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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宗为我牵红线

太后与小高子

祖宗为我牵红线 开衫怪 2209 2019-12-11 11:23:20

  太顽强吗?

  “爸,你觉得我顽强吗?”

  我口里嚼着馍,含糊不清地开口问正在大口喝汤的老高。

  “不啊,嗝……有点吧。”

  老高答得很是搪塞,我只悦目向苏女士,重复了一遍刚刚的问题。

  “可不,跟你爸一个品德。你要是不顽强,就不叫高阳了。”

  苏女士倒是一点也不客气,顺带把老高也带进去了。不愧是老夫老妻,在我们家最了解老高的莫非他的亲亲夫人苏女士。

  说他顽强这话绝非空穴来风,当年受了伤的老高原来可以名正言顺从一线退下来的,可是在家修养了半年多的他,刚一销假,就马不停蹄地泛起场了。这一回去愣是又在一线待了十多年。

  至于换岗这个事,更是像没发生过一样。横竖这个事,在我家就不能提。谁要是敢提,饶是老高脾气再好也会瞬间变脸。纵然对着我也不例外。

  实在接不上苏女士的话,刚刚又被安上个顽强的帽子,我只许多几何喝了一碗胡辣汤聊以慰藉。

  究竟今天的目的地是郊外的明代城门遗址,早上六点我就被苏女士给拽起来了。出门的时候晨雾还没散开,纵使我裹得严严实实照旧忍不住打了好几个寒颤。

  胖头僧人一般模样的包车司机一路上基本没停嘴地给我们介绍去城门遗址的注意事项,这位大叔跟老高一样也是军事迷。两人一见如故,聊兴颇高。

  从阳城博物馆穹顶的壁画,一直聊到丝绸之路的生长。你一句我一句,西北口音和东北口音的不停碰撞,生出奇妙的化学反映。明明是学术讨论的内容送到人耳朵里却像是双口相声。

  坐在副驾位的老高早已经聊得脸蛋通红,跟喝醉了似的。早搁几十年两人怕是就地就拜了把子。

  反观苏女士,不知是真的绷不住要笑照旧觉得自己被老高给忽视了,不仅期间频频出口打断老高的话头,还出口嘱咐司机大叔好好开车。

  美其名曰自己是以身作则地教育我交通宁静的重要性。

  三个大人一台戏,倒是自制了全程旁听的我。据司机大叔说,我们要去的那处城门遗址是在近代才被破坏的,城墙一垮,四周的村民便纷纷赶过来搬砖头。

  原因无他,在那个物资极端匮乏的年代,一个青壮年一天搬回家的砖可以砌猪圈一圈。一家人全部出动,三五天搬回来的砖也足够隔一个房间所需了。

  起码在那个年代,搬砖是真的能致富的。

  “那我们去看什么?”

  苏女士问了一个直击人心的问题。

  “明代城门遗址旁边新建了一处1:1的仿制修建。红火得很,今天去看莫得事。赶趟!”

  这大叔看来挺会活学活用,顺带拈了一个老高的口头禅,工具口音这么一合璧,引得我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笑声还没落地,大腿上就是结结实实地一下。苏女士脸色已经有些难看,我只好赔了个笑脸。又跟司机大叔道了歉才算完。

  时间一旦活络起来了,就跟流水似的。两个多小时的车程眨眼就已往,在司机大叔依依不舍的目光中,挨了自己老婆一记‘夺命卡肉爪’的老高终于收敛了自己笑得延长到颧骨的鱼尾纹,勤勤恳恳地接过了‘太后嬢嬢’的背包。

  远远地就看见一座城门,跟博物馆古画里的城门建制相似,青砖砌成,白灰填缝。外城半圈圈拱形瓮城中规中矩,四面各开小门一道。城墙根下有正在拍照的三两游人。

  紧贴着瓮城的城楼修得却有些差异寻常,不知道是为了到达什么目的,歇山式修建物正面侧面全是开的巨细一致的小口,却又不像窗口。密密麻麻地像是被搓方了的蜂窝煤。

  我好奇极了,不禁开口问老高:

  “爸,这叫个什么城楼啊,怎么全是洞洞?”

  老高将苏女士的水杯从背包拿出来,顺手拧开了递已往才转头看我:

  “这严格来说不叫城楼,叫箭楼。”

  他这么一说,我突然福至心灵。忙接道:

  “那些洞洞原来是用来放箭的啊!太有才了。”

  服侍完‘太后’的‘小高子’,已将水杯收回,又拧紧后继续科普:

  “阳城以前是边塞重镇,照理说该分闸楼、箭楼、城楼这样的形制。这仿制修建建得不走心。”

  说完应景地摇摇头,被苏女士一个白眼一瞪,立时收起了一脸的高深莫测。

  每次看老高这样吃瘪,我都觉得可怜又可笑。苏女士本就对军事知识不感兴趣兼一窍不通,所以一旦老高在她面前高谈阔论,她翻脸是或许率事件,况且太后原来心情就不太好。

  ‘依次是闸楼、箭楼,最后是城楼……’我在心中默念了一遍。心中猛然一动,甜睡已久的影象瞬间被叫醒。

  这里,就是我梦中的阳城!

  在我脚下这栋不走心的修建前面不到一百米的地方,埋藏着一段血与泪的影象。一想到这里,我抑制不住地哆嗦起来,牙关扣得咔咔作响。

  苏女士以为我冷,难得地帮我理了衣领,重新绑好了围巾。我怕她看到我眼眶的泪,一把抱住她,一个劲地把眼泪往围巾里藏。

  “这孩子怎么了这是?”

  我喉头有些哽咽,说不出话。急得老高上手要来扒我围巾时,才突然喊出了声:

  “我没事,就想抱抱妈妈。”

  这一声差点喊破了音,周围游客纷纷转头看了过来。一贯走矜持作风的苏女士倒难得地没有责怪,只是慰藉地拍拍我背,帮我顺气。

  “越大越爱撒娇了,真是……”

  周围人的窃窃私语一丝不落地传入耳朵,我哪有心思去管。抱着苏女士接着耍赖皮。

  熟悉的体温绵绵不停地抚慰着每一个毛孔,亲人独属的气味更是有特殊地治愈能力。片刻之后,那股子难以抑制的痛楚已消失不见。压根不用哄,我就满血复生了。

  苏女士也不烦我叽叽喳喳地吵得她耳膜疼了,一路上更是抓着我的手放在她衣兜里暖着。让我一时间有点受宠若惊。

  午饭就近解决,虽然景区什么都贵,但这里是郊外,想换地方都没处去。店家摆明了就是要做你一锤子买卖。

  长时间驻扎在外的老高早已练就一双金睛火眼,压根不会被某个店前面如龙的长队忽悠,愣是在部署得如同迷魂阵一般的小吃一条街选了一家口味颇好的羊肉面馆。

  不用眼巴巴等着叫号的苏女士心情大好,批准了我要去买麻辣串串的申请,并派遣‘御前总管’小高子随行护驾,让我也过一把‘公主格格’的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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