  转念未果,他便暂时按下心中的疑惑,接着便对苏钜问道:“这么说,厥后可是在余塘县中有立祠祭祀?”

  话刚说完,苏靖突然想到他们立祠祭祀的工具正是他自己。

  作为当事人中的一位,这么问似乎倒让人觉着他怪罪子孙未有祭祀的意味,苏靖一时不禁哑然失笑。

  苏钜倒是未察觉苏靖脸上心情变化,闻言,只是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

  “天祖父也想立祠,只可惜,大燕立国之后,下令寻常黎民散户只可祭祀牌位,不得私自立祠。”

  “而天下间能够立祠者,无不是宗族大户,或是名门望族,或是世家公侯。”

  “如我苏家,初到余塘,也只算得是散户。”

  说着,苏钜语气一顿,有些失落地摇了摇头后,刚刚接着说道:“黎民散户倘若想要立祠,最速之法便唯有科举入仕。”

  “其中,家中有秀才者,或是当地大户,可立始祖祠一人。”

  “再之上,若是当地望族,或家中有举人者,可立始祖祠一人,以及父祠与祖祠。而倘若家中有进士为官,或是当地世家,则可在之前的基础上赠设始祖祠祭祀三人。”

  “至于说五祠、七祠,则是世袭封爵和王族才有的特权。”

  苏靖了然所在了颔首,随后便听苏钜叹了口气:“直至天祖父故去,都未仍心满意足,以致其后高祖、曾祖、祖父以及父亲都将其视为先祖遗命。”

  突然,苏钜起身拱手一拜。

  “不肖子孙无能,虽终获秀才之位,可如今却是讼事缠身,只怕再难完成先祖遗命。”

糖仔仔木有糖

辈分这个查了一些,发现五服九族到高祖父就么得了,这里用的是祖宗十八代称谓,也不知对差池   [1].天祖父:高祖父的父亲   [2].烈祖父:高祖父的祖父   [3].从小到大划分为:耳、云、仍、晜、来、玄、曾、孙、子、父、祖、曾、高、天、烈、太、远、鼻。   [4].天伯祖父:不知道对差池,就当排挤设定来看,天祖父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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