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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宗为我牵红线

父女情,薄如纸

祖宗为我牵红线 开衫怪 2092 2020-01-06 09:31:13

  我没辙了,只好缴械投降。

  最后的最后,脖子酸了,舌根也麻了。‘侵略者’才“尽兴而归”,眼神中还藏着些意犹未尽。作为“败军之将”的我怕得连忙捂住嘴,乘隙一个转身,背对着他。

  身后传来熟悉的压迫感,贴着脊背的那副宽阔温暖的胸膛里传来潘唯宁尚未平复的热烈心跳。一下一下如鼓点,敲在人心上。

  那有节奏的砰砰声又似乎带着魔力,让我的整个心脏也如同被丝丝温柔所缠绕,充盈而踏实。

  “帮我贴对联?”

  “好。”

  个子高就是省事,刚刚半天搞不定的事情,被这人三下五除二给顺利解决了。

  看他认真干活的样子,让刚刚还一直担忧被老高抓包的我瞬间平静下来,似乎整个世界都给门外的我们开了绿色通道,只让这一处的时间流淌得慢一点,再慢一点。

  潘唯宁工具不多,照旧上次回来时候带的那只小行李箱。箱子他自己拎着,却转手递给我一只小盒子。

  盒子不重,却遮得严严实实的,只在两边开了几个洞,方便人把手指放进去端着走。我不想端着盒子走,顺势想把它立起来直接拿指头勾着走,却被潘唯宁实时制止。

  看他郑重其事的样子,原本不甚好奇的我竟然有点想打开盖子瞅一瞅了。进电梯的前一秒,我拦住他问:

  “这里面装的什么?”

  他收回放于低处的视线,轻扫过我后微微上扬:

  “珍贵物品,磕坏了赔啊~”

  “嘁!有什么大不了的,我还不稀得看呢~”

  不得不说,“天魔星”就是天魔星,刚刚的美意情瞬间又被这厮败了个洁净。可我从来又是个‘口嫌体直’的人,就下楼到上车这一段,脑子里又闪过无数可能。

  送我们一家三口的礼物上次已经给了,这盒子也就这么大,工具应该也不多,还这么宝物着,除了礼物还能是啥?

  但是任我想破脑袋,也实在想不出是什么礼物。如果不是礼物,潘唯宁还能专程把什么宝物专程带到我家过年呢。

  回去的路上,我有点闷闷不乐。反观刚刚休息了个够本的老高倒是神清气爽,熏染得坐在副驾的潘唯宁也摆出一副神采奕奕的架势。搞得我都以为适才站在门外那顶着黑眼圈的人是我自己臆想出来的似的。

  刚抵家不外才三点多,苏女士预计下楼买工具了,没在家。屋里没开窗,于是从厨房传来的阵阵醇厚肉香就只能往人鼻子里钻。

  我果真是老高亲生的,视线掠过一脸平静的潘唯宁看到自家老爸的脸上浮现的一丝动容时,不禁叹息高家祖传的“嗅嗅功”可谓是青出于蓝。

  明明中午才塞下去一肚子肉,这会闻见这香气,愣是勾得肚子咕噜噜响了起来。在自己家忍什么忍?

  我和老高索性扔下了刚刚抵家的‘客人’,前后脚钻进厨房,目光如狼地盯着那锅尚在咕噜咕噜滚着奶白泡泡的肉。

  “爸,熟了没?”

  一个简短的眼神,老高立刻会意,操起一旁的筷子对着锅里的肉就是一戳。

  筷子绝不艰辛地穿透了猪肉最外面的那层褐色表皮,带出“噗嗞”地一声,那是浓郁的汤汁迫不急待飞出的喷溅声。

  “哎哟!”

  “别用手,我来切。”

  可惜,老高的警告来得太迟,我那根被烫过的手指现在疼得像是针扎。唉,潘唯宁是什么时候冲过来的?

  未料念头刚起,被他牵起的手指就已经被酷寒的水流给浇了个透心凉。

  “对对,继续冲一会。冲完吃肉啊!”

  向来以食为天的老高就付托了这么一句,已低头切起了肉。

  ‘猪肉在前,父女情薄如纸啊!’

  这么想着,嘴唇已经重重嘟起,连我自己都没发现。直到一记微凉的触感刮过唇珠,唇缝顷刻间便浸入一片水泽。不用想,“天魔星”又开始使坏了。

  向一旁的“突袭者”递过一记混杂着惊讶和警告的眼神之后,我偏过头直把嘴巴往衣袖上蹭,这时耳边传来苏女士哒哒哒的脚步声。

  也顾不上还疼不疼了,我下意识就想要抽回手指。可却被指间传来的力道牵制着,基础进退不得。

  “呀,宁宁来了?阳阳快过来帮我一把。”

  站在厨房门口的苏女士视线正对着水槽边的我们,第一句话自然是对我们说的。话音落地,那牵制的力道忽而一松,我才嘚嘚地小跑着去帮自己亲妈拎工具。

  纵然做客也礼数周到的潘唯宁后脚跟了过来,单手接过苏女士手中死沉死沉的一大袋工具。

  “哎,你干嘛呢?”

  默默偷吃的老高终于被抓包,嘴上已覆了一层锃亮的猪油。正讨好地看着此时盛气凌人的自家老婆。

  站在门边的我们一看平日里朴直惯了的老高现在露出的这幅可怜样,齐齐笑了。瞬间散了火的苏女士无法继续生机,拉过围裙,拿锅铲敲走了自家这位“偷肉贼”。

  在家里丢惯了脸的老高压根不把刚刚的“小事故”放在眼里,颇有“主人气势”地接过潘唯宁手上的行李箱,三下五除二地提进了客房。

  接着又手脚麻利地给客床换了一应床上用品,潇洒地丢下客厅里的我和潘唯宁。屁颠屁颠地跑进厨房给老婆资助去了。

  看来这两口子要弄大菜!潘唯宁你可是有口福了。

  距离上次送礼这才几天,我竟然又把人给领家来了。只是这回不仅面上兴奋了,还心甘情愿。

  “喏,吃这个,早上刚买的。”

  说着就朝身边人扔已往一只圆润平滑的贡柑。下一刻,沉甸甸的圆果子在半空就被人给接下,没三两下就被那人灵活的手指给扒了个洁净。

  “喏~”

  潘唯宁递还给我的那半只贡柑,色泽清透,看着就很好吃。伸手掰开一瓣扔进嘴里,果真甜得沁人心脾。

  我们坐得很近,近得似乎都能听到对方的咀嚼声。潘唯宁吃工具声音很小,模样斯斯文文的,不像我。

  我妈说我小时候用饭时候的消息像猪拌嘴,吧唧吧唧的。七八岁的时候才被硬生生纠正过来。这原来也是我看不惯他的地方之一。

  可是现在看着他这样优哉游哉地吃着工具,却只觉得赏心悦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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