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岚踉跄着打开禁地大门,守在门口的幽吓了一跳,忙扶住云岚。
这是宫主出关最快的一次。
“宫主,发生什么了?”
“连,连心蛊,祁延,失事了……”云岚只说出了这句话,就晕了已往。
此时林慕安也赶过来了。
“岚儿怎么了?我觉得差池劲就赶忙过来了。”
“林大人,你先带宫主去休息,我去查祁大人的消息。”
林慕安从幽手中接过云岚。
“祁延?怎么突然就有消息了?”
幽已经离开了,林慕安只能将云岚带回,他们都走了,玉顼才迟迟到来,看着地上的血迹,心里一惊,急遽进入禁地。
中心小岛上此时只有谢邈半死不活地躺着,面色苍白,血不停的漫出来,在炎热的禁地血气被蒸腾着,气味越发浓重了。
“你小子还真是命大,幸亏本大人进来了。”说着给谢邈止了血,提着他离开了禁地,基础没注意到角落里的工具。
某处地牢。
“祁延,五年了,你的连心蛊照旧没有反映吗?”霁王戏谑道。
地牢中的男子被锁住手脚,倚在阴暗的角落里,不理会霁王。
霁王让手下打开牢门,自己走进去。
抓着祁延的头发强迫他抬头对视,霁王道:“祁家全家的性命都不能让你开口,看来你是什么都不会说了,不外我要告诉你一些消息。”
凑近祁延的耳朵,霁王轻声说:“云岚三年前就重出江湖了,你已经被弃了,她现在美男围绕,活得逍遥快在世呢。”
祁延的心猛地一跳,凶狠地偏头向着霁王的耳朵咬去。
霁王急遽躲开,但照旧慢了一步,被咬掉半只耳朵,痛苦地捂住耳朵,霁王退出牢房,破口痛骂:“你是畜生吗!竟然敢咬我!”
祁延扑已往,可是有锁链限制,只能嘶吼着:“岚不会弃我的,你这个鄙俚小人!”
“呸,无谓的挣扎而已。”霁王啐了一口,手下来报。
“王爷,人带到了。”
“混账工具,没看到我受伤了吗!还不快请御医来!”霁王气急松弛隧道。
“是,是。”手下惊恐地退了下去,霁王的耳朵太可怕了。
“王爷。”上前一黑袍老者行礼道。
此人全身包的严严实实,佝偻着背,手里拿着一根玄色的手杖,满身弥漫着黑暗气息,周围的人都离得远远的,生怕沾上一点这人的气息。
“你来了,动手吧。”霁王捂着耳朵靠边站,为老者让出地方。
祁延一看到老者,就不自觉的退却,那人身上的气息让他感应危险,他不知道自己要面对的是什么,只能尽力制止。
老者拄拐一步步靠近祁延,直到把他逼到无法再退却,猛地用手杖敲击地面。
无数黑气开始从手杖外貌的漏洞中漫出来,向祁延面门掠去,祁延本能的抗拒着这些黑气,可如今他元气大伤,如何防御,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它们从七窍钻入自己的身体。
“啊!”祁延痛苦不已,黑气在他的身体窜动,啃噬他的灵魂。
老者抬手覆上祁延的额头,默念着,直至浮现出一只玄色蝎子的图案,隔空取来霁王的一滴血印在那图案上,咒成。
老者收手,祁延倒地,黑蝎图案在右眼尾处徐徐消散。
“王爷,还请信守允许,将暗莺交给老夫。”
“那是自然,来人,带老先生去取吧。”老者追随下人离开,霁王重新进入牢房。
“哼,不管你从前多硬气,现在也只是个傀儡,只听命于我的傀儡,哈哈哈哈哈。”霁王看着眼前这个没有几多生气的人道。
“一会就离开吧,去找云岚,给我杀了她!或者,带她来见我。”霁王转身离开。
去找的太医赶来了,慌张皇张地行礼道:“王爷,臣为你诊治。”
“这么慢才来,想死了吗!”霁王踹了一脚。
太医被踹倒,又爬起来道:“臣知错,王爷快些诊治吧。”
太医这才做上本职事情,天子就两个儿子,太子常年生病体弱,撑不了几年,而且太子是先皇立的,天子不喜欢,霁王却是天子最痛爱的妃子所生,这才如此嚣张跋扈,目中无人,让黎民和一干下人苦不堪言。
黑黑暗,祁延突然睁开双眼,眼中却一片混沌,机械的起身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地牢。
别人察觉不到,而作为他的主人的霁王却知道他已经离开了,冷笑一声。
“呵,云岚你就好好享受这一份大礼吧。”
凌芜宫。
云岚幽幽醒来,泯灭了大量心神,自己又有暗伤,她很虚弱。
一直守着的林慕安见她醒了,急遽劝道:“岚儿你别急,祁延的消息幽已经去查了,很快就回来了,你现在要把身体养好,否则就算祁延回来了,万一来者不善,你可应付不了。”
“好。”云岚无奈躺好。
两人相对无言,云岚突然想起被她丢在禁地的谢邈,难免有些担忧。
“谢邈呢?”
“宫主,要不是玉顼去的实时,谢邈那小子就没命了,宫主下嘴可真不客气。”
玉顼此时进来了,一来就给自己搬了个凳子挤开床边的林慕安,林慕安翻了个白眼没有作声制止。
“宫主快给我们讲讲在禁地发生了什么,怎么这一次闭关这么快就出来了。”
云岚示意扶她坐起来,玉顼抢着去做,林慕安乘隙踢开了玉顼的凳子,玉顼瞪了他一眼顺势坐在了云岚的床上充当靠垫,让云岚舒服的靠着他。
林慕安眼中有一丝怒意,玉顼才不管,是林慕安把凳子踢走了,他只能坐在床上了。
云岚把一切都看在眼里,低头笑了笑。
“好了,你们俩个还听不听了。”云岚怕她再不管管,这两小我私家要打起来。
“宫主快讲吧。”玉顼搂着云岚,还顺势帮她推拿手臂,林慕安尽量忽视玉顼的存在微笑看着云岚。
“岚儿,到底发生什么了?”
“谢邈的命格甚是阳刚,能助我压制寒毒,我便带进去了,事实也是确实效果不错,不外昨晚是连心蛊先有反映的。”
“五年了,连心蛊才有反映,这玩意是真的吗?”玉顼嫌弃道。
两人都没理他,云岚继续道。
“接着即是寒毒发作了,我一时心急忘了压制寒毒,是谢邈一直在帮我,我体贴则乱,可能无意叫醒了血咒。”
“它一直在蛊惑我臣服,我自是不愿,厥后它便想以谢邈的血为引彻底催发血咒,却没想到,那小子的血对寒毒有奇效,寒毒被压制下去,我才清醒,把血咒压下,连心蛊也没了消息,这才急着出关。”
“让你们担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