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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人修真录

三十九

凡人修真录 逆风局局长9 1702 2019-12-01 09:28:35

  30

  异乡中秋之夜。

  其实并不是第一次在中州过中秋,但是这样的一天却有着格外特殊的意义。

  如果不是林轩和叶笙相约在这样一个节日和留中的同学们一起用饭;如果不是两人在聚餐后一起走在朝天街上;又如果不是他们一起遇到了岳鼎新,也许结局会变得完全差异。

  这一天距离叶笙如同噩梦般地被囚禁在远郊别墅里仅仅过了五天。

  由于囚禁事件的涉事人要么死于事件中,要么在事件后陆续失踪,事件揭开的部门只停留在了成建应和双合会的商业纠纷上。

  成建应原本属于革陈团体,这点虽然属于众所周知,但是他于三年前独立经营,也是事实;这一切看似于三年前投身于真道公司的岳鼎新看上去并没有太多的联系。

  就像是一把三面的锁。互为一百八十度,相互不能看不见,但是打开它需要三面完整的密码。

  可惜这样一个夜晚,泛起了镜面反光那惊鸿一闪,那正是这一次偶遇。

  林轩不经意地一抬眼扫到了岳鼎新的眼神,从惊愕、憎恨、暴戾再瞬间酿成微笑。

  然后是一个礼貌的招呼。

  如果后世的历史研究者们想要直到中州委员会为什么会遭遇这样的变故,又是什么引爆了它,那毫无疑问,在最具体的时与分上,正是这一刻的这样一个眼神。

  林轩的脑海里想到前一天在刘炜的办公室里的那张申报单。

  其中申报的工具,正是尊称为代副主任的岳鼎新。

  那一刻林轩想了许多事情,但是浮现的最多的照旧梁传玉在大雨里的那张脸上的神情,那是一种让世界都黯淡下来的神情,带着怀疑、迷惘和伤痛的低头前行者。

  这个时候他似乎理解了一种情感,或者说,秦胤。

  用简朴的话来形容,就是当拼死拼活为了心目中的那个目标而没日没夜的时候,发现所攀爬的山壁却在不经意间逐渐崩塌。

  什么尊卑,什么价值,什么又能凌驾于什么,什么又能决定什么的一切。

  凭什么。

  当一条鱼发现它的奋力游动,说白了也只是河流意志的一部门的时候,它就不再会为了争抢上游而献出它名贵的年华。

  既然都是要归于大海的,为什么要囿于这沉琐的世间,而不去溅起自己的水花呢?

  这是一个开始,却绝不是结束。

  31

  中秋之后月由盈转亏,又由弯变圆。

  林轩已经在成建应案上整整扑了二十余天。当他准备出发去云崖的前夜,特意看了看窗外的月亮,只觉得它一天一天深远、严寒。

  在这之前,弯月最尖锐的时候,他和刘义进的第三次争吵发作了。

  林轩还清楚地记得第一次,在秦保保家中的情景,比鯥山之巅的情景要清晰的多,他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

  而第二次,在中秋前三天。

  那一天,他站在走廊里,当着整个走廊的行动队,指着牛德群的鼻子一字一句地说道:“你只为政绩,对下掉臂,对上不诚,天天摆着一副臭脸;自称是委员会的元老,不大不小也是个领导——可这两千多天里你每次经过西厢楼可曾看到一楼大厅里高挂的那块牌匾?!那写的什么,你另有这个脸说得出来吗?啊?”

  林轩拿着那张薄如蝉翼的领导评议表,那是一张在这样的系统里人们向来认为无足轻重的工具,一张只不外是流程的工具,同样又是象征着即将到的权力因而显得无比炽热的工具——他将那张表撕成碎片,然后一把扬向天空。

  “平难济世?——我去你妈的”

  说完,便扬长而去。从余光里他看到了牛德群那张铁青的脸,可是那只是一闪而过,并没有留下太多的印象。他的心里只有哆嗦着的恼怒和难以言说的悲痛。

  所有人目睹了这一幕,他们中的绝大多数,仍一如既往地对此保持缄默沉静,缄口犹如从未有过这件事一般。

  从那以后,林轩在司里似乎成了半个透明人,但是他对此并不在意,因为他想查的只有一件事,那是一件除了他以外不会再有人愿意去碰的事。

  新历三十三年十月二十日,林轩拨通了秦保保那个基础不行能会有外人可能知晓的电话。

  后者在“喂”之后缄默沉静了两秒,林轩还没有开口,他就已经察觉到了事情的生长。

  十月二十日晚,林轩收拾行李,将越日下午的车票贴身放好。

  十月二十一日早上八点,他接到了来自莫司的电话。电话里莫司告诉他,上级已经为他准备好了另一张票,这张票直通往南方;同时,另有另一人份的票,那小我私家与你同行你应当会很是乐意,你们所去的目的是执行总部的任务——就和白燕桢所去的那次类似,不外又不尽相同。

  林轩抱着包坐在车站里,听着里面喧闹的噪音,中间穿插着种种各样发车和到站的广播;放下电话,他抬头看了看车站的顶——这是他第一次抬起头来看车站的顶部,那里除了错综庞大的貌寝的钢筋结构之外,其他什么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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