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结束,秦泗海坐着他最爱的那辆商务车离开料理店,而季天明父女也驱车赶回锦城。
秦泗海看着车窗外沿街流过的垂柳,不禁眉头深锁,他顿了顿,随手拿起手机,拨通一串号码。
“老爷子——”电话那头,一个声音响起。
“最近,情况怎么样?”
“回秦老爷子,先生和小姐的状态一切正常,没发现他们有什么特此外交集。”
“继续监视他们的动态。”
“是——”
………
秦萌萌照旧去给秦子瑜换药,而秦子瑜默不作声的看着小女人在自己的胳膊上缠缠绕绕,没有再说些什么。
经过几日调养,男人的伤口好了许多,裂开的皮肉也已经徐徐愈合,结茧成痂。
锦城郊外,高速公路旁,郁郁葱葱的森林里,一望无际的古树险生围绕,随着小山的高度随意而长。
当初,秦萌萌怙恃因为一次朋友间的野外探险而相识在这里,厥后他们伉俪二人遭遇车祸,便遂了他们最后的遗愿安葬在这里。
今天的天气有些阴沉,没有往日的艳阳高照,也没有往日的天朗气清,给整个祭祀染上一层悲凉的气息。
秦子瑜穿着一身玄色休闲装,亲自开车和秦萌萌前往墓地。
时至今日,秦萌萌已经八年多都没有来看望自己的怙恃,她的心里恰似打翻五味瓶一般,百感交集。
山路蜿蜒崎岖,车子只能开到山脚下,秦子瑜把车停在山旁的小路上,和秦萌萌一同山上。
知道山路难走,秦萌萌今天特意穿了一双休闲鞋,细如羊肠的小路,她走在前而秦子瑜走在后,这个男人默不作声,却恰似时刻都在她的身后守护着她。
爬山不易,等他们爬到山顶时,已经是两个小时以后。
远处,一个石碑和水泥墙铸就的墓地显现在眼前,这里人烟罕至,很少有人会把家人安葬在这里,所以这片空地,只有秦萌萌的怙恃。
周遭的树木高耸林立,将伉俪二人的“小家”紧紧围绕,似乎他们生生世世都不会离开。
娇美的眼眸里,马上升腾起一股水汽,带着人的体温,一瞬间充盈眼眶。
她迈开脚步,走向那里,她蹲在身子,把怙恃的墓碑抱.在怀里。
“爸妈,对不起,我来看你们了!”
眼睛里翻涌的泪花止不住地往下淌,这一刻,秦萌萌早已止不住的泪水如奔涌的波涛一般,倾泻而来。
她多想告诉他们这些年她有何等想念他们,又多想告诉他们这些年她一小我私家在外洋生活,吃了几多苦。
秦子瑜站在几米之外,看着小女人心痛的模样,悦目的眉骨不禁皱缩在一起。
不知过了多久,小女人的情绪终于获得平复,秦子瑜走上前,把自己的衣服披在秦萌萌身上,他伸出大掌,握.住她的肩膀,把她扶起。
“萌萌,我们回去吧!”男人说着,声音里带着商量的语气。
“恩。”秦萌萌点颔首,从包里翻出前几天做好的香水,小心翼翼地洒在怙恃的墓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