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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辞流云照暮远

二十二:心魔一念起(上)

朝辞流云照暮远 l明达 2054 2019-10-28 20:01:16

  简陋的小屋一片狼藉,衣裳物品四处乱扔,盥洗架周围有一大滩水迹,细细蜿蜒至床边,铜盆倾斜侧翻,架子上挂着的毛巾折叠整齐,上手一摸照旧干燥的。

  尘微抚着下颚细细推敲起来,脑海中俨然有了一幅画面:男子晨起洗漱时,透过盆中的倒影看见了什么工具,惊恐之下打翻了铜盆,之后就入了魔障。

  桌下的物品有扫落的迹象,尘微围着桌子踱步巡视一圈,突然蹲下身子捡起样物件儿,梅花银钗,是女人家的工具。

  在外头能瞧见屋子周围萦绕的魔气,可屋里却找不到魔气的本源,难道……魔气源体就是入魔障的人?

  那户农家!想到那幼小的男孩,尘微面上一肃,快步朝外头走去。

  掌柜一见她立刻迎上前来:“女人,可找到问题所在?我这儿子还会不会……”

  尘微摊开手掌,将银钗展示给他看:“除了女人家用的首饰,尚未找到蹊跷之处,想知道发生何事,还得等令郎醒后再说,银钗我先代收着,这间屋子封起来不要再让人进去,我想到一桩与此有关联的要紧事,必须马上已往看看。”

  不待掌柜回应,行色慌忙的尘微突然停驻:“我的孩子,还请掌柜的代为照看片刻。”

  待尘微赶到农户家中,已然来迟一步,妇人与男孩皆惨遭辣手,用神识探查周围,不见男主人的身影。

  男孩头上的小帽引起尘微的注意,缎面绣如意阴阳鱼纹,以她对卞胥皇城物价的了解,这样一顶帽子,能顶农户家小半年花销。

  相距几十里地,同样的魔气,不合性此外首饰,不符身份的帽子,到底有何关联呢?

  尘微面色愈发极重,此事已不是她能管的了,中景师兄是卞胥皇城的大户人家身世,不如先找他商议,待查出了眉目再禀报师门。

  卫府

  一瞧见尘微身着标志性的白衣,守门的小厮瞬时明了来人是令郎同门,立刻堆着笑脸将她迎了进去。

  “请女人在花厅稍等片刻,小的这就去请令郎。”

  身着常服的中景一改温润尔雅,倒多了些令郎哥的矜贵,待瞧见来人是尘微,中景眼中闪过一丝惊奇,惊喜之情溢于言表:“尘微,你怎的来了?”

  满怀心事的尘微无心外交,神色凝重的将他望着:“中景师兄,失事了……”

  两道御剑的身影在卞胥皇城上空盘旋,中景是南殿最为器重的大门生,修为仅次于几位师父之下,他的神识探查早已能够笼罩半个城镇。

  “天爷……”

  中景失神之际喃喃作声,竟已有上百户平民黎民家受魔气侵扰,瞧这事态生长,绝不是平息的走向。

  回到卞安客栈,幸亏掌柜的二儿子已然转醒,只是神志时而清醒时而懵懂,见尘微身旁多了位青年男子,气质沉稳特殊,掌柜偷偷多审察了几眼。

  “令郎怎么称谓?”

  面对中景突然发问,掌柜片刻怔愣后连忙回道:“王福安。”

  中景伸出食指点在男子眉心,荡起一圈如涟漪般的淡黄色光线:“王福安,我是来帮你的人,我想知道你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入魂术!探知人的影象如身临其境,中景师兄年纪轻轻竟已至分神境界,尘微如同吃了颗放心丸,耐心在一旁期待着。

  王福安入魔的缘由,还得从街头糕点铺子家的妙翠女人说起,女人的怙恃将糕点铺子经营的风生水起,口味样式周遭十里都是出了名的,无论二人是否两情相悦,也瞧不上替人帮工的王掌柜一家。

  妙翠虽也心悦王福安,却没有与家人抗衡的胆子,眼看就要听从家里部署与别人订婚,王福安哪里还沉得住气,卯足了劲讨美意上人,只盼望她能转意转意。

  这梅花银钗份量不小,是王福安咬牙花了不少积贮买给妙翠的,只是工具还没送出去,便得了心上人订婚的的消息。

  雅房内,二人相对而坐,听中景讲述来龙去脉,尘微时不时为他添上茶水润喉。

  “王福安受了刺激,心中愈发悲愤不甘,满心想着攒银子做买卖出人头地,因此入了魔障,故而他兄长见他身子不适阻挠他做工之时,他才会因心魔急躁发狂失去理智。”

  “这银簪确实是有问题的,可只能算是一个引子,基础在于人心。”

  见尘微思考的入了神,中景垂眸温柔一笑:“你说的那个小帽,可带在身上?”

  “噢,在的!”

  回过神来的尘微自怀中掏出小帽递给中景,入手一刹那,便见他眸光一凛:“再去那家农户看看。”

  待二人赶到半山腰,先前消失不见的男主人已然回了家,无视屋内惨死的妻儿,躺在床上睡得正酣畅。

  站在床边的中景伸手推了推他的肩头,男人翻了个身依旧睡着。

  掌心拍在额头的巴掌声响起,男人猛然坐起身来,急躁的双眸中泛起了红光。

  “为什么不让人好好睡觉!给我死!”

  男人握紧拳头歇斯底里的呐喊着,尔后迅速掏出枕头底下压着的防身匕首捅向中景。

  轻松化解了男人野蛮又毫无章法的招式,中景捻起法指念起惊魂咒,失控的男人很快静了下来,头一歪靠着墙壁昏死已往。

  “尘微,用水泼醒他。”

  无论因何入魔,杀了妻儿的行径说明此人隐藏的天性十分急躁凶残,中景待他自然没有半分心软。

  一条水柱自头顶浇灌而下,受凉的男人打了个哆嗦,迷茫懵懂的望着二人:“你们,你们是蜀道中的门生,怎么会在我家……”

  “你入魔了,杀了自己的妻儿。”

  中景语气酷寒的论述着事实,男人难以置信的睁大双眼:“不行能!不行能!我那时明白在梦中,怎么可能……”

  “行由心生,在梦中便能肆无忌惮行禽兽之举吗。”

  摸着已然凉透的两具尸首,男人悔不妥初,瓦解的嚎啕大哭,中景冷眼将他望着:“现在做什么都为时已晚,让我看看发生了什么,找到引你入魔的幕后黑手才气为你妻儿报仇,否则连你自己的安危都难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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