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这个看似简朴,但里面涉及的工具太庞大。我相信,耿爵爷也是试了多次,才做出来的。”王静嫣赶忙解释。
阳阿再次看那两台筒车,巨细相差很大,而且条幅数量差异,吃水深浅也差异。主架上似乎另有个特殊装置,能调治转轮的崎岖。看样子,原理简朴,做起来还真不容易!
“好!我允许你!但你必须教会大司农。”阳阿同意了。
“我尽量吧!”
“不是尽量,是必须!”阳阿怕耿小凡草草应付。
“你让大司农找几个有经验的工匠,我试试吧。”耿小凡感受自己似乎又有些得不偿失了。
“这么好的工具,能用的地方却太少,真是可惜。”阳阿忍不住叹了口气。
“我这个只是用水力,其实有些地方可以用风力,再不济用畜力、人力也可以。这要因地制宜的。”
“因地制宜!好一个因地制宜!耿爵爷,你这脑子是怎么长的!你好好做这件事,做得好,我请天子给你封侯!”
阳阿心情一下子好了起来,她真的开始佩服耿小凡了。
“封侯就算了!这些其实也都是老黎民发现的,还给他们也算是天经地义。”
“真看不懂你,封侯拜相不是每个男人的愿望吗,你怎么就一点都不动心?”阳阿其实早就看出耿小凡对官爵不感兴趣。
“我是个懒散之人,不爱费心,不想受约束。我只想轻轻松松过好自己的小日子。”耿小凡忍不住温柔地看了菲儿一眼。
柳菲儿甜甜地笑着,王静嫣却向她飞来一道凄厉的眼神!
“妹妹,我都有些嫉妒你呢!这么好的男人,真想抢过来!”
阳阿也被耿小凡看柳菲儿的温柔目光刺激,忍不住脱口而出。
.……
阳阿回府了,耿小凡也开始准备。
石显的死,虽在他的意料之中,可他真得去看看。一则,他想弄清楚石显是不是真的被吓死的,二则,他跟石显可是“莫逆之交”,理应前往纪念。
怀着“悲痛”的心情,耿小凡哭别石显,把石显家人感动得无不涕零。
耿小凡也弄清了,石显其实那一晚就被吓“疯”了。他第二天醒来,本以为是做了噩梦,但看着自己沾满印记的右手,他又感受无比真实!
一想到阎罗王对自己“拔舌、割鼻、剁手、剥皮”的判决,他就忍不住地心慌。偶有一个风吹草动,就提心吊胆。
更有甚者,一闭眼,萧望之、王静烟等被自己害死的人都血淋淋地泛起在眼前,让他基础无法睡眠!
强撑一天之后,他彻底瓦解,在狂躁中,失足跌下马车,又被后面的马车碾过!
石显的事情“圆满”解决了,王静嫣开始考虑下一步的计划。因为不知道阳阿公主是否已经替自己解决了淳于长这个麻烦,她真不想回家。
虽然跟柳菲儿生活在一起,有些别扭,但只有跟自己的小凡哥在一起,她才感受心里踏实。
每天看着幸福满满的柳菲儿满脸的甜蜜,她的妒意、醋意与日俱增!
跟阳阿约定的三天时间到了,耿小凡必须带宜主去跟她“交易”。
宜主这一去,还会不会回来?她的命运真的就像静嫣妹妹所说,今后就要进入深宫?或许做一代皇后也挺好吧!耿小凡真的拿不定主意了。
“宜主,你最大的愿望是什么?”耿小凡坐在马车里,跟宜主轻声攀谈。
“要我说实话吗?”宜主似乎心情不错,在耿小凡身边端规则正坐着。
“你觉得我想听实话照旧假话?”
“哥哥,你为什么不愿意让我去公主贵寓?”宜主没有回覆耿小凡的问话,而是反问。
“她那儿是个是非之地,我怕你受伤害。”
“你不是舍不得我?”宜主忽闪着美丽的眼睛,含情脉脉。
“你是我的好妹妹,我只想掩护好你。”
“哥哥,我的心意你不懂吗?我不想跟你离开,可我更想帮你做些什么。公主看起来很和善,她不会亏待我的。你放心吧,我去伺候她一段时间,等她把你的事情办妥,我就找时机回来。”
“嗯,我会付托小四隔一两天就去一趟公主府,你有什么事,让他给我带话。万一,万一有什么危险,你就想措施去找他,让他送你回来。”
“能有什么危险啊!”
“万一,我说万一。宜主,你很智慧,智慧人不会让自己处于危险之中。在公主府,你要安平静静的,尽量少抛头露面,不要接触外人。”
“外人?哥哥,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宜主简直很智慧。
“哥哥是不放心你,你那么漂亮,那么招人喜欢,我怕有坏人打你的主意。”耿小凡小心地提醒着。
“呵呵,我漂亮吗?我和嫂子谁更漂亮?”宜主眼睛笑成了月牙。
“都漂亮!宜主,你和你嫂子都是我最重要,最牵挂的人,我不希望你们有任何危险。”耿小凡再次提醒宜主。
“嗯,你放心吧!”
“你还没告诉我,你的愿望呢?”
“我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南坡的桃子熟了,我想吃第一个!”宜主咯咯笑了起来。
“好!桃子成熟之前,我一定想措施接你回家。”耿小凡也笑了。
阳阿很守信用,她已经完成了允许耿小凡的两件事。
“太后已经把淳于长骂了一顿,她不会再管这件事了。”
阳阿微笑着接待耿小凡,然后从几案上拿起一个锦囊,“这个是你要的工具,现在可以告诉我,石显是怎么回事了吧!。”
耿小凡赶忙上前,接过锦囊,打开看看,他很满意。正要回覆,又看看厅里的众人。
“你们都下去,宜主是我妹妹,你们把她给我伺候好!”阳阿遣散众人。
“他是做贼心虚,被我吓死的!”耿小凡见众人离开,直接坦白。
“就这些?”阳阿不满意,“重新说!你为什么要先捧他?你又是怎么吓他的?”
“我接触石显,是为了取得他的信任,更多地了解他。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嘛!他为官多年,基本太深,我要让他先自得忘形,招人嫉妒招人恨,先毁了他的基本。”
“怪不得他被弹劾的时候,没人替他说话,原来是这样!”阳阿名顿开,看来甜言蜜语真的能“杀”人。
“你抓了他什么把柄?怎么吓他的?能把他吓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