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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上灯花

灯火起 33

打上灯花 子不语你 2323 2019-11-11 00:41:50

  “赵”这个姓本是常见的,可在京城有头有脸的赵氏却屈指可数,而且也都不是什么重要人物,又怎么会跟玉璟、五姐姐这样身份的人扯上关系呢?

  当某件事情钻了牛角尖,跟要用某个工具突然就找不到了是一样的,越是绞尽脑汁的去想,越是没有半颔首绪。

  纷歧会儿赵斐来了,跟玉璟他们说说笑笑,看上去与平时别无二致。

  如果是我想多了,赵斐岂不无辜?想及此处,心里多几几何有点不舒服,赵斐从来没有因为我的言行样貌而对我抱有世俗的偏见,我怎么能因为一两次的巧合就怀疑她呢?

  “萱儿,萱儿……”

  “哦!”

  我回过神来,慌忙应了一声,赵斐正唤着我的名字,眼睛和嘴角都是弯弯的,那样的笑意是装不出来的。

  “发什么呆呢?”

  “她没事干就喜欢发呆,这里又不是什么好玩的地方,她自然觉得无聊。”赵奕说。

  “你倒是很了解她嘛!”赵斐勾起一个意味深长的笑。

  赵奕紧张的看了看一旁的玉璟,又看看我,“她这样的人,一眼就看到底了,有什么好了解不了解的!”

  赵奕着急遽慌的跟我撇清关系,生怕玉璟为此嫉妒给他使绊子。

  玉璟倒不在意,笑道:“阿萱话不多,但凡见过频频的人都知道她这个习惯。”

  “你做什么去了,这么长时间都不回来?”赵奕问。

  “刚刚遇到宗名仕的学生,不知哪里得来的几本易夫子的残本,易夫子的作品所留不多,且都是不世出的精品,时机难得,我就多留了一会儿。”

  “得亏是易夫子的,这要是云崖子的,只怕今天都见不到你了。”

  赵斐条理一只眉,一脸的狂妄,道:“其中高深看法,你懂什么?”

  “你就爱这些极致冷门的工具,别说我没听过,预计玉璟也不知道。”赵奕看了玉璟一眼,纯良的眼神里期望获得对方肯定的回覆,“是吧?”

  玉璟躲开赵奕的眼神,摸了摸鼻尖,道:“先前听叔父讲过频频,云崖子此人飘逸散漫,对世道花样倒有奇特的看法,在文人中间备受推崇,你没听过也不奇怪。”

  赵奕:“……”你看不起谁呢!

  云崖子这小我私家我倒是听过,母亲曽珍藏过几本云崖子的拓本,密封在檀木匣子里,时不时拿出来晾晒,我看到过好频频,也曾翻阅过几页,其时只觉得艰涩难懂,但也觉得此中的看法语术让我惊叹不已,想着得空时问问母亲,却总被其他事情延误,一来二去就给忘了,母亲去世后,这些拓本也都不知道放在哪里了。

  想来我年幼时便顶着如此盛名,竟不如赵斐博文广知,也不知道这京城里到底另有几多人卧虎藏龙,推到风口浪尖的却只有我一人而已。

  赵奕只精神了一会儿,手撑着脑袋打起了瞌睡,我原来不困的,看他呵欠连天的,也有些乏了。

  赵斐和玉璟在一旁下棋,两小我私家不外是随意玩一下,棋盘上一片和谐。

  半睡半醒之间,听到赵斐跟玉璟的谈话。

  “听祖父说王家笼络了西北的大臣,目前朝中局势已然没有中立的了。”

  “我们玉氏一向不涉朝政,消息倒还不如你们灵通。”

  “天下之事若说你们不知道的,旁人更无从知晓了,我知道你们不喜牵扯朝中势力纷争,只是今时已差异往日,谁都不见得能独善其身。”

  “赵氏本已经退了出来,何须再趟着滩浑水?”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纵我们可以忍气吞声,不见得他人会就此放过我们,赵奕如今已经大了,我也只有这么一个弟弟。”

  差异于以往的故作高深的样子,赵斐说这些话的时候丝毫没有掩盖内心的挣扎与恐惧,似乎身后的阴暗处一直蛰伏着一双眼睛,只待她稍微露出一点疲态,就绝不犹豫的扑上去将她撕成齑粉。

  这种感受我再熟悉不外,母亲去世后,每一天我都是这么过来的,只是有点奇怪,赵斐绝对不是一般人家的小姐,究竟经历了什么,竟也如此心惊胆战?

  玉璟缄默沉静了很久,道:“你们可以退出来的。”

  “已经退不了了……”赵斐的声音凄凉中带着哆嗦,似乎是忏悔,也似乎是下定决心不让自己忏悔。

  玉璟也没听明白,问:“何以见得?”

  “我乱说而已,赵氏未来如何,不照旧要靠赵奕,他又是个对这些事情最不上心的,能保他这辈子荣华富贵就行了。”

  玉璟没再说话,房间里除了赵奕时不时略重一些的呼吸,再没其他的声音,静寂中往往酝酿着最多的事情,有些不愿说,有些不必说,有些不能说。

  习习凉风吹来,勾连着浮在空中的睡意,我真的就这么睡着了,后面究竟另有没有此外也无从知晓。

  是玉璟喊我起来的,看外面的太阳依旧高高的挂在空中,应该是没睡多久。

  “中午不要睡太久,晚上没了困意就睡不着了。”

  这完全是多虑了,平常在家里一睡就是好几个时辰,到了晚上依旧是该怎么睡觉怎么睡觉,完全不会因为白昼睡得太多而失眠什么的。

  回去的路上我试着问了一下玉璟关于赵斐的事情,玉璟反而故作高深的一笑,道:“姓赵的是没几个,但你却忘了最重要的一个。”

  最重要的一个?我不知在哪里遗漏了,又重复思考了许久,终照旧一无所获。

  玉璟见我实在想不出来,笑道:“你是唯一一个异姓郡主,赵奕的父亲也是唯一一个异姓王,不外赵王过世的早,你没听过也屡见不鲜。”

  “赵王……”这个名字小的时候经常听怙恃提起,每每说起来也多有惋惜之意,想来应该是关系不错的旧交,故而赵斐跟五姐姐的关系也能解释的已往了。

  另有,赵王早在十几年前去世了,应该是在赵奕赵斐姐弟俩刚出生不久,算年龄不外二十多,风华正茂的年纪,怎么会年纪轻轻就突然去世了呢?

  这件事似乎是大人们之间的禁忌,没有几小我私家敢在这件事上评头论足,自然也没几小我私家知道,对外说的是南疆一战中不幸战死的,但究竟事实如何已然无从查证。

  “你也别深究,这件事没你想的那么庞大,不愿意被人提起不外是当年的战事太过惨烈,不忍心现在当权者用心遮盖的太平而已。”

  玉璟说的真切,不像是为了慰藉我才故意这么说的,原来刀剑无眼,战场上又生死由天,父亲征战多年仍能如此康健,也难怪会在朝中如此得势。

  若当年失事的是父亲,现在公府里的人究竟会怎样,我基础不敢想象。

  幸而赵奕的祖父尚在,照旧曾经的大学士,为着父亲的劳绩和祖父的名声,他也不会沦落到赵斐所说的那样的处境,虽然,他们父亲的死别有隐情,就要重新而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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