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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国之殇

第十四章 阴谋阳谋具登场5

六国之殇 宝豆爸爸 6228 2019-09-10 08:35:54

  李斯看着小欢,眼中射出精光,小欢跳起来脱口而出:“年老是想随我去赵国?”

  李斯哈哈大笑,小欢也是兴奋异常,三年来他在魏国虽然受到信陵君重视,但总觉得有遗憾,今日听到李斯提出回赵国,心里说不出的开心,只觉得一颗心要跳出来似的,脑中突然浮现出一个倩影,一颗心似乎已经飞回了雁门郡,他一刻也等不及想要回到她的身边。

  李斯说:“一说回赵国,兄弟便兴奋得丢了魂儿似的,既然如此,我和庆儿便随你过黄河,去赵国。”

  小欢握住李斯的手说:“年老放心,只要到了赵国,定保你衣食无忧,也有时机施展一身才气。”

  李斯笑着点颔首说:“那就听兄弟部署,从这里往北十几里即是黄河渡口,我已经带了行李,兄弟这些年攒的金银细软,我让庆儿找到一些,也都带在那辆马车上了,咱们不必回大梁,直接奔黄河渡口。”

  小欢缓过神来,刚刚心情从大悲到大喜,这几天困扰自己的粮草不足、人质换粮等事情统统都抛之脑后,现在一门心思盘算起回赵国来,听李斯已部署妥当,立即叫回庆儿,三人驾车骑马向黄河渡口奔去。

  小欢认得这条路,三年前,他即是随着魏无忌从这条路从赵国来的大梁,三年已往,自己已长大许多,也经历了不少事情,再见到小清,他有信心让她信任自己,至于自己与邹家大嫂的恩怨,相信已往这么长时间,早已不是问题,他决心随着邹水从军,一刀一枪为自己拼一个好前程。他仰头看去,秋高气爽,天空一片晴朗,只有零零星星几朵白云飘在高空,一队队鸟儿向南飞去,有的排成人字,有的排成一字,他胸中一口浊气呼出,只觉天高云阔,无拘无束。耳中不时听到鸟鸣声,随着渡口越走越近,河流的波涛声越来越清晰,陪同波涛声的,另有一阵阵隐隐约约的马嘶声。

  小欢低下头望向渡口,今日要过黄河的人不多,渡口边只停着一驾马车,他微微有些发愁,黄河渡船空间有限,不知道能否同时容下两架马车。

  小欢和李斯来到渡口边,渡船每日正午时分才来,另有半个时辰,小欢看了那架马车一眼,不再说话,李斯走下车来,仔细的审察它,突然高喊一声:“车上可是吕兄?”

  就听车内有人啼笑,小欢听着有些耳熟,就见一人从车上下来,冲着李斯和小欢二人长揖说道:“在下在此已恭候二位多时了。”说完抬起头来,小欢定睛一瞧,突然怒气冲冲的大喝一声:“是你?你居然敢来见我?你可知你害得我好苦!”

  那人抬起头来,笑着问:“怎么,令郎都是要背弃魏国的人,还在满满的替魏国计划?”

  小欢一呆,随即眉头又是一皱问:“你不是姓陆?怎么李年老称谓你吕兄?”

  那人说:“我本就姓吕,为了行走魏国方便才谎称姓陆,其实叫吕不用。”

  小欢气呼呼的说:“你骗得我好苦,原来那个‘甭’字是合了‘不用’二字。”

  吕不用哈哈一笑说:“甭、不用,何其和哉?”

  小欢突然想起一事问:“你叫吕不用?那秦国的国相是你什么人?”

  吕不用正色说:“那是我本家年老,他为秦相,我搭理家中生意。”

  小欢冷冷的问:“生意?什么生意?”

  吕不用说:“什么生意都做些,商人本难做,不外年老已为秦国国相,另有什么生意是我们吕家做不得的?初时只是做些蜀锦、盐陶之类,厥后他便让我从魏国大量进玉,着实赔本不少。”

  小欢问:“你们只从魏国进玉?”

  吕不用说:“也不是,我们也到齐国收,不外量小了许多,为的即是套牢你们天一坊。”

  小欢叹了口气说:“你们还真是阴毒,只一招便让魏国农事疏弃、军力不振。”

  吕不用说:“我兄长听我说起你们二位,说魏国虽决策者昏庸,却不乏人才,让我接二位入秦。”

  小欢突然醒悟过来,转头看向李斯说:“李兄,咱们不是要去赵国?”

  李斯有些欠美意思说:“兄弟,我久在相府中枢,早知秦国是当世最强大的国家,只有到了秦国,才有施展才气的空间。”

  小欢说:“那你还骗我说要去赵国?”

  李斯说:“兄弟,你好好想想,我得你引荐信陵君,在魏国尚且不得志,去了赵国还能怎样?吕丞相既然相请,我自是要去秦国报效的。”

  小欢问:“相请?这么说你与吕老板早就约好了在这里汇合,你们是什么时候搭上线的?”

  李、吕两人对视了一眼,谁都没有说话,小欢恼恨的说:“是在驿馆,你来求我平息蔡、郑两庄斗殴事端的那晚,你们居然瞒了我两年,李斯,你把信陵君卖了?”

  李斯坚定的说:“没有,我是向吕老板示好,但决没有做过对不起信陵君的事。”

  小欢想起李斯气走师傅、冒充荀子,骗自己去上蔡,这一桩桩精于算计的过往都涌上心头,不由打了个寒战,他冷冷的说:“我信不外你。”说完从马车上取下自己的包裹,接着说:“我反面你去秦国,咱们就此别过。”

  李斯和吕不用还要劝解,小欢已跨上了马,眼见他就要纵马驰去,谁知庆儿突然跳下车来,顾不得摔疼喊道:“贺叔叔,我想随着你。”

  李斯和小欢都吃了一惊,小欢翻身下马,奔到庆儿面前搂住他说:“庆儿,这如何使得?你照旧应该随着舅舅。”

  庆儿涨红了脸,攥紧了拳头,斩钉截铁的说:“我要跟你,我不想去秦国。”

  小欢摇头说:“不,孩子,你应该去秦国,不只是为了你舅舅,你父亲现在也在秦国。”

  庆儿跺脚摇头的喊:“我不去秦国,我不去秦国。”

  李斯与吕不用对视一眼,走上前来问:“这些年一直没时机问起庆儿父亲的事,原来他是去了秦国。”

  小欢此时对李斯满是厌恶,不愿再对他多说,冷冷的说:“屈信是去了秦国,等你见了他亲口问好了。”

  李斯讨了个没趣,低头沉思一会儿,问庆儿:“庆儿,你到底跟舅舅照旧跟贺叔叔?”

  庆儿哭着说:“你若不去秦国,我便跟你,你若去秦国,我只有跟贺叔叔。”

  李斯点颔首,硬下心肠对小欢说:“如此一来,便劳烦贤弟了,还望贤弟看在这些年与庆儿旦夕相处的情谊上,勉为其难吧。”说完回到自己的车上,将一摞竹简搬到吕不用的马车上,转头对小欢说:“贤弟,所有的工具都留给你,请你保重。”说完上了车,吕不用冲小欢一揖,驱车沿河向西而去。

  小欢望着马车渐行渐远,心中五味杂陈,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看着依偎在自己怀中的庆儿,更是哭笑不得,他突然想到一事,问庆儿:“庆儿,你父亲的事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庆儿天真的看着小欢,一脸无辜的样子,小欢心想:“这么小的孩子懂什么?”就听庆儿说:“叔叔,我是不是该姓贺?”

  小欢一呆,来时魏无忌曾问他姓什么,那时他便好大的犹豫,这时居然听庆儿问自己他该姓什么,更是觉得恍如隔世。他张口想告诉他其实他应该姓屈,是屈原屈医生的后人,可一想到屈信那张阴狠的脸和蹂躏糟踏兄弟、叛逆祖国的行径,实在不愿意让这么一个无辜的小孩儿与他扯上什么关系。他想了一会儿,突然脑中闪现出一丝灵光,说:“不,你怎么能姓贺?你妈妈姓李,你也该随着姓李。”

  庆儿点颔首,眼中泛着泪花,哽咽的说:“是,我该姓李,我应该叫李庆。叔叔,我们现在该去哪里?”

  小欢听了又是一怔,原来他满心欢喜的要回赵国,去找小清,可刚被李斯欺骗,心中着实窝囊,自觉没有脸面去见她,可魏国留不得,齐国刚结了对头,楚国又太远,真是天地之大,容身之地竟欠好找,想起自己是匈奴人,不由有些思乡,想到这里,他激情万丈的说:“原来就是要往北,北边除了赵国,另有燕国,我们去燕国。”

  李庆拍手叫好,过不多时渡船过来,小欢将马车和马都遇上船,纷歧会儿便到了黄河北岸,他将两匹马都拴在车上,驱车向东北驰去。一路已往,走走停停,过了五六日,便入了燕国境内。小欢在燕国举目无亲,这几日生活清苦,天又转凉,李庆开始生起病来。小欢游戏人间、打打杀杀绝不含糊,照顾孩子却毫无经验,居然束手无策,想要找个乡村子脚,好找医生给李庆看病。

  他驾车走在乡间小路,远远看去,山林之中似有个乡村,便想靠近看看,谁知前面响起人声,听上去像是有许多人赶过来,他忙靠路边停下马车,付托李庆待在车上别下去,自己拿起佩剑,跳下车,顺着人声悄悄找了已往。

  声响越来越大,转过一个弯去,突然前面蹿出一只四脚怪物,看上去比牛还要大几圈,满身黑黝黝的,耳朵小小的,但鼻子却很大,头上一前一后长着两只角,其中那只大的长在鼻子上,它面目狰狞,被后面十几小我私家赶着,正往自己这边奔来,原来是一只犀牛。

  小欢没见过犀牛,被它的怪模样吓了一跳,那犀牛被赶得使起了性,见前面只有小欢一人,便径直向他冲了过来。小欢见它冲向自己,心里也提倡了狠,他看犀牛体型庞大、通体锃亮,知道佩剑很难砍动,但不愿意示弱,便站着不动仔细审察它。后面人不停让小欢闪开,小欢看到犀牛头上那对小小的耳朵,一瞬间有了主意,犀牛越奔越近,眼看就要撞上时,突然一闪身,拔出佩剑,犀牛没有撞到小欢,只是从他身边经过,小欢抓住时机,冲着犀牛的耳朵一剑刺出,这一剑有准又狠,正好从犀牛右耳洞中刺入,穿透犀牛头从左耳中刺出,鲜血登时涌了出来,犀牛轰然倒地,纷歧会儿便没了声息。小欢没见过这样的庞然大物,此时一击而中,马上一屁股坐到地上,后面众人见他这么轻而易举便杀掉一头犀牛,也都惊惧不已。这犀牛虽是各人多日来又是设陷阱,又是追杀到这里来的,但究竟不是被自己所杀,一时不知该怎么跟小欢说,也不知该如那边置惩罚这头犀牛。僵持了好一会儿,一个身材高挑,皮肤稍有些黑黝的十七八岁的女人壮起胆子问道:“喂,赶路的,这犀牛是你杀的,你要怎么处置?”

  小欢刚刚后怕得腿有些哆嗦,这时已恢复许多,听那女人问,便说:“我杀它只是自卫,没有此外意图,你们看着办吧。”众人听了异常兴奋,那女人一招手,过来八个男青年,扛起犀牛尸体往一辆大车上搬,女人说:“这位壮士,你虽不要这犀牛,可我们敬你是条好汉,不如和我们一起回村,咱们一起吃肉庆贺如何?”

  小欢猛地想起李庆正在生病,忙站起身来说:“这样甚好,有劳女人了。”说完牵过马车,随着众人一起进了村。

  村民见猎获这么大一头犀牛,纷纷出来看热闹,脸上都喜气洋洋,有人冲着女人喊:“刘小妹,今日终于逮到这畜生了。”

  刘小妹喜笑颜开说:“不是我们逮到的,是他一小我私家逮到的。”说着往小欢身上一指,小欢正抱着李庆下车,被她一指身边一下子呼啦围过来六七个孩子,七嘴八舌的问:“这么大的犀牛你自己是怎么打死的?”“你是哪里人?”“你跟小妹姐姐是怎么认识的?”小欢被问得不知该回覆谁的问题,抱着李庆发呆。

  刘小妹听孩子们越说越离谱,忙将他们赶开,看到李庆小脸红通通,忙接了过来说:“快进屋。”说完抱着李庆往一间屋走去,一边走一边喊:“小力,快去叫婆婆过来,就说杀犀牛的壮士家人生病了,请她来看一看。”孩童中最大的一个应了一声向村另一头跑去。纷歧会儿,带回来一个老婆婆,脸上已长满了皱纹,脚步却很有力。她一进屋,刘小妹忙迎上来说:“婆婆,您可来了,这孩子生病了,身上热得厉害。”

  婆婆来到榻边,摸了摸李庆的脉说:“放心,这孩子没有大碍,只是有些劳累,连日赶路受了些凉,多喝些水,多休息,我再给他配点药,服上两天便能好。”

  小欢长舒一口气,刘小妹也放下心来,要随着婆婆去取药,小欢叫住她,自己上了马车,取下装钱的包裹,倒出一半,将另一半连着包裹递给她说:“这都是些魏钱,燕国纷歧定好使,可我没有此外钱,对这里也不熟悉,劳烦你了。”

  刘小妹从没见过这么多的钱,眼都直了,突然想起婆婆还在院外等她,忙说:“用不了这么多。”说着抓起一把向外跑去,纷歧会儿便取回一些药来,生了火架起陶罐开始熬药。

  她和小欢坐在火边,这时天色已微微有些发暗,映着火光,小欢偷偷审察她,只觉得她五官周正,肤色较城里女子稍黑,但被火映得有些晕红,目光专注的紧盯着火和陶罐,居然另有一番娇态。

  药汤终于烧开了,刘小妹笑了笑说:“那婆婆还真的挺看重你的,以前我们生病找她,她总拖拖拉拉,没想到今天那么痛快,刚一回去,连坐一下都没有,就开始配药,纷歧会儿便配齐了,她说孩子生的是小病,用的都是常备的药材。”

  小欢庆幸地说:“我幸亏遇到你们,否则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这婆婆真是个好人。”

  刘小妹嘴一撇说:“好人?哼哼,我看未必,她以前对我们村里人就没有那么上心,我看八成照旧看在你那一把钱的面子上。”说完捂嘴一笑,转身取过小欢给她的那个放钱的包裹,递给他说:“还给你,她喜欢钱,我却不喜欢。”

  小欢不接说:“这孩子现在生了病,我们怕是要在这里待几天,这些钱你留着用,给他买几只鸡好好补一补。”

  刘小妹说:“那能买几多只鸡呀!这孩子真是命好,生病就有鸡吃。”

  小欢说:“他也是够命苦的,母亲已死,父亲又不要他了,有个舅舅他还不愿意跟,只能随着我。”

  刘小妹听了眼睛一亮,往火中投了两块木头说:“其实也不用非要吃鸡,咱们刚打了犀牛,每家都能分一些肉来的。”

  小欢问:“你们打犀牛就是为了分肉吃?”

  刘小妹摇摇头说:“也不只是为了吃肉,主要照旧为了扒皮,另有那犀牛角也有人来收,你可能不知道,打到一头犀牛的收入能顶种七八十亩的庄稼。”

  小欢听了心中一震,问:“都是什么人在收?”

  刘小妹说:“听说都是些西边来的商人,他们说犀牛皮坚韧,可以用来做护甲。我们燕国犀牛多,这些畜生个头大不说,偏偏脾气还欠好,时不时的偷袭个路人,有时候还会破坏庄稼,以前也就忍了,现在有人出高价买它们的皮,我们也乐得四处去捕,只是捕了许多日也只捕到这一头。”

  小欢问:“为了捕犀牛,你们农事是不是都疏弃了?”

  刘小妹惊奇的问:“你怎么知道?上一季快收成的时候,村里人跟魔怔了似的,都出去捕犀牛,导致庄稼歉收了三成,这一季便不让这么干了,我爹便只选了十几个年轻力壮的出去捕,其余人都在地里干活。”

  小欢问:“你爹?怎么这么半天都没见到你的家人?”

  刘小妹说:“我娘早死了,我爹是这村子的里君,前几天被征到上谷修长城去了。”

  正说着药熬好了,刘小妹倒出药汤,端到屋里晾着,留小欢独自一人看着那堆火发呆,他想起秦国在魏国收玉的事,心中不禁感伤,秦国这几年虽未对外进行大规模的军事进攻,但是其他方式的攻击却从未停止,通过有针对性的经济贸易,虽然没有直接进攻敌国,但是却在不经意间破坏敌国的农业,侵蚀其立国的基石,是在为发动下次进攻做准备,秦国对六国的图谋从来就没有中断过。自己此番出来,遇到三个杰出人物,魏无忌、李斯和屈信,魏无忌身份高尚,能力出众,却深受魏王的怀疑,郁郁不得志,不能真正的发挥才气,李斯、屈信虽然人品不佳,但也均才气卓著,在楚国和魏国恒久不受重用,只能纷纷投向秦国,六国力量本就弱小,却做不到人尽其才,导致人才大量流失,实力更是此消彼长,长此下去,六国危矣。

  想到这里,他烦恼不已,心中一阵迷茫,不知自己下一步该何去何从。突然间,他脑中又浮现出小清的身影,心中又想:“她会想让我做什么?只是回到她的身边吗?”

  正在这时,就听刘小妹从院外回来,她已给李庆喂了药,见小欢正在发呆,便出门去了,小欢思考得过于专注,竟没有察觉。她还没进门,不知对谁说:“大婶,这就说好了,今晚我去你那里睡了。”

  就听院外一名中年女子的声音传来:“你这死丫头,这么大了还不嫁人,我看这小伙儿就挺好的,索性直接招赘了吧,你爹回来看了肯定欢喜。”

  刘小妹笑骂道:“大婶你乱说什么,瞧我大伯不撕烂你的嘴。”说着进了门,手里端着一只大陶碗,上面堆了好几块儿肉,喜滋滋的说:“这就是犀牛肉,他们炖好了,咱们尝尝?闻着味道可香了。”

  小欢听着她与大婶适才的调笑,又看了看她手中碗里的肉,再端详她修长的身段,这时天已暗了下去,只觉得她脸也不像白昼那么黑了,心里突然一动,脱口而出问道:“你说,以我的身手去参军,人家会要我吗?”

  刘小妹听了心中一慌,手一抖碗差点掉了下来,她稳了稳神,右手端稳陶碗,左手捋了捋头发,眼睛转了三转,张口要说话。突然院外一棵树上飞起一只喜鹊,扑打翅膀飞向了远方,一边飞一边发出“喳喳”的叫声,两人朝喜鹊望去,目送它飞远,便收回视线,一对眼神猛地撞在一起,两人心中都是一震,眼中竟不约而同的泛起了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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