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募化渔歌之云梦英侠传

第三十章2 李杉奇谋护骊靬

募化渔歌之云梦英侠传 独依孤松 5483 2019-11-06 00:18:16

  来到城外,秀儿问李杉:“尤里斯说话可比前日流利多了。”李杉笑笑:“他们自幼生于此地,多年来与汉人接触,自可说流利汉话,然王莽篡汉之后,他们便自我关闭起来,相互间说起自己族人语言,这两日因我们的到来便又说起汉话,因而也恢复流利。”秀儿笑笑:“想不到我一个旧汉公主能命令这么个军团,师兄,我今日可是立了大功一件。”李杉道:“那是自然,若非师妹,怎能顺利解决问题,哈哈哈哈,确是大功一件。”二人说笑着纵身回营,把经过详细讲于邓李二人,二人大喜。

  辰时,依照约定,三千人马声势赫赫向骊靬城行去。远远的便见城门大开,尤里斯将军率各千夫长敬重的侯在城外。人马走近,尤利斯与诸将单膝跪隧道:“恭迎大汉公主殿下。”然后起身道:“接待驸马,邓将军,李将军。”诸人下马外交,然后进城。

  城池很大,昔日修建此城时,本想留驻部门军队,后因与匈奴作战军力不足而未在此常驻朝廷军队,因此倒有不少营房闲置,尤利斯已派人扫除洁净,正好用于这三千人马驻扎。两支军队和谐相处,尤利斯如见亲人一般十分热情,他坚持要把军团指挥权交给秀儿。李杉建议两军仍依原制,驻扎于此,若遇敌情协同作战,并伺机夺马场守领土,通西域。他对诸人道:“刘玄心胸狭窄多疑绝非明君,岂能当大任,刘年老心系天下,来日恢复刘汉祖业非他莫属,今王莽朝廷糜烂不堪,国家已是破碎,失败自是早晚的事,恢复刘汉天下指日可待,你们在这里当是一只奇兵,如果我们坚持回归昆阳,三千人马声势赫赫很难避开韩兆奇线人,留在这里甚好。”邓禹李通二人商议同意,尤里斯更为兴奋,曾经与王莽军队一战损失不小,经常担忧朝廷来犯,如今后顾无忧。

  却说韩兆琦因一处马苑被劫去近千匹战马,虽说六牧师令受到朝廷斥责,但因他调走守卫人马所致,更是受到严厉斥责。赏都侯王临添油加醋差点撤去他谍政司郎将之职,亏得王海飞书迁王求情,王莽如今对迁王十分依仗也就放过了韩兆琦。他为将功补过,认定对方意在战马,于是在马场设重重埋伏,然半月已往,新草绿地之际也不见消息。

  韩兆琦苦思冥想,突一拍脑袋痛恨不已自语道:“他们定是军力不足,哪里是要再劫战马,四处骚扰马苑无非牵制我军力,想不到是一招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之计,带着战马逃走了,真是高明,但几千人马为何无了踪迹,哼,定是隐于某处,否则大队人马岂能凭空消失。”想到此对外叫道“来人”,然后对应声而进的卫士付托道:“命各队谍使迅速查明半月前穿越马场的人马踪迹。”卫士允许去了。

  谍政司名不虚传,两三天后谍使前来陈诉称:他们循迹而查,自永昌境山中一山谷蹑踪追去,出了群山有一城池横亘大道,城门之上书有骊靬字样,自此无了人马痕迹。韩兆琦听后沉思,十年前朝廷派西域都护府前去招安,不意引发战事,最终未能收服这支异族人马,难道二者相互勾通。他左思右想写下密折派人去长安呈上。

  未央宫内,王莽阅完密折震怒:“尤利斯胆敢勾通逆贼,罪该万死。”他对王海道:“传旨西域都护府起兵骊靬城,拿下尤利斯解来长安,朕要亲斩此贼,让天下人知道忤逆朕的下场。”王海知骊靬城城高墙厚,尤利斯这些人悍不惧死,城池左右临渊,只能正面强攻,必死伤惨重,如今内外交困军力不足,若用兵也难以奏效实不宜在那里用兵。他心中暗骂韩兆琦——马场之事即已不再追究其责竟然还密折直达天听,无非是想邀功补过而已,却让王莽做出了这个错误的决定,但他见王莽震怒也不敢言谏就传旨去了。其实王莽又何尝不知如今大新朝摇摇欲坠,知这是个错误决定。他很想有臣下能出言相谏,也好顺势纳谏如流,但无一人开口。王莽心中烦闷摆手罢朝径回御书房去了。

  王海本想谏言王莽,但见王莽震怒未敢言语。他以为王莽这次是志在必得,因而传旨给西域都护府时,同时严令韩兆奇随军出战以督促都护府全力用兵。都护康楼接旨后即调兵遣将,三万人马兵发骊靬。此时已是春暖花开,群山已萌绿意,增添无限生机。他们随着邓李人马行走的规迹,从群山峡谷中走来,到达骊靬城下安营扎寨。

  王海传旨同时也不忘传书给迁王王安。

  云梦山上,郑肖两位长老对月明甚是满意。月明对两位师叔亦甚是敬重孝顺,事事言听计从。他在众师弟中间流传小我私家想法:云梦山规虽然不许身入仕宦,但历来祖师胸怀天下,周济苍生,如今朝廷糜烂万民受难义军四起,正是风云际会,云梦门生也当下山奉献微薄之力,以显云梦道德。郑肖二人被这些言语充斥耳边,慢慢也发生这种想法。

  郑清龙知月清稳重唤他问道:“如今我云梦门生多认为也当下山为天下万民出份力,但我历代祖师皆是靠歧黄之术悬壶济世而无一人依仗云梦武功去俗世中搅弄风云,你一向稳重思远,有何看法只管讲来。”月清略思索后答道:“此事诚如手中长剑,可杀人亦可救人,历代门生须具善之道心此我云梦收徒之规,创派以来我云梦从无不肖之徒,宗门不许仗剑仕宦,以门生见乃恐造杀孽有违道德之心,但若道心坚强,或可好事无量。”郑肖二人听了频频颔首。肖清虎道:“月清,你先下去吧。”月清遵命退出。

  清龙二人沉思良久相互颔首,似是做了重大决定。清虎道:“月明代掌门责,无师兄威望,亦无师兄修为,就让他下山历练一翻,也令江湖知道我云梦虽无了天下第一人也是不容小觑的。”清龙道:“云梦从无先例仗剑天涯,师弟好胜,非我道家清净无为之心,他此去不知是福是祸,愿祖师护佑月明好事无量,不辱宗门。”清虎道:“疯老四许久不见,倘在此能传月明剑诀必可使之全身而回。”清龙道:“老四疯而慈,为寻清桐游历江湖多年,从不失分寸,师兄曾想传掌门于他,惜哉他自由惯了,不愿担下重任。”清虎道:“可怜我俩如此年纪只能守在这里,我看月明去后,由月清卖力一应事务吧!”清龙点了颔首。躲在洞外的月清听此诡异的笑笑便迅速消失了。

  中军大帐内,韩兆奇对校尉毕先道:“陛下对尤利斯勾通叛军一事十分震怒,旨意剿灭此城中军团队生擒尤利斯解往长安,将军需得费心。”毕先哪敢怠慢,对韩兆奇道:“韩将军放心,我三万人马,尤利斯武士不外两千有余,加上逆匪无非五六千人,我雄师每人一口唾沫也能淹死他们。”二人哈哈大笑。韩兆奇心中不屑,心想若真如此十年前便不会无功而返。

  休整一天后,毕先令副校尉胡白率五千人马攻城。胡白以为尤里斯他们靠着悍勇并不明白守城之法,轻易便可攻陷城池,雄师入城肆意杀戮,都护府便可立下赫赫战功。他令军士持盾牌以御箭矢护住撞门士兵推着粗大圆木狠撞城门。城上早有预防,滚木擂石至上落下,马上鬼哭狼嚎死伤许多,城门纹丝不动。胡白见城门结实又死伤不少兵士,只好下令撤回另图良策。

  其实李杉早就料到韩兆奇很快就会发现中计,他定会循迹追踪,而唯一的出路即是骊靬城。一旦他奏报朝廷,又因者十年前招安之时的仇怨,王莽盛怒之下或不计结果派兵围剿,故与尤利斯几人商议,早早加固城防,以巨石在城门内垒砌。果真官军一到便欲撞开城门却无功而返。

  几人在城墙之上远观官军营寨不见有何消息。李通道:“看来官军受挫并无良策。”邓禹道:“官军为何不运用云梯?难道城高墙厚不易攻城便放弃此术?历来攻城之战少不得云梯与撞木并举,使守城者疲于应付,才有乐成之机。”尤利斯道:“十年前我全体族人仗着鱼鳞阵与都护府军一战,重创他们,我们不妨出城故伎重施。”李杉摇摇头道:“不行,鱼鳞阵进攻厉害,防守不足,前次你们全体出动,其对此阵一无所知以致措手不及吃了大亏,现在他们有战车重甲,且军力悬殊很难奏效,我们兵寡力弱当慎重行之。”邓禹忽道:“你们看,官军砍来不少长木。”李杉笑笑:“他们是要造云梯攻城,哼,即是他有公输之能也让他折戟此处。”李杉知道城中储有许多松油,不少处生有藤蔓,心中已有计划。

  李杉部署人用器皿盛了松油,系上藤蔓,器皿上还扯上易燃布线。李通问道:“这有何用?”李杉答道:“破云梯。”李通笑道:“以云梯攻城,早已有之,无非滚本擂石,何用此物。”李杉道:“滚木擂石所触者非死即伤,其状惨不忍睹,昨日已见,我心难安,况我们兄弟也要于垛口抛头露面方可抵御,官军必以强弓劲弩袭之,亦难免死伤,我等心必痛也,以我之法,甚少伤亡,亦可御敌于外,岂非美事?”李通道:“如何使用?”李杉讲了要领,众人叹服。

  不外两天时光,官军便造出几十把云梯。副校尉胡白信心满满,以车驽压阵掩护攻城士兵。这种巨弩装在战车之上威力巨大,可在远处发射。几十把云梯被攻城士兵纷纷搭在城墙之上,官兵呼叫着攀梯而上。车驽发射的硬箭从城墙上咆哮而过,城上武士并无一人露出墙头,胡白兴奋的手舞足蹈。就在这时城墙内飞出许多如流星锤一般的工具带着火蛇,这些工具碰上云梯而碎,顷出的松油顺梯而下,已经点燃的布条瞬间又引着了松油,云梯酿成了火梯。爬上云梯的官兵见状纷纷跳了下去。墙内武士不停的用藤蔓甩出松油罐,几十把云梯很快被燃成灰烬。韩兆奇和校尉毕先也从帐中出来,睹此场景目瞪口呆。

  夸下海口的胡白很是沮丧,一切似乎都在对方的预料之中,并出奇招防守,虽未伤损军力却是大北。韩兆奇也不由心中佩服守将之能。城内欢呼一片,溢美之词不停于耳,但只秀儿知道李杉乃墨家之后,本就精于防御。

  又两日不见官兵消息,邓禹道:“难道他们想以围困之计吗?”李杉道:“应非如此,围困之计必围四面,且对方是久经沙场之人,知晓城中粮草自给自足,困不足虑,官军人马众多消耗甚浩劫以持久,他们定是在谋新策。”李通突然道:“你们看,官军又砍伐运来长木,难道又要制造云梯,岂非可笑,哈哈哈哈……”李杉道:“吃一堑则长一智,官军必有新策,我们要严密防守,我倒要看看他们要做何等攻城利器。”

  三更时分,李杉和秀儿仗着超绝的轻功悄悄摸去敌营,布幔围住的工厂内灯火通明,工匠们正在赶制器械。他们将几辆战车牢固一起,以此为平台,以原木为柱制成与城墙崎岖相近的云台车。云台车用毡蒙住只留后面云梯空出。李杉受惊,心想云车结实非油火可抗,该以何法破之呢?正在此时,只见两工匠捂着肚子向外走去。李杉让秀儿留下自己跟踪而去,两名工匠走进了临时搭建的茅厕。

  两人进去后悄声闲扯了起来。一人道。:“胡将军这个要领是否可行?”另一人回道:“将军已做推演,云车靠近城墙官兵即登云车,敌人若再纵火无非燃着毡布,只需砍断绳索毡布自然滑落,官兵可趁势攻入墙内,此战定是轻松,听说御旨屠尽城内异族,要活擒尤里斯解往长安。”“嗯,想不到胡将军倒有此计,他一向志大才疏,听说是瑞王的小舅子才得了都护府副校尉一职。”“你知道什么?这是韩将军的主意。”“校尉毕将军职位不在韩将军之下,恰似不敢违逆韩将军。”“你懂什么,韩将军可是迁王的亲信。”他又压低声道,“迁王极有可能是未来的太子。”“,嗨!咱们这位皇上可是心狠,前面两位太子都死于他之手,迁王有何可仗,唉!就说这圣旨吧,非要屠尽城内的老少,这又何须,他们喝着华夏的水,吃着华夏的粮,说着我华夏的话,早就是我们华夏的人了。”“嗨,谁说不是呢,不外听说迁王深得皇上痛爱,十几岁时便隐姓埋名去汲县名山习武,如今武艺有成,听说是不低于布衣近卫孙子良。”“你得了吧,多年来就没人见过迁王真面目,你从哪里知道?”“哼,我表兄乃王海副将,一次醉酒无意中讲出来的,醒来后还差点杀了我灭口,亏我用话搪塞已往这才保的一命,若非咱俩结拜兄弟,我死也不会讲给你的。”这些话听了李杉大吃一惊。

  李杉受惊并非云车之事,他脑子一转已想到破解之法,他受惊的乃是迁王之事。这让他想起了那个会使风雷剑法的人,汲县武学名山非云梦莫属,而云梦门生中,除月明月清是十几岁上山外,其他皆是孤儿在五六岁时被师伯领上山的。那么这个黑袍人极有可能是月明月清二者其中一人,看来要对此二人好好视察一番。他悄悄唤上秀儿回到城内,给各人解说云车攻城之法。

  几人听了大吃一惊。邓禹道:“如此高峻云车,滚木雷石全无用处,而火攻之法也被其化解,我们必须想一万全之策,否则城池不保。”尤利斯道:“我们与之结下宿怨,他们定会屠尽我族人。”尤利斯忧心忡忡。李杉笑道:“列位不必烦恼,工匠赶工也在明晚方可完成,破敌之法已在我胸,城上备好大石即可。”秀儿道:“有什么措施讲来我们听听。”李杉道:“师妹借我宝剑,明晚我潜入敌营将各云车支柱用剑划过,只剩一点相连使敌不察,敌军推车攻城,或半路便散落倒地,即是靠近城墙,大石砸去,一样使云车轰然坍毁,如此可行?”秀儿道:“宝剑砍去恐有痕迹使敌察觉而功亏一篑。”李杉道:“普通宝剑当难立功,而你的雪墨短剑,我只需以剑气削去绝无半点痕迹,况毡布遮盖恰好也帮我大忙。”尤利斯与邓李二人相视一笑均道好计。

  天色大亮后,众人登上城墙远眺,十多架云车大多已有城墙高度,至晚当会全部完工。李通笑道:“嘿嘿,韩兆琦这小子倒有些手段,可惜他遇到咱们李杉兄弟真是他的不幸。”邓禹道:“此役虽无虞,但难伤其元气,彼不退兵,城池之危难解。”李杉道:“此役后仍不退去,我们再思良策,同谋恒久之计。”

  入夜后,李杉携雪墨剑悄入敌营。工厂内另有人事情,他们想不到会有人轻松避过哨卒及巡逻队而接近云车。高峻的云车并排耸立,工匠正在毡布上浸水以防火攻。李杉发现云车正面及侧面全以木板钉牢,他不由悄悄赞叹韩兆奇心眼儿不少,官兵们至云车内攀梯而上,即是城上弓箭也无可奈何。

  李杉等了有小半个时辰,云车防护等各项事情全部结束。监工的仔细检察以后并未发现问题,然后遣散工匠也自回营帐休息去了。工厂处于营寨中心地段,巡逻兵士不时经过。李三藏在云车之中,雪墨剑气过处,云车支撑大柱便从根处被断去泰半。雪墨剑不亏是神兵利器,无声无息的划事后,李杉仔细视察削过的地方只是一条细缝,在木板毡布的遮盖下,云车之外很难察觉。李杉心中满意,便如法炮制将其他十几辆云车全部做了手脚。李杉知道云车之战解决不了基础问题,他又悄悄向后营潜去,探明了官军粮草所在返身回了城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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