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鼎高楼,巍然伫立。
今日与往日微有差异,在顶楼的员工险些都不约而同地感受到了一股沉闷而又肃杀的气氛。
自然,能让整个楼层陷入这样的气氛的人,除了哪位高屋建瓴的男人,还能有谁?
乔云拿着文件,立在一旁,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傅喻之看着手中的工具,眉头紧锁,俊美的脸庞上带着不耐烦。
…
“傅总,这……”
傅总看这份文件已经看了险些快十分钟了,难道是这份文件有什么问题?
这不大可能啊,能呈到他面前来的工具,怎么可能还会有大问题?
乔云心里打着鼓,咽了咽口水,却无法说出其他的言语来。
“嗯?怎么?有问题?”
傅喻之终于抬起了头来,凝眸注视着他,眸光里透露了酷寒的意味儿。
有问题?
乔云连忙摇头,立马开口道:“没问题,傅总。”
……他作为傅总的贴身助理,察言观色的本事自然是高明的。
这倒也不是他去臆测傅总的心思,只不外,这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傅总这是在什么地方受了气!
除了那位天不怕地不怕就爱跟傅总对着干的慕善,还能有谁呢?
莫不是,昨天晚上,被夫人发现了?
…如果真是这样,那这就好办了。
傅总不是一个陶醉在子女情长中的男人,可能在哄女人这件事上,没有几多的经验。
但他可以替傅总办呀!
乔云心想着,试探性的问了句“傅总,拍回来的工具,什么时候送给夫人呢?”
傅喻之的目光再次从文件上转移,抿了抿嘴,却是想不到一个好的时机。
原本是计划在回国前夕送给她的,可那晚一闹,相互之间这般的僵住,慕善对此肯定是不屑一顾。
“怎么,你有好的想法?”
傅喻之身子往后靠去,乔云的鬼点子许多,甚至很能讨人女人欢心,这不共归于他平淡无奇的面貌,而是他的那张嘴。
乔云嘴角扬了扬,“夫人她现在闲在家里,平时也不怎么跟其他的人外交,这个礼物倒是可以在下周六夫人生日的时候送。”
乔云的想法,他不是没有想过。
可这样太刻意了。
傅喻之淡淡地嗯了一声,将手中的文件递给了他,“让韩悦来一趟办公室。”
话题的突然转换,让乔云一怔,“好的,傅总。”
傅喻之看着乔云离去的身影,随后从一旁的抽屉中,拿出了一个小巧而又精致的盒子,轻轻打开,里面的工具不是此外,是一颗钻戒。
这一颗钻戒,是早在三年前就已经准备好的,可现如今,依旧在这里。
……
韩悦站在那办公室外,犹豫不定,整理了一下自己衣衫才敲了门。
降低而又悦耳的男音响起“进来。”
“傅总,您找我?”
韩悦走了进去,习惯性地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姿势站的很尺度,严阵以待。
傅喻之嗯了一声,便没了下文。
办公室里很平静,今天的天气比平时晴朗许多,总算是可以看见一处的蓝天白云。
可韩悦此时现在却是如坐针毡,哪怕她并没有坐下来。
她的心里在寻思着,傅总找她来是要做什么?
是又关乎于慕善吗?
她不得而知,这只是通过她以前的经验而得出来的结论,略微的有点参考价值。
她自认为在已往的三年里,她尽忠职守,对慕善的照顾,虽然没有到达无微不至的田地,可她却能说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
“已往的三年,你在加拿大的生活,感受怎么样?”
终于,傅喻之从电脑面前抬起了他那高尚的头颅,看似漫不经心而慵懒,实则却是在试探着她。
不外在加拿大的日常,他不应该是很清楚的吗?
乔云应该每天都向他汇报过的吧?
现在来问她?
“嗯……傅总,那边除了冬天冷些,人少了些,其他的地方,都还不错。”
简略的总结了一下,不外这也是她额最直接的感受。
都还不错?
可慕善却是恨死了那个地方,那里于她来说,是一个牢狱,禁锢着她的一切。
傅喻之站了起来,高峻的身影伫立在韩悦的面前,轻声道“你觉得那个地方,像是一个牢狱吗?。”
牢狱?
为何会这样说?
如果是牢狱,难道慕善就是监犯?她就是狱监?
砰-——
这一句话,在韩悦的心里留下了无比深刻的印记,似乎突然间就明白了,为什么慕善在那边,一方面依附于她,一方面又这样的讨厌她……
她只是替傅喻之监视她的。
当初傅喻之将这个任务指派给她,她甚是疑惑为什么选上了自己?
“傅总,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哪里的情况比国内更好,怎么能谈得上是牢狱呢?”
韩悦哪怕心中明镜如水,却是依旧不敢在他的面前去将这一层的事实剥开,那是极为残忍的。
然而男人的那这双早已洞察一切的眼神,似乎看透了她的内心,“可慕善不这样想。你觉得,现在的慕善,她喜欢什么?”
韩悦一怔,现在的慕善喜欢什么?
这个问题让她马上摸不着头脑,慕善喜欢捣乱,喜欢乱扔工具,喜欢对人大叫小叫。
可这只不外是她发怒时才会有的状态。
“傅总,这个,夫人她平时就喜欢发呆。”
……
靠,这什么鬼回覆?
发呆?
韩悦不忍头疼,这样的回覆,竟然是从她的嘴里说出去的。
“不是,不是,傅总,夫人她平时没有什么做的,你知道的,那个地方没什么娱乐项目……”
韩悦连忙解释道。
傅喻之的神色不善,韩悦的事情能力是很好的,可怎么离开了三年,智障了不少。
他叹了口气,挥了挥手,“你出去吧。”
……
韩悦闷闷地哦了一声,便离开了。
可傅总看自己的眼神,犹如看一个傻x似的,可她说的都是实话呀!
慕善就爱坐在阳台上发呆啊。
傅喻之现如今陷入了一团杂乱之中,他知道现在与慕善继续这样下去,不是一个恒久之计。
可他拿慕善没有措施,他清楚地知道,他不能再对慕善做出三年前态度。
他自己都无法忍受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