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故横生,一阵天昏地暗,傅毓还来不及做出反映,身体先于意识,正想用身体护着旁边的人时,却死死的怎么也推不开紧抱住他的云曦……
云曦——
蓦然,两部车子齐齐翻腾,“噗嗤”的几声响,他们两人的位置似乎颠倒过来了。
少年被人紧紧护着,只是头有点昏而已。
有那么一瞬间,他感受自己脑海中一片空白。
缓了缓,他艰难的睁开眼,忽视了那各处的狼藉,入目而来的,即是少女寂静的面容,和她后脑勺顺着发丝,止不住的的血!
云曦——
他蓦然红了眼眶,微微蠕动了一下嘴巴,还未语,情绪就开始瓦解!
不会的,不会的!
他努力镇定着自己哆嗦不止的手,想抚一抚少女苍白寂冷的脸,却停在她脸上一寸的地方,放不下去。
少女紧抱着傅毓的手已经垂下去了,她一贯精致温柔的脸庞变得寂静而毫无生气,她那样娇气,受了这么重的伤却一声不吭,似乎毫无感受,她,就像是死了一样……
不会的,不会的!
这是在自己吓自己!
为了她,他也不敢再继续放纵自己的情绪瓦解。
少年深吸了一口气,正计划掰开那已经被挤压到变形的车门,就听到车外的消息。
车门被掰开了,一边的警察把傅毓拉下来后,又小心翼翼的把云曦抱下来。
这一场战争,已经结束了,以许多人的一生作为价钱。
手术室
少年掉臂自己的身体不适,硬是在手术室门口等了十几个小时,等到少女无碍的消息后,才彻底昏了已往。
傅父傅母都是飞机疾速赶来,在病房里守了傅毓整整一天一夜,见少年一醒就想起身,傅母气急,马上一顿说教,“小毓,你别厮闹,医生说你有轻微脑震荡呢,现在都还没好,你这会儿不能乱动啊!”
傅毓睁着眼睛,感受到自己脑袋那一阵阵的疼,却来不及多想,神情急切的问道:“爸,妈,我没事,云曦她怎么样了?”
说到这个,傅母心里更气,复又想到赵云曦现在的情况,她也气不起来。
“云曦云曦,你就知道体贴她?你爸妈我们都还在这儿呢,你就不计划体贴体谅一下我们吗?”
“做怙恃的,一下子突然接到自己孩子重伤的消息,傅毓,你知道我们虽然吓成什么样吗?”
傅毓声音带着一丝沙哑,乖乖的致歉,“对不起,爸妈,这次的事,是我做事没考虑周全。”
“只是,我之前不是听见说云曦手术做的很乐成吗?为什么云曦她还不来看我?”
面对傅毓的殷切期盼,傅母马上被哽住了,开口难言。
为什么?因为她没法来看你啊!
一个月后,医院
他端坐在在少女的病床前,窗外阳灼烁媚,绿柳拂风,花开正好。
云曦,你睡的已经久了,现在,也该起来了!
傅毓睁着一双眼,云曦还躺在病床上,他面前却泛起一个娇俏的少女,温柔婉约,亭亭而立。
他怔怔的看着这一幕,许久,才挣开这一副渴求不得的“幻梦”。
呵,这是快精神破裂了么?
傅毓脸色淡淡的,抚着少女柔软纤细的十指,忆起那一日傅母说的话:
“医生已经发话了,这次赵云曦受的伤太重,又是伤在后脑勺,如果手术后四十八小时内还未苏醒,她会成为植物人!”
植物人啊!
我知道你累了,倦了,心伤了,可是,我还在啊!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
这都一个月了,你照旧不醒过来,云曦,你照旧不愿意相信我吗?
少年眉眼温柔,只轻柔的替她掖了掖被子。
云曦,不要再迷失在虚无中了,你该回家了!
陌上花来,可徐徐归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