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儿昨天出去过吗？”
“应该没有吧，不外，昨天家里来那么多人，我不确定。”柳菲儿也开始沉思，昨天平儿似乎是有些奇怪。
“平时，她跟什么人来往密切？”耿小凡这会儿基本上确定了“犯罪嫌疑人”。
“这丫头性格生动，跟下人们关系都不错。”柳菲儿自己也有判断了，“昨天因为客人多，来了几拨送菜的，平儿还主动去厨房资助，如果是她偷的宝石，应该跟那几个送菜的有关系，我让人去查。”
“你想不想亲自去查？”耿小凡挺想走走这柳泉堡。
“走，去见见我爹，我们亲自去把宝石找回来！”柳菲儿笑了，跟小凡哥哥一起“查案”，这主意不错。
两人来到前厅，柳乐天正在会见客商。见耿小凡进来，赶忙起身迎接。
“耿令郎，下人有眼无珠，多有冒犯。”
“柳堡主客气了，那只是个误会。”耿小凡发现，柳乐天对自己态度很是好。
“令郎孤身犯险，救回小女，大恩无以回报。令郎有什么要求，尽管开口，柳某定当竭尽全力。”
“没那么严重，我也就是无意碰到，能帮柳小姐脱困，也是在下的荣幸。堡主不必挂怀。”耿小凡客气着。
“你，你是早上那位小将军！”客厅里有客商认出了耿小凡。
“小将军？”柳乐天也吃了一惊。刚跟几位入关的客商闲谈，说起早上呼韩耶单于迎接昭君的盛况，听说，一位汉军小将军逼着呼韩耶折箭盟誓，还高呼“犯汉者虽远必诛”的口号，他也是激动不已，没想到这位小将军竟然就在眼前！
“我，我不是什么将军。”耿小凡有些欠美意思了，没想到自己那一激动，竟然着名了！他这会儿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
见各人都惊奇地看着自己，他灵机一动，“我是昭君娘娘远亲，不舍姐姐远嫁塞外，偷偷来护送她。此事未经官府批准，所以，还望列位替在下保密。”
不管能不能堵住这几小我私家的嘴，横竖得找个合理的理由。
“哦，理解，理解。”几位客商“名顿开”的样子，赶忙奉承，“令郎那几句话，太气势了，真是振奋人心！”
“那句话也不是我说的，是陈汤将军所言，我也是一时激动，借用一下，借用一下。”这句话应该是陈汤剿灭郅支单于后说的，时间离得太近，他可不敢冒名顶替。
“不管怎么说，令郎用的好，匈奴怕是再不敢欺负我们这些汉民了。”客商继续恭维。
“你们放心吧，姐姐出塞，汉匈和亲，不会再有战事了。你们可以放心行商。”耿小凡相信这一点，史书此外可以“乱说”，但这种“大形势”是不会乱说的。“边成宴闭，牛马布野，三世无犬吠之警，黎庶无干戈之役。”这里至少要安宁几十年的。
“托天子洪福！”几位客商也是感恩感德。
“爹，我和小凡哥哥要出去查查万山红的下落。”柳菲儿见爹爹心情不错，赶忙也把自己的决定说了出来。
“是不是有什么发现了？”柳乐天皱了皱眉头。
“我们怀疑......”柳菲儿正要说，被耿小凡打断了。“堡主如果信得过我，给我三天时间，我给您一个满意的回复。”
“信得过，信得过，柳府所有仆人，任由令郎驱使。”女儿这么“热心”，柳乐天虽然明白她的意思，最重要的是，他也喜欢这个小伙子。
耿小凡不再多说，跟各人答礼告辞。
“小凡哥哥，我们从哪儿查起？”一出门，柳菲儿就开心起来。
“菲儿，我们得先弄清宝石是什么时候丢的，是不是已经出了柳府，是不是已经出了柳泉堡。”耿小凡这会儿发现，自己照旧不“专业”，照旧漏了许多细节，只好重新理思路。
“府里肯定没有，已经翻了好几遍了。”
“那么大块石头，总不会一小我私家抱着出府吧，最简朴的措施就是用车，昨天进出府里的主要是单于车帐，我们暂且排除他们。那剩下的就只有运送蔬菜的车了。我们先去门口问问吧。”
来到府门口，耿小凡叫来守门人。
“昨天，可曾见到小姐的丫环平儿出府？”
“平儿女人，昨天倒是来过两次，但未曾出去。”看门人见小姐随着，小心地回覆。
“她来做什么？”柳菲儿一听就知道有问题了。
“似乎是等送菜的，在门口东张西望了半天。”看门人不敢隐瞒，实话实说。
“昨天送菜的来过几拨？”耿小凡开始体贴送菜的。
“两拨，差池三拨。”看门人回忆着。
“都是平时的老主顾吗？”
“有一拨不是，是个送鱼的。”看门人对这个记得清楚。
“送鱼的？几小我私家？”
“就一个小老头，挑着两个鱼篓。”
“多大的鱼篓？”耿小凡感受自己找对线索了。
“还不小。”看门人比划了一下。
“出去的时候，你们检查过吗？”柳菲儿也明白了。
“检查了。出去的时候，篓里只剩几条死鱼了。”
“只有死鱼？”柳菲儿狠狠瞪了看门人一眼。
“只，只有死鱼。当，其时......”看门人有些畏惧这位巨细姐，开始结巴了。
“其时平儿送他出来的，对吧！”耿小凡微微一笑。
“对，对，对！其时平儿女人还很生气，将一串铜钱摔给他，还骂他，说，说什么拿死鱼来乱来人什么的。”看门人哆哆嗦嗦回覆。
“以后这种外人进出府，一定要仔细检查。万一他们夹带了什么违禁物品，你们可吃罪不起。”耿小凡嘱咐一句，拉了拉柳菲儿的衣袖，他再不说话，这位巨细姐怕是要就地发飙了。
“真是一群脓包！”柳菲儿也不想当着小凡哥哥的面“破坏形象”，轻声骂了一句，随着他出门了。
“现在我们有目标了。”耿小凡似乎很放松。
“走，去集市找那个卖鱼的老头儿。”柳菲儿二话不说拉着耿小凡直奔集市。
柳泉堡可以说是塞外一个重要的集镇，集市还挺热闹。由于处在汉匈接壤之地，集镇上千奇百怪的货物还真不少。
柳菲儿迫切火燎地四下寻找，耿小凡却不经意地四处乱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