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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湖赋

第五十九章 九卿习蛊

镜湖赋 应地无疆 1912 2020-03-12 15:18:49

  九卿心中波涛汹涌,强忍着不体现出来,哆嗦着红唇问道:“你们为何要脱离影部?本宫可以让你们掌管影部,甚至给你们一个新的身份入朝为官,你们是本宫不行或缺的助力……你们能留下来吗?”

  听到可以获得新的身份,帘阑星眸一亮,但立刻又暗了下去。

  他和陌璩从小在影部长大,身手特殊,还知道太多的秘密,这样的人太过危险,没有任何君王能容忍这种人入朝为官。

  九卿现在这么说,或许是为了示好收拢人心,或许是年纪尚轻阅历尚浅,无论哪种情况,都不行能在坐稳职位后容忍他们脱离掌控。

  “属下想远离是非。”帘阑冷冷回着。

  帘阑所想的,陌璩也都想到,接着帘阑的话增补道:“属下们不求功名利禄,京都富贵,是非也多,属下二人只想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平平静静地过日子。”

  九卿怔怔望着帘阑,片刻后才僵硬所在头:“本宫允了即是……你们另有什么此外要求,也可以一起提出来。”

  “回殿下,仅此足已。”

  九卿敛眸遮住了眼中的伤心,自己唯一能拥有的权利金钱,却无法为留下心中的人:“那你们便自行行事吧,但三天之内如果没有任何成效,本宫就要自己解决了。”

  “是。”

  帘阑、陌璩一同应了声,消失在空旷的大殿内。

  九卿的脸色在两人消失的瞬间,便再也绷不住,猛得阴沉下去,反手抄起肮亓毛笔,狠狠掰成了两段。

  “为什么,连你也要走,本宫不会允许的,不会!”

  良久,九卿才镇静下来,默默地叩开一个暗格,从里面取出了一张古旧的牛皮,一角有着些许烧焦的痕迹,牛皮上密密麻麻刻着许多蝇头小字,看上去颇有些诡异。

  暗格中另有几个瓷瓶,瓶身刻有细密的花纹,看上去也有些陈旧。九卿看了那几个瓶子半晌,才小心翼翼合上了暗格。

  九卿攥着牛皮到床边坐下,借着夜明珠的微光可以看到右上角有几个极小的血字:蛊术,神之术,凡人孱弱,习蛊者,寿不外三九,蛊虫反噬,神毁体裂而亡。

  九卿指尖从这列极小的血字上划过,语句惊悚,声音却轻柔至极:“都要逼我,都不让我安生,二十七……十年足够了。帘阑,你会留下的……父皇,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你欠我和母后的,也一起还了吧。”

  一到暗处,帘阑便一把抓住陌璩衣领,陌璩刚想挣扎叫喊,就被帘阑点了穴道,拎回了自己的密室。

  进入密室,帘阑给陌璩解了穴往椅子上一扔,皱眉问道:“你说的人是谁?”

  陌璩也不在意帘阑的态度,甩了甩有些发麻的手:“你不是猜到了吗,还问我做什……”

  “我差异意!”陌璩话未说完就被帘阑打断了去,“不能牵扯她!”

  陌璩无奈地撇撇嘴:“那你怎么知道人家不愿意?刚刚去救你的那个女子就是楚镜弦吧,这么快就查到刑部大牢去,武功还这么高,你相信她不想掺和这事?我可不信!”

  “你怎知……”帘阑话没说完便缄默沉静了下来,自己的态度早袒露了弦的身份,半晌帘阑才又道:“待我问过她,她若不愿,你就不能强迫。”

  陌璩看着帘阑对镜弦的维护,心中颇为受伤:“我强迫她?先不说你随处护着她,就今晚我被她忽悠的跟个傻子似的,打又打不外,骗也骗不了,我怎么强迫她?”

  帘阑一想也是,便没再多言,再想到镜弦的出类拔萃,脸上就带了一分笑意。

  “噫,你这什么心情,瘆人死了。我走了我走了,你自己好好休息吧。”陌璩一脸嫌弃地开门就要离开,左腿刚迈出去就被一道劲风打了一个踉跄。

  “小肚鸡肠。”陌璩翻了个白眼,反手就带上了门,门掩上的瞬间,隐隐传出一声真诚的致谢。

  “居然还知道说谢谢,没白帮你。”陌璩哼哼两声,心情瞬间好了起来,晃悠着消失在黑夜中。

  镜弦和辰三离开后,就直接回了旧军营,熙月看到二人回来,惊喜地迎了上去:“小姐,适才发生什么事了?”

  镜弦摘下面具,理了理鬓边的碎发道:“没什么,去刑部救了小我私家。”

  “救人?”熙月有些不解,脑中快速过了一遍近期的情报,迟疑地问道,“帘阑?”

  “嗯。”镜弦也没有要解释的意思,喝了两口熙月递来的茶水,见熙月还站在身旁,招招手笑道,“真没什么事,去休息吧,你不信明天问辰三就是了。”

  “哦,那小姐早点休息。”熙月有些纳闷,和辰三交流了个眼神,才徐徐掩门离开。

  镜弦这几日都在奔忙,一着床便沉甜睡了已往,熙月回到房间,想着适才发生的事,又想到辰三有些奇怪的眼神,辗转难以入睡,蹑手蹑脚来到镜弦屋外,就看到辰三独自坐在屋顶上,闷闷望着黑夜。

  熙月皱了皱眉,心中愈发不安,跃上屋檐坐到了辰三身旁。

  “刚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小姐怎么急遽忙忙就离开了。”

  辰三长长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定定看着皇宫偏向半晌,才轻声道:“没什么,可能是我感受错了吧。”

  熙月闻言越发迷惑:“什么感受错了?你们今晚到底是去哪儿了?”

  “刑部大牢。”辰三往刑部大牢偏向抬了抬下巴,“你收到刑部那边的情报了吧,外面和狱守争执的是宫里的人,同去的另有一人应该是影卫,都是去救帘阑的。楼主突然出去,也是去救帘阑。”

  辰三说完,屋顶之上又诡异的平静了下来。

  缄默沉静了半晌,熙月紧皱的秀眉突然一松,道:“小姐想救谁是小姐自己的事,你要做的只是掩护小姐宁静,其他事,别逾越了。”

  辰三却似没听到熙月的话一般,自顾自道:“你也觉得楼主对他差异,是吧?”

  熙月脸色一沉,正欲呵叱,辰三就无所谓笑了笑,似乎适才那话不是他说的,一脸轻松道:“我会做好分内的事,其余事情,我不会干预。”

  熙月咽下了呵叱的话语,深深望了一眼辰三,似是警告,又更似同情,最终照旧拂衣离开。

  “自欺欺人而已。”辰三瞥了一眼熙月离去的背影,脸上浮现出一抹嘲意,徐徐闭紧双眸,片刻后,再睁开双眼,辰三庞大的神色已隐藏地一干二净,洒然一笑,身形一动消失在屋顶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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