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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君万寿无疆与天齐

第拾章

愿君万寿无疆与天齐 胡桃里夹子 2393 2019-10-29 10:00:42

  一话:左相是个禽兽(第一次逃跑后续)

  我逃跑了

  我被抓回来了

  我被玷污了……

  玷污我的人是温少筠,祖国旧臣左相。

  我曾经很喜欢的人,如谪仙般人物的男人,实际上他人面兽心,禽兽不如。

  醒来的时候我总觉得自己在做梦,梦里我恨不得杀温少筠,可原来不是梦。

  我简直在温少筠的密室里,手脚被铁链锁了,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被下是赤身裸体。

  温少筠便躺在旁边,手还搭在我腰上,睡得真好。

  我眼神空洞的盯着顶上,大脑一片空白,哭已是哭过了,这会再也哭不出来了。

  我想着他也许会杀我,可没想到他会这般羞辱我。

  我以命相挟,让他放齐行离开,齐行受了那么重的伤,也不知能跑多远,希望不要失事。

  只要他平安,我也便好受些。

  一双微凉的手覆上我的眼睛,掩去灼烁。

  身旁的声音降低:“殿下,你累了,睡会吧。”

  我很累,可也睡不下,脑袋和心是麻木的。

  我也没有说话,刚刚的脏话和狠话也都说过了,照旧改变不了温少筠的禽兽行为。

  身边的人挪了挪,滚烫的身子又靠了过来,猝不及防的温少筠的脸就凑了过来。

  我本能的身子一抖。

  他是望了我好一会,尔后伸手硬是将我的头侧转了对着他,我瞧见了那双清透的眸子反照着的麻木的脸。

  可我觉得他心里并不在乎我的冷漠,基础不在乎,他脸上是眷恋与深情,似乎我们真的心意相通抵死缱绻。

  他将额头抵上我的额头时,我垂了眼眸。

  “殿下……”他低低喃着,声音里有无处诉说的孤苦感。

  虚情冒充。

  ——

  温少筠是个失常!

  我有证据!

  一问:你见过哪个给对头舔伤口的?

  二问:哪个正常的男子会将一个女子囚禁进了密室里,尔后行不轨!

  三问:为何这般心里如此禽兽的男子,世人还称他是是翩翩郎君?还清朗温润?

  可去他娘亲的睁眼瞎!

  四问:我该怎么逃出这个衣冠禽兽的魔爪?

  (一)色诱

  (二)一死百了

  我堂堂一个公主,圣上亲封号怀嘉,正品的小公主!怎么能做精彩诱这种特此外举动,所以我选择了一死百了。

  这是我被囚在密室的第三天,(别问前两日呢?问着死床上了。)

  我决定绝食,饿死自己。

  绝食第一日,我坐在地上靠着床,如死般平静,温少筠将那饭菜放我跟前时,我连眼都未抬。

  他只当我是没胃口,未察觉到我的伟大计划。

  无奈摇头后他掏出一把木梳,竟给我梳发,我的头发很长又多,昨日他给我洗澡时,洗了头后便并未束起,而是随意披着。

  今日他给我梳起了发?匪夷所思,他难道看不惯我这头长发,要对它下手了?

  事实却又非如此,他真的只是给我梳发而已,小心翼翼十分顾惜的。

  梳完了他又不知从何拿了根丝带将我的乌发束起,尔后才满意的离去。

  我瞧他是疯子。

  绝食的第二日,我好饿。

  绝食是世间上最痛苦的死法之一,能忍受饥饿的人定特殊人,我已经能想象我饿死的惨样。

  而在前往今来的历史中,我定是第一个绝食的公主,这死法并不太庆幸,还很羞耻,说白了就是饿死的。

  听说饿死的人日后是要酿成饿死鬼的,肚子很大,嘴巴很小,那定是十分貌寝的。

  我枯了。

  温少筠来时,带的饭菜比昨日更多,他终于发现了我绝食的计划。

  可他并没怎么样,而是给我解了发,又开始给我梳发了,实属不正常。

  一梳到底,一遍又一遍。

  尔后他坐在我身后,我察觉到他恰似是在给我编发,编的什么玩意我自是不晓得,即是扯断了我好几根头发疼得我咧牙。

  他道:“殿下披头散发的总归欠好,臣手生,梳得也欠好。”

  我不想搭理他,任他折腾着。

  绝食的结果难受,我靠着床边脑袋晕晕乎乎的。

  直到他给我梳完发都没说话。

  好会,我闻到香味,抬眼一瞥,温少筠端着饭菜到了我跟前,盛了一碗汤。

  我收回视线。

  他道:“殿下,这非明智之举。”

  我只知若我不反抗才是不明智,俗言士可杀不行辱,况且我堂堂一个公主之尊,自是要以死明志。

  “既然殿下不吃,那想必齐行也不用吃了。”他将汤放了回去,望着我道。

  我蓦地抬眸:“你……说什么?”

  他自袖子里拿出一物,那是一块一块翠绿的双鱼玉佩……

  那是齐行和花榕的定情信物,齐行在我跟前炫耀频频,宝物得很,他一直贴身带着的……

  怎么会在温少筠的手里?我不愿意相信的摇了摇头:“你唬我,齐行明明走了。”

  温少筠收回玉佩一边淡声:“走了也能抓回来。”

  他抓了齐行!

  我意味到这个可能时,心里直冷颤:“温少筠,你明明允许我放他走的!你出尔反尔!”

  他低首笑了一下,反问:“殿下,你不也一样吗?”

  他虽笑着,但我照旧瞧见他眼底下的阴冷漫了眼尾,还布了些红血丝。

  他说的是我意图跟齐行走的事,所以这是在警告我?

  警告我乖乖听话?否则就对我身边仅剩的人下手?

  我笑得苍白无力:“温少筠,你狠。”

  他静静望了我好一会,神色淡然:“殿下,但凡你心狠一些,世事定能如意的多。”

  我咬牙:“是啊,我是该狠心些,不应可怜那素不相识的陌生人,不应美意相救,就该让他死透,死绝!”

  才不会有今日,国破家亡,自己照旧那众星捧月的公主。

  他眉头微蹙,那抬起的眼眸徐徐露出了凉意。

  可他的声音照旧那般温和:“殿下说的是。”

  恬不知耻,温少筠的脸皮之厚堪比城墙!怪不得人说脸皮厚的人无敌,无敌的惹人生厌!

  他又道:“殿下如今也没学会意狠,才会被臣随处拿捏。”

  可不是吗?

  可若我心狠,真的人人不在乎,那在世也没什么意思了。

  我垂着眼,在温少筠眼前落得一败涂地。

  他又拿起了汤,舀了一小勺吹了吹热气,然后递到了我嘴边。

  那汤入口,微烫,我的心很凉,无比的凉。

  泪珠滴落进勺子里时,我都一愣,温少筠他拿勺子的手一顿,那汤便洒了出来。

  总是如此,我的眼泪似乎都不受我控制,嗯……它有自己的想法,我不想哭,它倒是自己给流出来了。

  哭给谁看啊,真是。

  汤水洒了几滴在衣服上,瞧着有些难看,我抬眸望向温少筠,本想冒充撇清这眼泪与我无关时,却发现他脸色有些难看。

  视线相碰,他更是眸子一缩,将那汤往地上一放,转身就走。

  从他有些急促的脚步中,我瞧出了落荒而逃的感受……

  落荒而逃?谬妄。

  他总是很奇怪,我天真又可笑的想他看着我落泪突然良心发现要去放了齐行?

  不多想,抬手抹了脸,欲继续喝汤,却抹下了一手泪。

  我:???

  泪流满面的一定的,是这满脸泪水,吓着温少筠了?

  天地可鉴,我没想哭啊,我是伤心惆怅啊,但我没想哭这么惨啊。

  

胡桃里夹子

又甜又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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