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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上灯花

灯火起 52

打上灯花 子不语你 6544 2019-12-07 23:43:24

  月朔那天,江遥照旧如往常一样来了,俊朗的眉眼也一如往常的冷然。

  我凭据礼数行了个礼,尔后送上了一杯茶水,凭据以往我们之间相处的习惯,他定会不耐烦的让我下去,这次却一反常态,非但对我送上的茶置之不理,也没有理会我的意思。

  我有些疑惑的看了看一旁的长云,长云也不见得能摸得准江遥的脾气,轻轻摇摇头,示意我耐心等着。

  “你们都退下吧。”

  江遥这句话让我等了很久,喜不自胜正要退出去,接着又来了一句:“皇后留下。”

  还没有迈出去的脚步就顿了一下,左不外是让我在这里干坐着,对我而言无外乎是坐的地方有些不舒服,总归是发呆,在哪里都一样。

  江遥没有束冠,头发慵懒的散在后背上,他还很年轻,脸上却有着与他的年纪极不相称的忧虑。

  “你跟文乐说了什么?”他这句话不像是询问,语气中颇为冷静,像是已经知道答案般。

  那日我跟文乐碰面,都是她在讲话,我又何尝说过什么?可是即即是实话也不见得江遥会相信,便默不作声的垂着头。

  “朕不妨猜一猜。”江遥停下笔,眼神远远地落在虚无处,“你应该什么都没说,是文乐跟你说了不少,她说你没有选择,她也是。”

  我内心一骇,若不是文乐告诉他,他怎么会对那日的事情知道的这般清楚?此人的心思和猜度远特殊人所能及,竟让我唯一的一点小心思都无处遁形。

  “你不必瞒什么,我想要知道的事情总会知道,我也很明白的告诉你,不要做什么逾矩的事情,让相互尴尬。”江遥说着,带着威胁性的眼神看向我,嘴角勾起一个冷冷的笑:“你不会困扰很长时间的,只要你听话,无论你是不是太后身边的人,也无论你为她做过什么,朕都确保你安然无虞。”

  他对自己的称谓不经意间在“我”与“朕”之间切换,这种是装不来的,他每次说到“我”的时候总是夹杂着明显的小我私家情绪,说“朕”的时候总是跟自己的职位和权势有关。

  也许这些工具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但也正是因为自己毫无意识,所以反映才越发真实,抛开一切的外表和强加到他身上的荣耀,不外是个跟四哥差不多大的少年。

  江遥登位称帝的时候,四哥还在跟我大叫小叫发脾气,江遥开始处置惩罚种种政务的时候,四哥还在父亲权势的掩护下打马游玩,虽然这两年四哥逐渐趋于沉稳,但明显江遥要比四哥更早的接触到这些。

  我攥着衣角,又开始缄默沉静了。

  江遥最不喜欢我缄默沉静,眼下无人,心里的急躁便越发肆无忌惮的展露出来。他捏着我的下巴,冷声道“你不要把所有人都当成傻子,收起的自豪!”

  你没措施左右别人对你的看法,你的内敛低调在别人眼里可能是故作姿态,你的小心谨慎在别人眼里可能是孤高冷傲。在他眼里我的一切都变了样,我也不想为自己争辩什么。

  可是,我在这里不外是沧海中漂浮着的一块木板,怎么会有丝毫的自豪?我有的不外是求生的本能,卑微、无助、弱小,不堪一击!

  “既然你不想说话,那就跪着吧,几时想说了就站起来。”

  江遥丢开了手,眼睛又回到肮亓奏折当中,我不敢违抗他的意思,乖乖到下面跪着,我不计划起来,不是因为执拗,而是一旦开了口,这个漩涡我便永远逃脱不出去了。

  我想过自己过一会儿就困了,倒在地上也就而已,可那天从殿外吹过来的风竟是这般的清凉,让我一点困意都没有。

  我的身心都无比的清醒,这四周都是我熟悉的事物,只有眼前的这小我私家不是,我也许是好奇,也许是为此外什么,眼神总是似有若无的看着他,也幸亏他的心思都在奏折上面,对我的目光没有半分察觉。

  我竟会想到玉璟,若是我加的人是他,现在只怕是红袖添香、伴读在旁,也许还会一起跑出去玩,街上、庙会,或者是到哪里游山玩水,总去世地浩荡,我们都是自由的,眼前的人,都是心爱的。

  每一次这么想,我都市觉得自己其时的记挂太过荒唐,觉得这一些都有些不值得,如果我其时愿意实验,是否现在是两全的欢喜?

  风来了,灯火摇曳,吹的肮亓书卷提倡了声响,眼前的人在灯火下的模样也变得有些迷离,江遥没有了往日逼人的凌厉和清冷,竟有几分少年人的温润柔和。

  这也只是我映着灯火看出的假象,是我希望他能拥有的模样,然而事实总是与想象相反,我们相互都赋予了对方一张脸,谁也无法看清楚谁。

  晨光熹微,天际朦胧着一片鱼肚白,江遥才从案牍中起了身,那身疲惫虽看的不真切,但也印在我的脑海里。

  他要去上朝了,我也要洗漱准备给太后请安,谁知刚站起来,只觉天地的朦胧都扑到了眼前,晃得我脚下一软倒了下去。

  接着就是散乱的人影和不清明的召唤,直到头晕目眩的彻底失去意识。

  我醒来的时候躺在床上,看着床上的帷帐,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殿内随侍着不少太医,见我醒来也都舒了一口气。

  我照旧觉得有些头晕,懒懒的不想说话,也不想起身。

  长云来了,命人端上温着的燕窝粥,送到嘴边我也不想张口,长云见状也不勉强我,挥手让一旁的人都退了下去。

  总算清净下来了,我又闭上了眼睛,沉沉的睡了一觉。

  再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屋子里也没小我私家,便自己起来倒了杯茶润润干疼的嗓子。那股清冷的馨香飘来的时候我并没有察觉,直到红衣人泛起在我面前的时候,我才觉得那似有若无的香味。

  “我一直以为你很敏锐,今日倒让我有点怀疑,你是真的没有发现我吗?”

  红衣人倚在窗户旁边的栏杆上,不像个突然闯进来的陌生人,倒似乎与我相知多年的老友似的。

  我自知与他没有这么深厚的友爱,也不知道他泛起到底是何目的,但从上一次他与裴然的对话中不难得知,眼前的红衣人与母亲颇有渊源。

  不外他竟然孤身一身夜闯守卫森严的皇宫,不只是该佩服他的勇气,照旧该惊叹一下他的实力。

  “你是来找我的吗?”

  红衣人既是来自南疆,就不得不想到苏蔻,也就这么试探着问了一句。

  “是也不是。”红衣人倒十分坦然,“我不外是顺门路过而已,知道你在这里,就过来看看。”

  “看我?”我有什么悦目的呢?

  “怎么,因为上次我对你脱手的事还铭心镂骨?”红衣人笑着,白皙的皮肤映衬着脸上的红色花纹,颇有些妖艳。

  红衣人今天的心情看上去不错,清瘦的脸也没有前两次看上去那么阴鸷,他笑起来极悦目,想必平日里也是个温柔的人。

  我摇摇头,放下手里的茶杯,给他沏了一杯茶,示意他坐下说话。

  红衣人见状,笑了起来:“你倒也奇怪,不知道我原先是想要杀你吗?”

  我也对他笑着,用相信不疑的眼神作为自己的回覆。

  “不坐了,我要走了。”红衣人纹丝未动,既没有要进来的意思,也没有马上就要离开的意思,“你有什么问题想问我吗,今天心情好,就允许你向我提问一次。”

  这倒是个难得的好时机,我认真想了一下,这个问题既不能破坏他的美意情,又是我不知道的,虽然,母亲与他的关系是不能问了,那么也只有他来这里的目的了。

  “你来这里找谁的?”

  红衣人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问,嚅嗫道:“我以为你会问我是谁呢,我就这么让你欠好奇吗?”

  “我问你你会告诉我吗?”

  “那你要换一个问题吗?”红衣人微挑着眉看向我。

  “不,我照旧想知道你来这里找谁的。”我灵机一动,道:“这个问题留到我们下次晤面,再问你好欠好?”

  “好个伶俐的小女人,倒是会变着法的套我的话。”红衣人简直心情不错,我不外是个玩笑话,没想到他却爽快的同意了,“你问我来找谁……虽然是找我认识的人咯。”

  这么耍无赖的话也算回覆?我虽有些不满意他的答案,但心意早已拿定了主意,道:“你是来找苏蔻的对差池?”

  红衣人似乎被我猜中了心事,突然大笑起来,声音清朗,丝绝不怕招惹来什么人的注意。

  “你发着烧,就不要在风口吹了,否则病情加重,他不知又要做出什么让人啼笑皆非的事情了。”

  红衣人提醒我注意身体,虽然天气冷了,但我现在身上跟个大火炉似的,一点都不觉得冷。不外他既然说苏蔻会担忧,我听到了,自然不能辜负她的心意,乖乖地回到了床上过上被子。

  “你不是要走吗?”

  “是要走了。”红衣人依旧靠在窗户上,垂下来的长腿动也不动。

  我有些无奈,他有话要说的话早就应该说了,也不知道在纠结什么,这么干坐着也不是措施,道:“我要喊人进来了。”

  “你喊就是,我又没拦着你。”红衣人这话说的倒轻巧,不知道是真的不畏惧被人发现,照旧故意这么一说而已。

  我也不客气,喊了佩儿进来,眼瞧着脚步声进了,红衣人才收回了垂着的腿,眨眼间消失在夜色中。

  “小姐,您醒了!”佩儿见我坐在床边,兴奋极了,“您都睡了一天了,要吃点什么工具吗?”

  “我记得先前有碗燕窝粥没喝,现在另有吗?”其时是因为头晕的厉害才没精神喝,现在想想,竟有些馋。

  “有的,奴婢这就去给您拿。”佩儿看我很有食欲的样子,兴奋的差点没跳起来。

  佩儿刚出去,长云就进来了,让人给我换了一身衣服,我才知道自己出了一身的汗。原不知自己身体竟然这么好,没有吃药也退了热。

  “太热了,换一件稍微薄一点的衣服吧。”我刚出了一身汗,按理说身上的温度应该要降下来才是,但是身上的热却怎么也止不住,感受我五脏六腑都要热化了。

  “皇后娘娘高烧刚退,身子正是虚弱的时候,热一点总比吃药好啊。”宫女们苦口婆心的劝着我,我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我这次不就没吃药好了吗?没事的。”我摆摆手,示意她们听从我的指令换一件衣服来。

  谁知她们却掩着嘴笑了,我有点不明所以,问道:“你们笑什么?”

  “皇后娘娘不知道吗?您可是吃了苏美人送来的药才好起来的,听说那可是西域进贡的药,总共也没几颗。”

  我有点纳闷,不外是普通的发烧,那就用得着这么名贵的药了,岂不暴殄天物?未来若真的有什么治欠好的病需要用到了,偏偏在这些小事上用完了,忏悔都没地方撞墙。

  不外照旧要谢谢苏蔻,这么珍贵的工具都拿来给我,以后定要时常找她玩,才算不辜负她的情意。

  我虽烧退了,但是身子却疲乏的很,刚吃了饭就又困了,明明才睡醒的。佩儿怕我积食,拉着我有一搭没一搭的讲着话,聊着聊着我就闭上了眼。

  “娘娘,娘娘……”

  我听到耳边有人一直在喊我,还抓着我的胳膊一直晃啊晃啊,我就想在海浪里的一艘小船,轻轻地激荡着,跟之前的晕眩纷歧样,这种是很舒服的感受。

  我睁开眼,见是长云,索性又将眼睛闭上:“离刚刚用饭已经好一会儿了,我现在应该可以睡觉了吧?”

  “药力未散,娘娘要多走动才是。”说着,两边的宫女撑着胳膊把我架起来,强行带着走动,看来名贵的药不见得都是好的,这么能折腾人。

  “长云女史,为娘娘施针的太医来了。”

  施针?好都好了,施什么针?

  “让他进来吧。”长云让宫女把我放下,付托她们去打一盆热水来。

  “我都已经好了,还施针做什么?”我有些不解,问道。

  “余毒未清,虽然照旧要排除洁净才是。”

  “毒?哪里来的毒?”我越发疑惑了。

  “皇后娘娘这次昏厥并不是简朴的发烧,而是中了毒。”

  闻言,我不仅脸色沉了一下,因为实在想不到自己怎么会中毒,一直以来不外都是在这么几个地方转悠,连人都没接触几个,怎么就会莫名其妙的中毒呢?

  长云见我脸色欠好,慰藉道:“娘娘不必担忧,不是什么厉害的调养几天就好了,而且太后已经下令彻查此事,相信不久便会水落石出的。”

  我没有回覆,但看向这皇宫内苑时又多了一分陌生和恐怖,害人之心不行有,防人之心不行无,这皇宫果真名不虚传,让人防不胜防。

  “这毒无色无味,也难怪各人都没有觉察,也没来得及实时预防。”长云道。

  “纵然无色无味,又怎么发现我是中毒了呢?”我随口问了一句。

  “毒虽无色无味,但症状明显,照旧不难发现的。”长云见我起了疑心,解释道,“娘娘中了毒有所忌惮在所难免,但还请娘娘务必相信奴婢。”

  我没有回覆,信不信的,不是我一句话就能决定的,倘若我已经有了疑心,即便她说的再多我也无法相信。

  接着,我又开始自责,我有什么值得别人掩护的呢?她已经做到了自己的天职,如此更深一步体贴我是她的善良,我竟然还奢求能够躲在别人的臂膀下平安无事,我又为别人做过什么呢?连自己都掩护欠好的人,有什么资格去怀疑别人?

  “娘娘,微臣要施针了,请娘娘将胳膊伸出来。”

  我伸脱手放在桌面上,下面垫着一个小小的棉垫,并不硌得慌。

  施了针之后身子果真轻松许多,也没那么疲倦了,兴许是白昼睡得多了,现在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

  长云拿着一盏灯进来了,我也没有躲着她的意思,她见我醒着,倒是一点都不意外,“娘娘有心事?”

  “没什么。”

  “如果您是在思考中毒的事情,说出来您的疑惑,奴婢说不定能帮你分析分析。若是因为今天您说的那些话而感应愧疚,大可不必,您是一宫之主、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不要让这些小事扰了您的心。”

  久远有一双难得的慧眼,总能让我雾霭沉沉的时候拨开云雾见青天,许久,我道:“可有说这是什么毒?”

  “回娘娘,太医们没有找到下毒的来源,只能凭据症状来推测,目前还没有定论。”

  “我这样的人还会有什么威胁吗?”我实在想不通。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更况且您怀的不只是一块碧玉,您又是这般容易下手的情况,自然有些小人坐不住了。”

  “会是皇上吗?”

  这座深宫,最厌恶我这个存在的,不就是江遥吗?

  长云闻言,非但没有继续柔声慰藉我,反倒笑了起来:“皇后娘娘聪慧,怎么连这么简朴的问题就想不明白呢?纵使皇上再不喜欢您,但没有谁会比他更希望您平安康健了。”

  “为何这样说?”我简直不能想明白。

  “先不说您是皇上亲笔御书封爵的皇后,又得太后的敬服,单从您自身来讲,您的职位就非比寻常,更况且您的父亲又是朝中重臣,哥哥又年轻有为,几个姐姐也都嫁入了权门贵胄,都说母凭子贵,殊不知宫里妃嫔的职位往往是由母家的势力决定的,您如此的家世,是您这一生最好的掩护伞。”

  “是吗?”这话我觉得有些差池,如果真的如长云说的那样,五姐姐为何会落选呢?我为什么又会入宫呢?难道真的不是因为我是用来牵制我的家人的吗?

  “您身上另有余毒,最禁忌忧思太过,放宽心才好。”

  我知道自己在这里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也没什么用,但是只要一静下来,这些问题就拼命地往我脑子里钻,我怎么也甩不掉。

  “哪里就忧思太过了,我可是天下第一大闲人。”我轻笑着。

  “希望如此。”长云为我掖了掖被角,“夜色深了,娘娘早些休息吧。”

  我修养了小半个月身体才好,中间赵斐来过频频,送药的苏蔻却一次都没来过。

  我身体完全康复的时候,第一件事就是先去太后的宫中请安,太后见我好了,兴奋地赏赐了我身边的宫人,同时也警醒她们要更尽心点,否则下次可就不是赏赐了。

  太后看着我的时候眼角的笑意徐徐蒙上了哀愁,淡淡的并不明显,兴许是看见我想起文乐了吧,不知道文乐现在怎么样了。

  “过几天就是皇后的生辰了吧?”太后突然问了一句,连我都有些意外。

  “是,皇后娘娘的生辰在本月二十七。”长云答。

  “皇后入宫的早,只怕及笄礼还没有办过吧,虽然已经无法补回及笄礼,但是我们热闹的办上一场,也算补了遗憾。”

  “是,奴婢先就代皇后娘娘多谢太后疼爱了。”长云行了个礼,算是谢恩领赏了。

  “长乐只比皇后大了半岁,她及笄的时候远在昭园,连个像样的生辰宴都没有,女人这一生能有几个十六岁呢?能抓住的时候就不要委屈,尽兴才是。”

  “谁都年轻过,但不是谁都能像太后这般有福气。”

  “哀家不外一个老婆子而已,哪里来的福气。”太后嘴上这样说着,心里倒挺开心的。

  “而已,皇后身子恰好,你们先回去吧,哀家也乏了。”

  “是。”

  我行了个礼,长云便搀着我的手走了出去。

  第二天来向我请安的时候比以往庞大了不少,都是各宫的妃嫔送来的礼物体现眷注的,我没什么兴趣,让长云收着即是。

  生辰那天也是忙里忙外的折腾了许久,若是跟二姐姐她们一定会很好玩,可身边却都是些不交心的人,还要拘着礼,怎么都不会觉得舒服。

  我被劝了两杯酒,又被人众星拱月围观了一天,认真是身心俱疲,躺在床上连眼睛都不想睁。

  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我站在拥挤的人群中,各人不知道在欢呼什么,每小我私家都看不清脸,却都笑着,看上去很是兴奋。我在人群中沉浮着,拼命地往前走却怎么也看不到尽头,我漫无目的的随着攒动的人群行走,有些无力的苍白。

  我应该是要找什么人,我不知道自己要找谁,可我清楚的知道这些人都不是我要找的,许久,我看到了一小我私家影,即即是在这么多人当中他照旧很好辨认,那么的神采飞扬、那么的与众差异。

  我想要喊住他,但无论我怎么歇斯底里的大叫,嘴巴里却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我挣脱不开拥挤的人群,只能无力地看着他离我越来越远。

  我终于照旧喊出来了,那一声清晰无比,直接将我从梦境带到现实。

  “玉璟——!”

  我惊坐了起来,一身的冷汗尚未消减,殿内的灯火通明让我还未放下的心再次悬了起来,一旁服侍着的宫女都被惊了一下,但极好的规则让她们没有忘记手里的活儿,我的眼睛也随着她们的行动落在一旁坐着的江遥身上。

  完了!

  我按着挑的极快的心脏,试探着看了江遥一眼,江遥的脸色沉在灯光下,看不清是什么心情。

  “皇后娘娘可是做噩梦了,怎么出了这么多汗?”佩儿为我端了一杯茶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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