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募化渔歌之云梦英侠传

第十六章1 李杉营外巧传信

募化渔歌之云梦英侠传 独依孤松 5433 2019-10-07 08:49:04

  一觉醒来,已是未时。他走出帐去,亲兵问他有何付托,李杉道:“军营杀气太重,心神略有不宁,想到营外走走以放心神,以便为夫人施针时万无一失。”李杉知道这个理由金彪绝对会放他出营。亲兵不敢怠慢,忙去回禀金彪。盏茶时光,亲兵与八位精壮兵士来到,这八位全副武装。亲兵道:“上将军正处置惩罚军务不能亲陪,让小的带八名护卫掩护先生周全。”李杉早想到定会有人追随,心中盘算着如何通报信息。

  一路上亲兵甚是热情,他虽是上将军心腹也不敢冒犯夫人的救命恩人,况且这等神医也是要投合的,人食五谷杂粮哪有不病之人,二人因此相聊甚欢,早称兄道弟。李杉外貌欢笑应承,实则心急如焚,忧愁如何通报消息,直到出了禁区还未想到怎样为师兄免去一场灾祸。李杉满腹心事,下意识地驱马向西大山偏向奔去。若进了山门路蜿蜒曲折,李杉若是逃走对方便不易追赶,亲兵虽与他称兄道弟可也不敢冒险,忙对李杉道:“先生,前面已是山口,如今深秋,山内冷寒,先生衣着单薄生起病来小人可是担待不起,咱们去此外偏向吧!”“哦,哦!”李杉这才发现眼前不远已是群山,只好拔转马头。他心中忧愁传不到消息,也许只有晚上冒险一博前去大秦村一趟,可他也知那时太晚时间不及,而金彪的神武军彪悍,师兄弟二人逃走容易,但大师兄已有家人牵绊,他们难免落入虎口,师兄也不会独逃自是也终落金彪之手;或者袒露身份马上前去大秦村,但金彪定会马上兴兵仍难救师兄一家。

  李杉信马由缰向东南偏向而去,亲兵与八护卫紧随其后。李杉正惆怅间见前面一位女人蹦蹦跳跳摘了一朵不知何名的野花,在这深秋竟另有这朵鲜花犹如春日里一般鲜艳。女人似因这难得的一朵花而兴奋,她将之戴在发际耳边,还转了一圈。正是这一转被李杉远远看个清楚,他心中一喜,这女人正是爱原。她那日出了城,想起秀儿及清慧那样看待,心中惆怅悄悄啜泣,厥后父亲吴清源找到了她,慰藉她一番。她是个温柔宽厚之人,很快又兴奋起来,还在担忧秀儿母女如何搪塞师弟。吴清源早知牛背梁山中景致秀美,便欲带女儿去山中玩耍,未至山中却见一蒙面男人骑马急遽而过。吴清源何等人物,他眼力惊人,大远便看出此人武功特殊,而且满身是血。好大会又有三骑偷偷摸摸跟来,向他探询蒙面人下落,吴清源看出这几人是朝廷暗探,马匹腿上不显眼处的暗印可以证实。他心中忽觉不安,于是突地举事抓下三人以阻脉滞穴手法逼问原由,纵然韩兆琦对属下残酷但这些人哪受得了阻脉滞穴这等手法,吴清源轻易得知清桐他们城外的大战,这三人是跟踪蒙面者而来。吴清源于是带着爱原在山中走了个遍,一面寻访蒙面人申饬他官府知他来了牛背梁,一面与女儿游历山中美景,几日未能找到蒙面人想来谍使也难长到,恰好今日出了山准备另去。吴清源找地出恭,爱原独自前行才被李杉碰上。李杉眼珠一转,计上心头。他对亲兵道:“老哥,嘿嘿嘿。”他故作羞态,“小弟已及冠,只因黑丑尚未婚配,说来也怨小弟心气颇高而致,誓要娶一貌美贤淑女子给乡邻看看,你看前面有位美丽女子,我们无意到此而相遇莫非缘分吗?小弟想去试探一下,望老哥莫笑。”亲兵笑道:“哈哈哈哈,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先生正值年少亦人之常情,你斗胆去会,祝你马到乐成。”李杉欠美意思隧道:“邂逅美女,情不自禁,呵呵。”干笑两声催马向爱原驰去,此地视野空阔,亲兵也识趣并未跟上。

  李杉将斗笠下压,来到爱原身边。爱原正在自美却见一骑来至身侧停下,马上人斗笠遮面对她低声道:“师姐,我身后有人监视,你要冒充不识得我。”爱原听声知是李杉,心中惊喜,也只能不露声色轻“嗯”了一声。她向李杉来的偏向斜视一眼已知情势。李杉问了爱原知师父在四周,他简朴讲了经过,悄把布帛塞进爱原手中,让爱原在其脸上来了一把掌,然后让爱原悻悻然跑去。这里徒留下李杉捂着脸怔怔地看着爱原跑去的偏向发呆。亲兵他们见此情景急遽奔来,问李杉是何结果。李杉痴痴呆呆地捂着脸道:“这位女人已有婚约,真是可惜。”亲兵讨好道:“这有何难,我去给你抓来,让上将军亲为你作媒。”李杉轻摇头道:“不行,姻缘之事贵在心意相通,强求来的也不快乐,真是羡慕上将军,伉俪情深,此才得人生真乐矣!”亲兵也不再多言,几人驱马回奔营中。

  吴清源出恭过来,爱原把适才之事讲了,又拿出布帛。吴清源展开看上书:西山大秦村萧越——月郎师兄,弟李杉知会师兄,神武军上将军金彪今晚将亲率精兵前去捕剿,师兄速携眷躲避。吴清源笑道:“这个臭小子,竟通过朝廷军队来打探出月朗的消息,智慧,走,我们去找你大师兄。”吴清源带着爱原迅疾向西山驰去。此时的吴清源无论武功照旧轻功都已臻化境,即是马清真再生,展开风雷剑法也难敌吴清源的道一归元掌,这是以李杉的功力所不能比的。他们师徒在天井崖参悟祖师爷的秘籍不仅已得本原,更有进一步的进阶。他拉着女儿如追风逐电一般,即遇宝马良驹也是旗鼓相当,不多时二人进入西山境内。得益于这几天父女二人在这里游玩,他们倒是轻车熟路。他们辨识了下偏向直奔大秦村,二人穿林攀坡厥后到一院门口。吴清源继续祖师爷种种学问,他对军事地形等也有研究,看此院落阵势,知道若被围住,院中人插翅难飞。吴清源暗道,此等情况简直危险,幸而早一步得知消息否则这一家老弱定遭屠杀。

  吴清源敲了敲门,山果开门见不是熟悉的村民便问道:“你们找谁?”吴清源道:“萧越是你家人吗?”山果道:“他是我家姐夫,二位是什么人?”吴清源嘻笑道:“去告诉他,四师叔驾临,马上来见我,否则我掀了这个院子。”山果是一纯朴之人,看吴清源说着恶语但又嬉皮笑脸,不知其真意,说声“稍待”便跑进上房,吴清源则与爱原大咧咧地随着进了院子。东方映辉与萧越及俩女人正在叙话,山果急遽跑来道:“年老,有人说是你四师叔与一位女人来我家,让你见他否则说掀咱家院子。”“啊!”萧越愣住,其他人面面相觑。映辉道:“孩子,你先躲起来,我去应付。”萧越摇摇头道:“若果真是四师叔定不妨事,他不会伤人,若是别人你们或有危险,我亦不能躲。”吴清源凭其功力在院内听到他们的话接口道:“不能躲就出来见见,还不快来给师叔见礼。”山果结结巴巴道:“他他他怎进了院内。”众人依次出了上房,只见吴清源笑嘻嘻地看着他们,而一位美貌少女则对院墙边摆放的石雕感兴趣,正在欣赏,似乎其他一切与她无关。月朗自是认得师叔,他仗着刚从长安城回来尚未卸去易容妆术装作不识道:“先生找我?”吴清源笑道:“好孩子,师门易容术学的还可以,哈哈哈哈。”月朗脸一红道:“我,我听不懂先生说什么?”吴清源一瞪眼:“跟我装糊涂,看我将你拍醒。”猛地一掌拍去。月朗看掌势凌厉忙倒退一步堪堪避开。其实吴清源若想击中月朗他基础就避之不及,这一掌乃迷惑之招,想让月朗使出云梦幻风掌而不打自招。吴清源和李杉一样,出掌无招无式却随心所欲,如行云流水一般,招招紧逼月朗要害,月朗被逼得手忙脚乱始终不拔剑,只有施展轻功身法躲避。东方燕见丈夫危险就要上阵,月朗喝一声:“不许参战!”东方燕只好退一边观战,在那里提心吊胆。

  爱原欣赏完石雕见父亲还在逗耍大师兄,笑盈盈找一石墩坐下寓目。山果看年老基础无力还手,瞄见爱原在劈面坐了,他拉下阿香和姐姐东方燕向劈面一努嘴,两人明白其意。三人悄悄来到爱原身后猛脱手控制住了她。山果喊道:“先生,再不住手,我们就不客气了。”月朗发现喊一声:“不要伤人。”他知道与师叔同来定有渊源。吴清源哈哈一笑只管进招,对山果他们也不理会。爱原对三人浅浅一笑,运力一抖双臂,三人控制爱原的手如触电似得发麻,不由得松开。他们习武不久,搪塞波皮无赖尚可,在爱原这里可差远了。爱原笑道:“三位观战吧,你们看多有趣!放心,我们是来救你们的,不会伤人的!”三人面面相觑,虽对她偷袭,被她震开,但她似乎并无恶意,也未反过来制服他们。东方映辉急得说不出话来,他万没想到两位不速之客武功如此之高,一直以为月朗的武功已是神奇,哪想今天遭遇此等高人寻仇。

  吴清源突然停手也在一石墩上坐下,拿出葫芦喝口水自语道:“想不到在这里连口茶都没有,只能喝水了。”接着又是一口。月朗全身汗浸浸的,东方燕跑去问道:“有没有受伤?”月朗摇摇头,心中酸酸地看着吴清源:“他若伤我用不了三招。”吴清源又自语道:“我苦苦相逼,他都不愿拔剑,对师叔尚且如此,又怎会是弑师凶手呢?他的小师弟也不相信,便在江湖中行走寻访怪手毒医希望查出真象,还说大师兄几日前在城外冒险救了五师叔一家人,这个孩子从小与怙恃走失,又失去养大他的师父,还被怀疑成弑师凶手真是可怜。”月朗再忍不住,他心中委屈迸发泪流满面,他跪在吴清源面前将长剑举过头顶哭道:“门生不肖,请师叔责罚,请师叔责罚,门生未害师父,可师父却是用我的药而亡,门生本欲随师而去,可真凶未明门生死不瞑目。”说完嚎啕大哭,众人才知这真的是他师叔。

  吴清源拉起月朗:“唉!你个傻孩子,我与你五师叔都怀疑这件事,你却突然逃走却坐实凶名,我们分析认为帮你逃走这人才有嫌疑,是谁帮了你?”“师叔,门生不相信是他害了师父,师恩浩荡,他绝非无情无义之人,门生不能说。”月朗不信是月明所为,月明也是十一二岁上山,师父待他甚好,他也从内心敬重师父,不能是他,定是外人。吴清源知月朗一根筋,苦笑作罢,然后说出来意:“你小师弟误入神武军营,救治了大统领金彪夫人几年顽疾,无意听到他们要在今夜率精兵围剿这里,你小师弟把消息递出我才和你师妹来到这里。”他拿出布帛给月朗看了。清源接着道:“速收拾简朴用品另觅去处吧!天色已晚,否则来不及了。”

  月朗稍显犹豫之色,吴清源道:“我若拿你不用此语诳你,即是十个月朗也不用我几下拳脚,哪用此笨法?”吴清源以为月朗不信自己,但他修养极好,仍笑咪咪地。东方映辉道:“贤婿,你师叔讲得有理,事关生死,谨慎行之,我一垂老迈朽生死无妨,但你们四人正值青春韶华不行冒险,当早做决断。”东方燕也柔声道:“我看由师叔主持吧!”月朗直性,也是重情重义之人,他不知官兵为何拿他,可又不能不信师叔,听了东方燕的话后对吴清源道:“门生不肖,不知如何应对,请师叔主持。”吴清源笑道:“若有隐秘处,把常用物品藏匿,然后带干粮水袋,另有深秋夜凉多带衣物,咱们就上这院侧陡峭山顶之上,居高临下看这些人如何做伤天害理之事,他们绝想不到我们在他们头顶上,定会向远处追捕。”山果道:“师叔这个法子好,我们若顺路逃走,他们很快就可追上,只是这山势陡峭,怕只有你们三位才气上去,我们四人却难上加难。”吴清源笑笑:“这个不难,有我在不用担忧。”

  众人收拾停当,夜色降临。吴清源命爱原在院内照顾,让月朗负些用品上山,他则以布帛将东方映辉缚在背上施展壁游功向山上攀爬,东方映辉少说也有八九十斤,但对吴清源而言似无重负一般,一跃即是一丈多高,很快消失在夜色中。在山上选一宁静平坦之处安置好东方映辉,吴清源和月朗下山,他部署月朗和东方燕一组,爱原与阿香一组,吴清源则与山果一组。吴清源突然道:“哎呀!老了没力气了,孩子,我可带不了你,你自己想措施吧!”山果一听哭丧了脸道:“师叔你老人家稍歇会,可别丢下我,我和阿香结婚不久,舍不得她。”月朗知道师叔一向玩世不恭,是故意逗山果,也不说破。吴清源道:“气力哪有恢复那么快,再者神武军很快要到,没时间了,你也有几分功夫自己试试。”“师叔,您老人家发发慈悲别不管我,我只练不长时间,轻功太差,上不去的,再者未得师门许可年老也不愿教我们上乘的武功,我哪有这本事啊?”吴清源叹息一声:“哎!我可无能为力了。”山果无奈看向月朗:“年老,咋办呀?”他哭泣道,“刚认了爹和姐姐,又成了亲,现在要离开你们,我真命苦,呜呜呜……”阿香走来道:“我和你一同留下!”东方燕对月朗道:“想想措施,不能留下我兄弟。”月朗见他们当了真说道:“别哭了,师叔逗你玩呢!”吴清源乐得哈哈大笑。山果开始不信,见吴清源哈哈大笑也才破涕而笑。东方燕对月朗嗔道:“原来你早知师叔逗他也不说,看把我兄弟急得。”月朗道:“师叔一向如此,我哪敢随意说破。”东方燕与阿香也乐了,这师叔是个老小孩。略作扶助三人也就上了山去,这显然得益于月朗督促他们勤练武功。

  李杉与亲兵回到军营,上将军部署晚宴。李杉不再饮酒,他假托怕施针出差,实则担忧师姐师父他们有无找到大师兄,显得有些心神不宁。上将军看出一点眉目问道:“先生有心事?”李杉才知自己不知掩饰,上将军一问只好故作失落隧道:“其实没什么,小人一点心事而已。”亲兵在旁哑然失笑。上将军骂道:“混帐工具,你笑什么?”亲兵笑道:“只因小的知道先生心事。”李杉一听心想正好为我解围,装作欠美意思道:“老兄照旧为我留点脸面吧!”金彪和韩曹二人好奇心起:“说来听听。”亲兵道:“上将军付托不敢不讲。”这句是对李杉说得,然后讲出李杉骑马漫游,刚到山口被己以山中严寒为由唤回,随意走去遇一美丽美人,先生竟憨痴直接求亲,被女人掌掴的事来。这名亲兵能得金彪亲随定有其伶俐一面,他娓娓道来讲得一清二楚,连李杉的痴态都描述的众人如亲见一般。上将军金彪几人哈哈大笑,李杉故作羞躁,以内力让自己窘的脸红。金彪道:“先生少年,春心萌动本是正常,谁无年少时!不必烦恼,那个不行另觅即是,我营中有不少女眷,看上哪个许配与你。”曹将军道:“张将军妹妹乃后营眷属一支花,正配先生。”李杉摇摇头道:“若是之前,貌美即可,可今日在营中见上将军伉俪情真意切,方知这才是人间美眷,故绝不敢马虎。”几句话把上将军金彪夸了进去,又推谢了曹将军的介绍。亲兵也道:“小人本想为先生抓住那女人,先生也说以上将军为模范。”金彪十分兴奋不疑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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