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慕言再次愣住了。
她没想到会听见这样一个答案，低声问：“他还说什么了？”
郑万年摇摇头，“没有了。”
“谢谢。”苏慕言拎着包子和卤肉往三楼走去。
郑万年一直跟在苏慕言身后，眼睛不停地瞟啊瞟，没有半点离开的意思。
苏慕言发现郑万年仍然随着她，还以为是没有给小费，便取出半两碎银子递给郑万年，“歉仄，适才忘了。”
郑万年盯着银子瞅半天，疑惑不解：“苏小姐，你给我银子做什么？”
他不记得苏慕言向他借钱了。
苏慕言微微侧首，一脸无辜，“郑掌柜，你跟了我这么久，难道不是为了要小费？”
“……”郑万年似乎听到一百只乌鸦在脑后飞过的声音！
他虽然不是为了小费，而是为了卤肉、肉！
郑万年以为苏慕言出去一下午，是跑出去偷偷摸摸酱卤肉了，所以才会紧随其后，想尝尝鲜。
最近，郑万年的口味儿都被苏慕言给养刁了。
闹出这么大一个乌龙以后，郑万年一张老脸都快丢尽了。
他恨不得找个地缝儿钻进去，口中大念一声‘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瞬间消失在苏慕言眼前。
苏慕言倒是有风度，并未笑话郑万年，她在心中酝酿起了一个不错的主意。
“郑掌柜，晚饭后，你可否来我房间一趟，有要事相商。”苏慕言主动问道。
郑万年迫切火燎地往楼下跑，留给苏慕言一句话：“苏小姐放心，郑某一定会准时赴约。”
“呵呵。”苏慕言莞尔一笑，她似乎还没有说晤面的时间。
房间里，亓官倾城听到苏慕言和郑万年的说话声，立刻放下字帖，跑了出来。
那一双墨黑的眼睛明亮悦目，璀璨如星辰，在见到苏慕言的那一刻彻底绽放，却又蓦地间沉降下去，犹如一朵尚未睡醒的初莲袅袅婀娜，婉约蕴藉，悄悄地藏起来一丝淡淡情意。
“苏小姐，你回来了？”亓官倾城站在门口，朝苏慕言露出一抹美好的笑。
“嗯，你醒了？”
空气中飘荡着一缕缕墨香。
苏慕言走进房间朝书桌看去，只见书桌上整齐的摆放着一套文房四宝。
砚台旁边摞起半指厚的字稿，想来亓官倾城已经醒来很久了。
亓官倾城担忧苏慕言误会，解释道：“笔墨是郑掌柜送过来的，说是让我趁着年纪小，多沾沾文人气。你不要责怪他，纸笔的用度，待我有银子了，一定会送还给你。”
“噢？你要去哪里寻银子？”苏慕言放下纸袋，似乎是在认真思索着赔偿问题。
“我，”亓官倾城眨了眨眼，颇有几分为难。他想起昨天发生的事，眉头一蹙，莫名担忧起来：“苏小姐，你不会是真的计划把我卖了？”
“如果是，怎么办？”苏慕言总是故意逗着上官倾城，去招惹这个瓷娃娃一样的白月光。
亓官倾城考虑了一会儿，开始和苏慕言讲原理：“苏小姐，就算是要卖掉我，也得等我长大以后再卖，因为力气大能干活，卖的价钱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