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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宗为我牵红线

我输了

祖宗为我牵红线 开衫怪 2358 2019-12-30 10:24:05

  我想了半天也不知道现在的情景该怎么形容。对头相见?照旧双雄争锋?

  潘唯宁这厮不是一贯臭屁的嘛,怎么别人一招呼就屁颠屁颠地跑来了?单瞅这家伙对着陆梵的那眼神,说欠钱都是轻的,倒像是欠了一条命。

  照旧刚刚那张小方桌,但是两人周围的观众早已不是我们这几个半巨细孩了。甚至扩散到了小方桌几米外的区域。

  从我这里看已往潘唯宁右边有几个淡妆浓抹的小姐姐。她们全都举着手机对着他的侧脸,一副精神头十足的模样,特别像是我们学校里那帮激情满满的小记者,究竟她们的眼睛里绝不会漏掉任何一丝蛛丝马迹。

  再看离潘唯宁一臂之远的陆梵,则是男女都有。有拿着手机录像的,也有一脸陶醉地只是盯着看的。另有一帮子眼神始终热辣辣的小弟。

  他们一会盯着陆梵,一会盯着他劈面的潘唯宁。视线一丝一毫也不敢松懈,似乎能从那两张毫无心情的脸上读出一本‘武林秘籍’似的。

  卖力“煽风焚烧”的是小菜鸡。潘唯宁他自小认识,当初也是他的小跟屁虫一枚,而且是那种一直被嫌弃,却从未主动放弃瞻仰偶像的类型。

  另一边他的师父陆梵自不必说,高邑看他都是如兄如父的眼神。不外眼下这小菜鸡的行为真是值得别人唾弃他三百年都不止的。

  一会在潘唯宁耳边叨咕两句,一会又转向他师父陆梵。虽然我们听不清他煽的什么风,但是自家弟弟的尿性我怎么也能领会七八分。横竖没什么好话。

  果真,高邑一退开,对视的那两人瞳仁里都像是点着了似的。似乎誓要将对方身上烧出几个窟窿。

  对决开始。两人神色依然不动如山,只是手指跟开挂一样上下翻飞,他们面对相互的态度虽然都是冷冽,给人的感受却迥然差异。

  如果说眉眼精致,温润如水的陆梵冷起来像是山顶积雪。那么眉峰更挑,下颌线条也更锐利的潘唯宁,相比陆梵稍显柔和的脸廓就显得更冷。如同洞中寒冰。

  凭良心说,这样面劈面的竞技真的极具鉴赏性。两人周围的看客也越聚越多。但处在人群中心的他们却像是陷入另一个时空一样对一切充耳不闻,丝绝不为所动。

  一时间,我是继续观战也不是,撒腿走人也不是。因为后知后觉的我发现,之所以造成现在的局面,高邑不外是条导火索,真正的“罪魁罪魁”其实是我。

  因着两人约定好岂论胜负只比一局,所以此时我只能在心里不住地默念“平一场吧,平局就好。老天保佑,平局万岁。”

  可是天总是不遂人愿,惯使阴招的潘唯宁终是赢了为我复仇而出战的陆梵。我看向陆梵,他精致的侧脸像是瞬间被冻住了,眼睛里一贯的神采也似乎被泄了个洁净。

  但他只楞了片刻,随即嘴角一弯,对着他劈面的赢家潘唯宁坦荡认了输。应景一般,他身后的看客群中也发出几声哀叹,旋即却又酿成赞叹,这一刻餐厅里我们这一角的气氛终于被推向了热潮。

  此情此景,我心里也好受了不少。陆梵此人,真是让人不得不敬佩。

  很快神情便恢复如常的陆梵就朝着我劈面的浩哥走了已往,以一贯柔和的态度提醒他是到了兑现自己诺言的时候了。浩哥再没有拿腔拿调,大手一挥,就地认了高邑入社团的请求。

  赢了对手的潘唯宁现在也丝毫没流露出胜利者的厦悦,只是平静地看着我们,像是在期待什么。

  他的拥趸者自然不愿放过这片刻的空当,包饺子般将他团团围住,直到我再看不到他的心情。

  可能任谁都不会想到一场场pk下来,最后的赢家会是高邑。小崽子现在笑得眉飞色舞地,哪里另有丝毫‘人质’的自觉。

  被他缠烦了的浩哥不耐地抬头,目光正对着我,语气带笑,说出的话却掷地有声:

  “既然找到了对你使阴招的人,为什么不自己去赢回来?不知道你是真的心胸宽广呢,照旧胆小怯懦?”

  此话一出,轮到我成众矢之的了。因为我能清楚地看到周围那一众看客投过来的眼神里那一簇簇重燃的激情之火。

  应,照旧不应?

  “那就来吧。”

  我没说,不是我啊!别看我了。话音刚落,众人的目光已经纷纷射向刚刚说话的潘唯宁。

  可以装没听见吗?

  事实证明,不行。因为小菜鸡已经倒腾着小碎步将我推到了已经应战的潘唯宁劈面。

  “你是剑客,我是法师。剑客克法师,而且你装备还比我好,这不公正。”

  等等!我装备哪里比你好了?

  我实在忍不住面前这个不要脸的人如此混淆视听的论调,伸手一把夺过了他手机。咦,他怎么选的法师?!选法师就算了,这人的泰坦权杖呢?

  “你刚刚就用的这玩意儿?”

  话一出口我就忏悔了,这不是打‘辣鸡师父’的脸吗。这臭嘴巴!臭嘴巴。

  “这,这装备也不差啊,你怕了就直说行不行?”

  我的这句找补明显底气不足,但没想到潘唯宁这厮还真的应了。

  “你克我,我还不能说。哪有这么犷悍的,受欺负的时候还被要求要立正站好吗?”

  流氓理论配上一嘴的流氓语气,劈面的人此时已变身成一名彻头彻尾的无赖。行行行,我卸!你们这群人别看我了行不行?

  “好了,行了吧!”

  “嗯。”

  你还嗯?我嗯你个大头鬼啊!

  开局不外三分钟,失去装备压制的剑客就已经显现出败象。我忍不住偷瞟了一眼操作着法师的潘唯宁,那紧蹙的眉头也松了,一脸的冷冽气也散了。一副丝绝不艰辛的模样。

  洞中寒冰……洞中哪里另有寒冰?怕是早就化成一汪春水了。否则为什么此时我耳边全是长吁短叹般极尽夸张之能事的姨妈笑呢?

  不听不看更别想!我重新将注意力放在屏幕里的剑客身上。不外,那法师怎么了,这么近放的大招竟然打不中?

  这不是放水吗?

  剑客试探性地连着两次加速,明目张胆地捅了法师一刀,得逞后的刺客楞了一秒,暂时忘记了退开,满心满眼地只顾想着:法师竟然没还手?

  于是得了自制的刺客如法炮制地又捅了第二刀、第三刀。

  到第四刀的时候法师终于还手了,万万没想到好不容易逮住时机还击的法师却再一次打偏。就这样,法师把自己终于玩死了。咽气的那一刀照旧法师自己怼上来的。

  “咦~~”

  很明显,一众看客纵然不玩游戏也能看出来这法师明显是故意放水的,他们顿觉自己看的是一场烂尾戏,留下一声倒彩后纷纷‘退场’,人群散了泰半。

  “我输了。”

  潘唯宁坦坦荡荡的语气跟刚刚陆梵认输时候是一模一样。但是我却感受自己被人扇了一记响亮的耳光。

  因为,我想不出另有什么要领比故意放水再坦荡认输更能羞辱你的对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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